滕燕赐看她吃力的说着话,不禁伸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珠儿,说道:“别说话了,我知道。”
滕燕赐说罢了,侧头看了一眼惊恐的侯谷蝶,冷声说道:“将她带到院子里,绑起来狠狠掌嘴,本王没说停,谁也不许停。把嘴堵上,别饶了少奶奶清净。”
侯谷蝶当即大惊,扑腾着身体,使劲打着挺,又踹又叫,道:“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滚开!我是县衙的大小姐!你们谁敢动我!爹!娘!救我啊!就蝶儿!我就是轻轻推了一把!她命里没种!能赖我吗!救命啊!呜!呜呜……”
侯谷蝶还在叫嚷,就被人拿了东西塞进嘴里,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了,然后拖着出了房间,在院子里找了个大树,将人靠着大树绑起来,然后有两个侍卫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
只能清脆的把掌声儿,侯谷蝶脸上顿时就肿了,嘴里“呜呜”的嘶喊着,但是听不出在说什么,想要蹬腿,但是腿绑着,不消一会儿,脸已经肿的像猪头一样。
滕燕赐没有出去,只是坐在旁边,陪着罗瑞雪。
晁泰平下针之后等了一会儿,这才起针,等起针之后,晁泰平都出了一身的汗,将针全都放在盒子里。
滕燕赐见罗瑞雪的面色好了一些,但是还是苍白如纸,显然已经不那么疼痛难忍了,有些气虚,已经迷迷瞪瞪的昏睡过去。
滕燕赐压低了声音说道:“少奶奶如何了?”
晁泰平说道:“幸好及时,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疼伤神,少奶奶又连夜赶路,身子骨虚弱的太厉害了,如是想保住胎儿,往后也要万分小心才是。”
滕燕赐听罢了,终于嘘了一口气,他双手一直攥拳,手心儿里竟然也出了一层薄汗,在不自觉得时候,竟然这般紧张,就算是以往上战场,也没有这样惧怕过。
春禾和碧盏一听,都是双手合十,嘴里“阿弥陀佛”的念着。
碧盏眼珠子红彤彤的,抹了把眼睛,说道:“太好了,少奶奶没事儿了,若是少奶奶有个三长两短,她死一百四也不够!”
春禾说道:“王爷,奴婢去弄些热水了,少奶奶出了一身的汗,擦一擦免得受凉。”
滕燕赐点了点头,仍然没有挪地方,坐在床边,双手握着罗瑞雪的手。
春禾从屋子里走出去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噼啪”的抽着嘴巴。
侯谷蝶的脸已经肿的没法要了,别说挣扎了,恐怕都快给打傻了,嘴里只是哼唧着。
春禾看着觉得疼,但是这个侯谷蝶打了也是活该,于是埋头去了柴房,弄了些热水端过来,她回了院子的时候,就看见院子里多了一堆人。
侯谷蝶的娘,侯大人的原配夫人听说了消息,已经冲进院子来,看见自己女儿被打成了猪头,当下不行了,扑上去又哭又喊。
侯夫人喊道:“哎呦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啊!住手!住手!别打了!别打了!我的女儿!你们放开我女儿啊!蝶儿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说错了话,各位官老爷多担待啊!我的女儿!求求你们别打了!你们怎么如此狠心,打一个小女孩啊!别打了!我的女儿!”
春禾快步走进去,将水盆放在旁白。
滕燕赐就过来,亲手浸湿了帕子,给罗瑞雪擦着额头和脸颊上的汗水。
碧盏说道:“外面儿怎么突然这么乱?”
春禾说道:“方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好像是侯夫人来了,扒着她女儿正哭呢。”
晁泰平还没有走,在收拾银针,又怕少奶奶的情况突然不好,也不敢走,听到她们这样说,表情有些踟蹰。
晁泰平对滕燕赐说道:“王爷……学生说句大不敬的话,从王爷到泽桦赈灾的情况来看,皇上已经开始针对王爷了,如是在泽桦闹出一些事端来,皇上定会抓住这个把柄不放……少奶奶也不能安心。”
滕燕赐听了,终于站起了身来,将手中的帕子交给春禾,说道:“照顾着少奶奶,本王出去看看。”
滕燕赐走出去,果然见到一个中年妇人正哭喊着,一个劲儿的往侯谷蝶身上扑去,可是旁边的侍卫却拦着她。
侯夫人见到滕燕赐出来了,当即转头扑倒在滕燕赐脚边,喊道:“王爷啊!王爷啊!求求您了,放了我家女儿罢!蝶儿她年纪小,不懂事儿!真的,真的!蝶儿她不是故意冲撞王爷的!王爷您大人大量,开恩啊!放了蝶儿罢!蝶儿是个女子,哪里受得了这么打!这是要毁容了!这让蝶儿以后还怎么活啊!王爷开恩啊……”
滕燕赐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哭喊的侯夫人,冷声说道:“年纪小?不是故意的?她将王妃推的险些小产,这难道不是故意的?她方才辱骂王妃,说王妃是活该没种,这难道是年纪小不懂事?”
侯夫人一下子就愣了,她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平日里侯谷蝶总是惹事儿,侯大人难得要教训一次侯谷蝶,侯夫人就过去一哭二闹三上吊,侯大人就没辙了,所以侯夫人这回也想这样哭闹。
侯夫人压根儿连事情是怎么回事都没问,这一下就懵了,侯谷蝶竟然将王妃推的小产?还辱骂王妃?
这哪样儿拎出来都够侯谷蝶受的了,侯夫人顿时有些手脚冰凉,但还是叩头说道:“王爷,王爷开恩啊,念在蝶儿是初犯,求王爷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