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本章大虐,请勿在睡前阅读,勿在公共场合阅读,还有,勿在饭前阅读……小江鞠躬谢罪】 ****************
“敬礼!”
门岗的值勤军官和哨兵肃然行礼,两边大路上的干部战士们也都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
车子嘎吱一声停在了大门口。
后车门打开了,首先跳下来的却是个女兵,随后才是常师长跟着走下车。
苗苗?她可真行啊!来新兵连采访,居然还把百忙之中的师长大人,都给忽悠来了?
蒲英好笑地正要走上前去,却发现苗苗四处张望着,焦急地在寻找着什么。
她还不停地在喊:“英子,英子,你在哪儿?”
蒲英吓了一跳,因为苗苗带着哭腔的声音是那么凄厉。
她整个人,都好像丢了魂一样,那么痛苦那么无助。
蒲英赶紧从人群中冲出去,一把扶住了泪眼朦胧的苗苗,着急地问:“你咋啦,出啥事啦?”
苗苗像是溺水的人捞到了救命绳索一样,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大大的眼睛凝视着她,嘴唇颤抖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眼中的泪水却更滂沱地流淌了下来。
蒲英将哭泣的苗苗搂在怀里,一边给她抹泪一边揉着她的后背,安抚地问:“苗苗,你到底怎么啦?冷静点啊,慢慢说啊。”
常师长走了过来,轻拍着苗苗和蒲英二人的肩膀,长叹了一声。
蒲英马上抬起头看向师长,却发现他的眼圈也是红红的。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哽咽难言的苗苗,还有一脸忧急的蒲英,常师长不得不开口了:“蒲英,是佳佳出事了!”
蒲英一下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师长的嘴,等着他说下去。
常安握紧了她的肩膀。停顿片刻才说出了那个噩耗:“小路,她牺牲了!”
蒲英皱着眉头,眼睛眨了眨,像是没听清楚似的。还在疑惑地看着师长。
身边的苗苗却“哇”地一声,释放出了压抑多时的哭声。
她趴在蒲英的肩头,哭得泣不成声。
司辰赶了过来,代蒲英问出了那句想问的话:“师长,你说的小路。是路佳佳吗?师医院的那个路佳佳?”
可是,师长说的却是蒲英不想听到的回答——“就是她!”
“怎么会呢?”司辰的眼睛立刻也红了。
“小路,是在送做完手术康复出院的小顿珠回藏区的路上,遭遇歹徒的拦车抢劫……”
常师长口中复述着刚从金马县人武部传过来的消息,脑海中同时出现了路佳佳那张年轻稚嫩的脸,和她那羞涩腼腆的笑容。
惋惜和悲痛让他的语言也变得支离破碎起来,“……她为了保护小顿珠和随车的公共财物,被歹徒打成重伤,当场就不行了……”
“顿珠呢?他怎么样了?”蒲英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在问。
“据说只有一点轻伤,没什么危险。”
“哦。那就好。”
那个干巴巴的声音,居然还在说“那就好”?!
蒲英真想扇那个声音的主人一耳光,可是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木的,一动都动不了。
常安也发现了蒲英的眼神不对,忙摇了摇她的肩膀,“英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心里难过?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哭?我为什么要哭?
蒲英有点奇怪地看看师长,随后又了然地点点头:“我没事,师长。我会照顾好苗苗的。”
常安和司辰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都是同样的担心。
师长知道这几个女兵的感情很好,刚才他赶到政治部的时候,就看到了哭得跟泪人一样的苗苗。他劝了她半天也劝不住,最后还是说来找蒲英。苗苗才好一点。
也许在苗苗的潜意识里,蒲英是最冷静最坚强的,见到她就能共同分担失去好友的痛苦了。
没想到,蒲英的反应却更让人担心。
从听到噩耗之后,她一直都没有哭,好像她的泪腺并不存在一样。
可是在常安、司辰这些富有经验的过来人看来。蒲英这样压抑自己,后果更加可怕。
不过,现在他们无法在她身上花费更多的时间,因为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他们要给失去独生女的路家二老一个交代啊!
师里要给路佳佳申请烈士称号、要接待路佳佳的父母来队、还要给路佳佳开追悼会……有这么多死者的身后事要办,现在没人顾得上照管蒲英的情绪和心理!
而且,因为她和苗苗是小路的同乡和好友,政治部还希望她们二人能担当起路家二老来队后的陪伴工作。
这个任务既艰巨又痛苦,但是两名女兵,一个哭着一个木然地答应了下来。
路爸爸和路妈妈在当天晚上就被接到了部队,他们在招待所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要求去路佳佳的宿舍看看。
蒲英和苗苗,以及政治部负责接待的干部们,一起陪着他们来到了医院。
医院的领导和战士排的排长都站在大门口迎接,一路上经过门诊、病房、食堂时,那些还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们也都纷纷围过来和路家二老握手,请他们节哀。
很多人一说到路佳佳,就开始红眼圈、掉眼泪。
那个脾气好好、笑容暖暖的小女兵,平时在的时候,他们也不觉得她有多么优秀。可是一旦人没了,大家才觉得——啊,多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这么没了呢?好可惜啊!
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