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婧扇了柳成两个耳光后,板着脸踱着步。冷冷地说道:“你们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告诉你们,一笔写不出两个柳字,你们羞辱于我,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身为至亲兄弟。却相互诋毁,用辞恶毒低俗,这是你们第一个该打的地方。”
她冷冷地盯着他们,又道:“你们的第二错,就在于你们的愚蠢!得罪我,羞辱我这个兄弟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你们踩践我时,可有想过,一旦我飞黄腾达,可会惩治你们?是。我可能看在宗亲的份上。不曾对你们出手。可好处呢?你们可有想过。你们这么一闹,将一生与我绝交,将永远从我这里得不到半点好处?有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与你们本是至亲兄弟,又从无冤仇。你们只为了一时口舌之快,就把亲人逼成仇人,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柳婧说到这里,沉下脸继续喝道:“把他们送回去,在离开汝南前,通通给关在房中读书。”
“是。”干脆利落地回答声中,几个仆人推着柳式等退了下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吴叔凑上前来,轻笑道:“郎君那几下巴掌可真够狠的!”说到这里,他压了压声音,“只是我看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只怕心下还是不服。”
柳婧闻言笑了笑,“哪有这么容易就收服了的?”说罢,她脚步一提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目送着柳婧离去的身影,吴叔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越是这样腰背挺得笔直,谈笑风生的,就越是让人看了想叹气。
邓九郎是连同马车一起被搬运到大船上的。
一上船,他才发现乾三地五等人都在上面,而他们的身后,也站着一排排金吾卫。
看到邓九郎下了马车,乾三几人一个箭步围上了他。这个时候,金吾卫们也不拦着了,他们放任邓九郎走到一侧,在大船排出一串白浪,冲向河道时,更有美人们娉娉婷婷而来,为他们弹琴奉酒助兴。
见邓九郎一动不动地站在船尾,目光沉沉地看着越来越远的汝南城,十几个银甲卫看了一眼后,最后还是乾三提了步。
乾三走到邓九郎身后,学着他的模样,朝着汝南方向打量了一会后,他压低着声音说道;“郎君,听说这些人都是那柳家小儿自己招来的?”看着自家郎君越发青黑的脸,乾三不知怎么地有点想笑。他咳嗽一声后又道:“真没有想到那柳家小儿是个这样的人。在吴郡时,我还以为他也就是普通的攀龙附凤的小白脸儿呢。没有想到,人家压根就不稀罕。”
他这话一出,一直黑着一张脸的邓九郎声音沉沉地开了口,“你的意思,是她从来就不稀罕我,是我上赶着稀罕她了?”
“没有没有,小人哪是这个意思呢。”乾三嘴里是立马否认,他嘿嘿说道:“小人就是觉得,郎君你虽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这世上,还就有不吃你这一套的人……哟哟哟,小人又说错了。小人是说,郎君你在那柳小儿面前,还真是越挫越勇,越勇越挫。”说着说着,邓九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乾三的声音,终于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在乾三终于安静下来后,邓九郎侧头瞬也不瞬地看着汝南的方向。过了一会,他才低低说道:“你说世上怎么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爱不得,恨不得,丢不下,拿不住……”
沉默良久后,他冷冷笑道:“我在这里不停地想着她,只怕她这一会正高兴能摆脱我呢。”说到这里,他胸口大闷,不由又咬牙切齿地说道:“柳文景,你最好能逃一辈子,要是让我再次逮到你……”就在这时,乾三在旁打了一个哈哈,叫道:“郎君你这可说错了,说不定你再次见到他时,他已成亲了!”岂料,他那‘成亲’两字刚刚出口,空气便是陡然一冷,一种阴煞死气笼罩而来。在乾三给惊得恨不能扇上自己一个耳光,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时,邓九郎轻柔地笑道:“成亲?也是哦,她还可以成亲……”这声音,可真是温柔到了骨子里了。
乾三这时额头都冒冷汗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郎君,小人又说错了。那柳姓小儿一看就是个聪明人,他怎么敢成亲呢?他是要成了亲,可不是拿他九族开玩笑吗?郎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邓九郎没有回答。
他虽然不答,乾三却是松了一口气,他总算又能够呼吸了。歪着头悄悄看了一眼自家郎君后,乾三决定转移话题,“郎君,你说这次皇后娘娘生了这么大的气,还派了这么多金吾卫过来。会不会你一回去,她就逼着你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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