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婆哧地笑了:“还小?都十五了,我不说别人,就说掌柜家的大儿子,不就是十六娶的亲?”张有才的脸更红了,有些喃喃地道:“总要姐姐也喜欢,我才能娶。”
老张婆伸手点儿子脑门一下:“你啊,就是托词。”张有才又嘻嘻地笑,看着京城的城门在望,张有才心中不由有激情荡漾,京城,我回来了,姐姐,我也能开口叫你一声姐姐了。
马车进城,在一个路口分开,榛子一家回家,张有才和老张婆直接往铺子里去。那间铺子还是和原来一样,远远就能瞧见里面有人影在晃动,张有才的心越来越激动,不知道姐姐见了自己,是会激动呢,还是会说别的?
马车到了铺子面前,车停下时小青瞧见就迎出来,她和小荷都已出嫁,此时都做了妇人打扮,铺子里还多了个少女,是秀儿想着等小荷小青有了儿女就不会来铺子里帮忙了,特地挑出来的后备。
小青迎上前:“两位想……”买点什么还没说完,小青就惊喜地叫道:“小张哥,你回来了,怎么也没说一声?”张有才呵呵一笑,叫声小青姐。小荷听到小青的叫声,也急忙走出,见了张有才先细细地瞧了这才道:“长高了,也长壮实,还……”小荷本想说,和王姑姑越长越像了,可秀儿从没说过张有才是她弟弟的事,小荷就把这话咽下,笑着道:“你们回来是要住在哪里呢?”
张有才往里面探头,没有瞧见秀儿,不由问道:“姐姐她去哪了?”姐姐?这话让给小荷小青奇怪地互相看了眼,小青已经笑着说:“哎,我们不就是你姐姐吗?怎么,你还要去寻谁做姐姐?”
张有才笑容有些腼腆:“我说的是我的亲姐姐,是王姑姑。”亲姐姐?这三个字让小荷小青双双惊讶,小青已经嚷出来:“王姑姑是你亲姐姐,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小青,你没发现王姑姑和小张哥生的有些像吗?”小荷在短暂的惊讶后笃定地说,老张婆不由感慨地道:“是啊,他们俩生的还是有些像。”
张有才又笑了,笑容依旧那样腼腆:“是,她是我亲姐姐,她去哪儿了?”
“来的不巧,今儿啊,是刘嫂子闺女定亲的日子呢,王姑姑过去贺喜了。我说小张哥,你们瞒的也够紧,怎么就没告诉我们,你是王姑姑弟弟呢?”说话的是尚妈妈,她这一问,小荷小青也双双开口相问。
张有才此时只想见到秀儿,亲口叫出那声姐姐,抱歉地对她们一笑就对老张婆道:“娘,您先在这里歇一歇,我去找姐姐。”说着张有才转身就走,老张婆还想叫住儿子,尚妈妈已经拉住她:“老嫂子,你可要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张哥是王姑姑的亲弟弟,那王姑姑总不会是那个女人生的吧?”
“不是不是,他们是一父,不是同母。”老张婆急忙摇头,尚妈妈让车夫先把张家的行李卸下来,就把老张婆拉进屋里问个究竟,等听完老张婆说的,尚妈妈已经啧啧地道:“原来如此,亏的现在是这样,不然的话,还真有些棘手。”
老张婆也感叹:“就是这样,哎,能瞧见他们姐弟团圆,我也高兴。”尚妈妈和小荷小青也是一样说话,接着就望向外面,也不晓得这时他们姐弟见面没有?
兰花挑来挑去,还是承认老刘说的对,周嫂家的小儿子确实不错,又知根知底,况且现在周嫂的小儿子读书也还上进,也就选了周嫂的小儿子为女婿。周嫂本就十分喜欢玉儿,原先也说过要玉儿为媳的,现在见兰花肯了,那叫一个欢喜,急急忙忙请媒人上门去说。
这样小户人家,原本也不争聘礼嫁妆的,可周嫂喜欢玉儿,出了三十两银子和八样首饰的聘礼。见周嫂这样大方,兰花也投桃报李,给玉儿准备的嫁妆也十分好,两家这定亲,办的也很热闹,周围来贺喜的人也很多,就等再过两年,两边长成,就娶过去。
秀儿和绿丫她们自然也要来贺喜,特别绿丫是舅母,更是取笑玉儿,玉儿虽是个大方人,也被说的一张面是红的,和锦儿容儿躲在屋里,不肯出来。
兰花喜气洋洋,见女儿躲在屋里就去拉她:“都是些熟人,你害什么羞?等你以后过了门,有你害羞的日子呢。”容儿咦了一声:“姑妈说的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原先你不是最疼玉儿姐姐了?”
锦儿也不小了,都开始留头了,对容儿点着脑袋道:“容儿妹妹你不懂,我听老妈妈说,这女儿家,定亲和嫁人后就不一样了,不过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不一样?”
秀儿在外听见,走到门口把锦儿扯过来,手捏捏她的腮帮子:“这么大的孩子,说这样的话就不应该,谁说的,你告诉我,我去骂她们。”
“娘,是不是这样的话不能说?”容儿见秀儿这样,脑袋探出去好奇地问绿丫,绿丫想了想才道:“也不是不能听不能说,可是要瞧年龄,不到年龄就不能问不能说?”
“这些话是坏话吗?”容儿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眨着眼就继续追问。绿丫被女儿问的答不出来,瞧着兰花:“兰花姐,你瞧瞧,这可都是你惹的祸。”
“哎呀,她们可和我们不一样,都是爹疼娘爱的,会这样问也不稀奇。”兰花一点也不在乎,绿丫和秀儿无奈地摇头笑了,旁边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