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说到做到的狠辣作风一时间震慑了想一拥而上夺回范爷的众人。此时,大家投鼠忌器不敢再有所异动,但是口头上却不能示弱。只见一个留着两撇山羊须的男子,横眉竖目,一脸不惧之色说道:“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可是这御水城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与我们作对之人不是已死了就是还没生出来。你个毛头小子以为劫持了我们老大就能够生离此地?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你真是太小瞧我们了。”
这话听起来很是硬气,可惜小七不吃这一套。他脸上的表情依然古井不波,不紧不慢说道:“哦?看来我估错了你们的决心。”众人还以为小七终于惧怕了,要改变主意放了范爷,谁知小七话锋一转说道:“既然你们不在意他的生死,我就先要了他的狗命,再来和你们拼一拼,看看我们三人究竟能不能活着离开。”说着掐着范爷的那只手就要使劲。
刚被扯下一只耳还在哼哼惨叫的范爷听到这儿,吓得他背脊一阵寒冷。他突然感觉到生命将要逝去的绝望,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脸面了。他如同被一条抽光了筋脉似的蛟龙似的,之前痛苦的呻吟直接变成了涕泪同流,并且失声呼道:“等等,大侠饶命。”还好他喊得及时,就在服软求饶的那一刻,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小七的指甲已经刺入了自己的颈部皮肤。此时一丝热流顺着脖子渗入了衣领透过胸口的皮肤,感觉就像是一只小小的毛毛虫在身上蠕动,着实让他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范爷没等小七开口,先对着山羊须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张剑,我早就怀疑你想取我而代之。今天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你想激怒大侠,以便借他们的刀杀我的人头。你以为他们这等精明干练之人会上你的当吗?来人,把张剑给我绑了!”事情突然发展到这地步,众人似乎也都被吓傻了,一个个呆立着,竟无一人动手。范爷心里又急又气,生怕小七误以为自己在耍花样,不得不又厉声喝道:“还不动手,你们是要造反吗?若是四爷怪罪下来,你们自己去担着。”
最后那句话真有震慑力,张剑来不及喊冤就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捆了个结结实实。一名手下还嫌他多嘴干脆脱下自己几天没洗的臭袜塞入了张剑口中。范爷话中的“四爷”引起了小七的注意,环视眼前这群人,突然明白想要对付自己的另有他人。只是一个称呼就能让众人如此害怕,此人必定是势力庞大,世间少有的狠角。小七立即搜寻脑中可有叫“四爷”的仇家。
经过这一小段插曲朱家庆和牛犇已经渐渐靠了过来。虽然小七已经控制住局面,但是两人依然不敢放松。长时间生活在你死我活的厮杀中,使得他们不得不时刻警惕,更不会那么容易轻信别人。三人终于聚到了一起,朱家庆从小七手中接过范爷,将明晃晃的匕首,伸至范爷的颈脖处大喝道:“都给我后退二十步。”这一次众人不得不乖乖后退,明显看出来。锋利的刀刃更具有说服力。
小七三人低头商议了片刻,说的是接下来将要去哪落脚。朱家庆时刻让冰冷的匕首紧紧贴着范爷脖子上的皮肤。他以为这样能使范爷更老实些,实际上范爷也的确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不过因为三人是将范爷推至身前,所以并没有看到范爷放在腹部的右手正在打着外人难明白的手势。狡猾的范爷他巧妙的将三人谈话内容通过手势传递给了他的手下。人群中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年轻人,朝范爷微微点头,身子一矮消失在人群中。周围的众人也轻轻挪动身体,让人看不出有人离开。
范爷其实也有自己的打算,刚才的惊吓已经慢慢过去,当他感觉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威胁时,就又开始了算计起小七三人来。在他听到三人商议的内容时心里就想:虽然他们透露出。要放走自己的意思,但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来麻痹自己呢?,况且朱家庆话中透着一丝恨意。他们会不会在半路上就取了自己的一只胳膊或一条腿?那和杀了自己又有何区别?于是就有了他刚才,用手势将自己听到小七他们说的逃走路线传给手下那一幕。并命手下预先埋伏在三人必经之处,出其不意将自己救下。若是可以,顺便也将三人杀死,雪耻这,被扯下一耳之仇,哪里还管了言胜要他留活口的嘱托。
小七三人商定之后,由朱家庆押着范爷走在中间,小七作为先行军在前面探路,牛犇则落后少许注意着身后一群虎视眈眈之人。于是有了这么一个景象,四人在前面绕着街巷缓慢移动,后面跟着一群手握长刀,面露怒意之人。民宅的大火很快引起了站在城头卫兵的注意,城中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危险的警钟。
急促的钟声,不仅叫醒了城中熟睡的兵丁,连城外熟睡的阿布三人也被惊醒了。相比于尤娜和刘纯真是单纯被声音吵醒不一样,阿布则是又做了那个噩梦,又是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略带睡意的尤娜依然有些朦胧,阿布先瞄了两人一眼,见两人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可当他一注意到耳边的钟声,就立马警惕的弹起,走到门外一看,原来城中已燃起熊熊火光。他不禁自言自语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热闹。”
刘纯真收起手中的匕首,握着长弓迈步跟着走出来,听到阿布的话,回答道:“若想知道不如去城里看看,不过现在在城里可是有人惦记着咱们,这个时候回去不知道会不会被盯上。”
刘纯真的话让阿布陷入深思,这时已经完全醒了的尤娜,将长剑往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