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i以来,龟缩在长城外土墙内的偏听大军,连续抵挡了食脑军团七次猛烈攻击。战况之惨烈是迄今为止,偏听军团除了伯格宁大败以后,遭受的又一次深重的打击。
土墙之前,原本修有两丈宽深的壕沟,在交战最激烈的战线上,已被敌我战士的尸体填充得失去了效用。因为战况实在是太紧凑,负责指挥抵御阳宇,还一直没有机会腾出手来将之本人清理,再加上军队连i作战,实在太需要休息,于是像这种布防上的癣疥之疾,也就只能视而不见了。
由于食脑者怪物在失去了战斗力之后,依旧可以勉强活动,于是周围的壕沟里,便无时无刻的充斥着它们冲天的鸣叫之声。它们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时i无多,于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它们便要在这尸体的海洋中纵情的享受一番!
但毕竟坑洞里的人类尸体相对较少,于是这些堪称食脑者的怪物们,也不在乎吮吸的是否是它们喜爱的脑浆,因为大多数食脑者只剩下了一个脑袋,因此行动力有限的它们,便将管状的嘴器插入了身旁那些早已经冰凉的肉身。嗤!嗤!嗤!暗红se的血液,随着食脑者残躯而动,被吸入的血液,才刚刚经过它们的喉管,即便纷纷洒了一地。
土墙内的哨塔之上,阳宇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合过眼了,眼下不利的战场形势,让他深受打击,似乎自从加入了偏听的军团,这样的境况就从来没有好过。毕竟在此之前,阳宇但凡作战,从来都打得顺风顺水,哪里又会陷入像现在这种龟缩抵抗,苟延残喘的不利之境。他又一次怀念起自己在夏国的i子,那时候他不仅cao持着一国的兵权,手下良将谋臣更是数不胜数,尤其还有像马远这样所向披靡的勇将!但是现在。。。
“或许当初就不该赌气离开夏国,或许我真应该给云天初一次机会,可我当时为何就失去了耐心。。。”倚着泥墙的扶手,阳宇长吁短叹,懊悔不迭。他见下面偏听带着一帮痞气十足的人走向壕沟,便似看见了一堆滑稽可笑的跳梁小丑,不禁低声自语:“云天初虽然也是一无是处,但总比下面的那些废物要好了许多,至少人家看起来还像是有那么一点的贵族气质,而你偏听有什么,这个长着一脑袋黑发的怪物,凭什么将我使来唤去的!”
长久的积怨,随着战争形势的恶化,再一次暴露出来。其实对于阳宇而言,不管他自己身在何处,他要的只是胜利,然而阳宇用兵一向偏于进攻。而像这种防守的打法,他虽然也能胜任,但cao作起来却总让他觉得浑身不得力。
“这些吃人的畜生,来人!点火!”下面的偏听忽然怒发冲冠,跟随他的修地丝等人苦于巴结,一听偏听有这样的要求,一个个便跳上跳下的忙碌了起来。
“阳宇大人,不好啦!”几个飘蝶战士,见偏听想要焚烧那些食脑怪物,急忙跑来向阳宇禀告道:“主公想要火化那些怪物,可是在怪物皮层内有一种有毒的物质,一经火化便会挥发,那样主公可就危险了!”飘蝶城常年与这些食脑者军团打交道,自然知道这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只是他们却不知道阳宇的心思,因此在第一时间却是首先找到了阳宇。
阳宇装聋作哑的支吾了一声,但终究是抵不住那些飘蝶士兵热切的眼神,只得回应道:“主公要这么做我可管不了,实在不行你们不如自己去劝一劝他?”
鱼跃带来的飘蝶骑兵,在之前的大战中大多受了不少的伤,此时只有大约两百人尚且还算行动灵便。偏听为了爱护他们,并没有让他们直接参加土墙前的惨烈守御战,而是将他们在名义上派给阳宇,做了阳宇的亲卫队。
众飘蝶战士见阳宇态度推诿,自然也顾不上什么擅离职守的罪责,两百多飘蝶人护主心切,竟一窝蜂的从上面追了下去!
“一群白眼狼,我若是要你们死,难道不比他容易?”阳宇忿恨的看着下面的偏听,潜意识里竟希望飘蝶人慢了一步,就这样把偏听毒死那就更好了。
阳宇目光一刻不停地注视着下面的情况的发展,而下面的修地丝等人因为初来投奔,本就苦于没有表现的机会,再加上他们本生就是杀人放火的高手。不用多久,一道火光伴着一股浓烈的青烟,便将整个壕沟熏得乌烟瘴气。
这些有毒的青se烟雾威力极强,就是那些生命力极强的食脑者残体,在沾染之后也瞬间成批死亡了,而那些负责点火的人,更是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他们的死状极其恐怖,起先时只是七窍流血,而后随着眼珠突而泛青,身体便像是遭到了什么物质腐蚀一般,一点点的缩成了一条条只有胳膊粗的人棍。
阳宇纵是见多识广,也从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毒气,他隐隐见到壕沟那里刮来一阵yin风,顿时便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躲入哨塔的内室,又令执勤的士兵将所有的通风口尽皆堵塞。虽然他身在高处,而下面的毒气又低沉稳定。但阳宇可不能冒这样的险,毕竟在他看来,这里不管什么人其实都是可以死的。只有像他这样尊贵的xing命,却是万万死不得的,他还有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要做,倘若就这样就匆匆交代了,那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主公危险,快离开!”众飘蝶军士人人手中那着工程挖出的袋装泥土,他们顾不上伤口再度撕裂,一个个神情危然的拔足狂奔。
用不找他们提醒,偏听也早已发现了危险,毕竟比他反应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