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靠谱的人是你吧!就这么突然——突然——你怎么舍得就丢开小桑宁不管了?”
华玉盏一脸不想理他也不想继续谈的样子,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随便翻了几页,“这样不是正好吗,桑宁是个人类,我们的生活对她来说太不安稳了,远离我们也就避开了危险。而桑宁不在我也没有后顾之忧,也轻松许多。”
“轻松?轻松到没事可干翻我的报纸?你哪辈子看过报纸了?”
——小样儿你再装啊!
被华玉龙戳穿,他有几分恼羞成怒似的丢开报纸,稳了稳情绪,“桑宁不能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既然有这个机会就该让她走。”
“为什么?你明明就舍不得!”
“——不能爱她,就不该留下她。”
华玉盏起身上楼,中止了谈话。
华玉龙还想说什么,电话铃声却响起来,他只能先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却一脸诧异地跑上楼去,拍着华玉盏的房门,“快出来,先别矫情了,又有人被摄魂了!”
……………………………………………………
“魅寄生”还好好的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被天道署的封印牢牢的封着,他们派专人过去查了又查也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摄魂的案子又发生了?
如果不是有宫本作证躺在病床上的的确是那只寄生魅,妖管会大概会以为华玉盏抓错了犯人了。而现在不管是有同伙还是出了模仿犯,在没有证据之前都只能当做是同一个没有完结的案子,当然也就意味着华玉盏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华玉龙和霍阳一前一后地打电话通知了桑宁这件事,拿回了魅灵石还在犹豫今后这件东西还派不派的上用场是不是要换回去的桑宁二话不说就重新佩戴起来跑去医院。
华玉盏和警方的人都在,一见到她出现华玉盏扔下其他人迎过来,却是抓住她的胳膊拉到一边,有意避开了其他人。
“你来干什么?”
“案子还没有结,说好我给你当助手帮你一起解决的。只要我进入受害者的意识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已经不关你的事了。”华玉盏语气不带起伏的打断她,“寄生魅已经确实的抓到了,现在的案子跟之前无关,你不用再管这些,回去好好准备你出国的事。”
“但是警方不这么觉得!要向他们证明这次的案子跟之前无关,最快的方法还是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以前的桑宁大概不会这么直白的反驳华玉盏,总是他皱皱眉头,她就乖乖一边呆着。
可是现在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有什么比就这样离开他更糟糕的吗?
他们之间的联系也只剩这么点,这是她能够呆在他身边的唯一一个理由和最后一点时间。这么想着,难道她还能继续畏缩起来吗?
华玉盏的眉头刚要皱起来,罗队也已经走过来招呼,“桑宁同学也过来了?”
桑宁干脆趁这个机会中断跟华玉盏之间的话题,也忙跟罗队长打着招呼,而这时霍阳也已经看见她跑过来,“小师妹快来,受害者在这边。”
已经发展成这样华玉盏总不能强硬的赶走桑宁,罗队长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他虽然没有全程跟着他们,但也隐约察觉到桑宁在这个案子里应该起了不小的作用,连对桑宁的态度都变了不少。他可不会希望看到因为华玉盏和桑宁之间的个人感情问题而影响案子的侦查。
桑宁被霍阳拉进病房,她还没来得及看受害者,只是觉得霍阳隐约有哪里怪怪的。
他看起来脸色好像更难看了,却不是前几天那副快要过劳死的憔悴相,却像是一种青中发紫的诡异颜色浮现在额头。而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有点好得出奇,不知是打了鸡血还是兴奋剂——这种脸色和精神的反差实在让人觉得诡异。
“霍师兄,你身体还好吧?”
“我挺好啊,为什么这么问?”霍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过来,“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查出来是什么人做的案,小师妹你去还是我去?”
他那双眼睛未免也太明亮得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何况既然有桑宁在一般来说也就用不到他去。可是那兴冲冲的目光不光摆明了他想去,甚至有些传达着非让他去不可的情绪。
“小师妹你怎么了,盯着我看什么?快决定啊!”
那兴奋过头的目光让桑宁差点想要直接甩开他的手掉头跑出去,现在的他看起来实在有些——蛇精病。
她小心地问:“霍师兄你……该不会,嗑药了吧?”
“你说什么呢小师妹?”
他居然是真的在疑惑不解,倒是因此让那蛇精病一样的兴致高昂稍稍收敛了一些。
在这种“特殊调查”的时候警员们都退在门外回避,只有华助教独自进来,桑宁也只能硬着头皮蹭过去,压低声音问:“华助教……你有没有觉得霍阳师兄不太对劲……?”
华玉盏瞄她一眼,又看一眼霍阳,波澜不惊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桑宁隐约觉得那一眼就像在说:你特地蹭过来就问这个?
她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有点微妙,可这不是不能不问嘛……
但看华助教那似乎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神情,大概霍阳师兄也没什么太要紧的?
华玉盏又斜眼看她两眼,终究没办法丢她一个人在这里纠结,就移开目光看似神情漠漠说明:“看他这种反差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