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惊讶,这哑巴老太竟然再一次将催魂笛挂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带不带这催魂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她根本就是知道这催魂笛来历?
我想问她问一个明白,可我们之间根本就无法交流,如此多的疑问,单靠比划手势,根本就是行不通的,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了语言对沟通是有多么的重要。
这老太太轻轻的拍了我一下额头,指了指我的胸口,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
很明显她是想告诉我什么东西,但是我却完全不懂她的意思。为了不想让这老太失望,我也只好点了点头,装作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其实还想问谁在这里养了乌鸦,可这话我觉得要用手势表达起来相当有难度,于是忍了下去。
我没有听老太太的劝告,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再一次进入那“升棺发财”棺材铺,虽然我感觉七爷早已经不在里面了。
我正准备将老太的房门打开出去的时候,一群人破门而入。
“苟老太婆,给老子滚出来!妈的!”一个熟悉的声音骂骂咧咧的传进我的耳中。
我定睛一看,领头的是凯子!红色的紧身七分裤,豹纹眼镜,但他现在言语和行为跟之前在七爷面前的唯唯诺诺产生了巨大的反差。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凯子怎么突然就闯进了这家棺材店,而且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突然被这老太拉到了身后,听见凯子朝着老太大声嚷嚷道:“你这死老婆子,怎么如此不识抬举,要不是胡总心慈手软,留你一条性命,你恐怕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竟然还吃里扒外!”
我站在老太太的身后,并不知道她此时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看到老太仰着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面前这蛮横的凯子。
“看什么看!你总是坏胡总的好事,将你身后那小子交出来吧,否则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这才注意到这凯子的手中竟然拿着一把砍刀,不,应该是夺魂刀!
我的第一反应便是七爷!七爷视如至宝的夺魂刀怎么会跑到凯子这个混混的手里去了?
七爷一定是出事了!我心中猛然颤抖了一下,没想到我跟七爷同时遭到了瞎老胡的暗算。可我想不通的是,之前七爷明明与瞎老胡达成了某种约定,瞎老胡也答应了帮七爷偷命,这事态的发展怎么完全不按照套来。
我感觉那胡不全就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背后放冷枪,致使我跟七爷都着了他的道。
想到了这些,年轻气盛的我已经完全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从这老太太背后走了出来,抡起拳头朝这拳头挥了过去。那个时候,我已经十二岁了,身高差不多就有一米六了,身上的肌肉也逐渐凸显了出来,这一拳还是有一定的份量,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凯子的鼻梁上面。
凯子脸上吃痛,而且出手的还是我这样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农村少年,在他众多的小弟面前,自觉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那股流氓痞子气瞬间就暴露了出来,“我操你大爷的!”
说完,手中的那把大刀随着凯子愤怒的心情变得杀意十足,那锃亮的刀锋直直的向我砍了过来。
此时,我心中竟并没有丝毫的胆怯,毕竟我对这把刀太熟悉了,用童子尿养了它足足两年,我似乎都能感觉到这铜刀上面留有我身上的气息。
果然,凯子第一刀砍偏了,从我的左耳轻轻的划过,听到一阵刀锋刺破空气的声音,这把硕长的大刀狠狠的砍在了旁边的一口棺材上面。
凯子想接着再来第二刀,可能因为刚才用力过猛,铜刀深深的卡在了里面,这混混凯子怎么也拔不出来。
“都是吃干饭的吗?还不来帮忙!”凯子朝着他身后的那小弟怒吼道。
这些人虽然跟凯子一样,穿着奇装异服,但其气焰远远没有这凯子这么的嚣张,只有一个矮胖的男子说道:“大,大,大哥,咱,咱不,不是有这,这个吗?何,何必跟他较,较这,这个真儿呢?”
我一听,差点笑喷了出来,这家伙竟然是一个大舌头,连话都说不清楚,竟然还跟着人家出来操社会。
可当我看见看见这死胖子手上的东西的时候,我脸上的表情也瞬间石化了,是手枪!这应该是我第二次看见手枪了!
跟夺魂刀这样的冷兵器比起来,这手枪的地位毋庸置疑。
“怎么?小子,你不是很拽吗?来,你再给我打一个试试!”说着,这凯子竟然主动把脸凑到了我的面前。
不知道我此时心中有多少只草泥马呼啸而过,但是我还是强忍住了。万一我这一拳下去,这急红了眼的凯子扣动了扳机,我可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我看到催魂笛、夺魂刀都在自己的眼前,但却于事无补。这些东西只能用来对付鬼怪,对付活生生的人,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总算是明白七爷经常说的那句话了,活人远远比鬼魂更可怕!
这凯子用枪口紧紧的顶着我的脑袋,大声的吼道:“走!跟我走!这次看谁还能来救你了!”
凯子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的老太太。我想再蠢的人也应该明白了,将我从那“升棺发财”铺中救出来的人肯定就是眼前这老太无疑了。至于她为什么要救我出来,又是用怎样的方法,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只见眼前这老太干枯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的涟漪,好像是嘲讽。
突然,一个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