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是很想绝地反击的,但奈何有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这两座大山在前,他要先带领社团取得胜利才能有时间去应对自己的私人事务。更何况,十九年来他从来没有恋爱经验,留住凌凛,比拿到全国冠军要困难的多。
此外,凌凛表态以后就真的不再和手冢有联系了。每天很早就出门排练,晚上才回来休息,甚至还去买了全新的床褥和被子枕头,跑到二楼书房打了地铺。手冢总不能强行没收凌凛的被褥让她回卧室来吧?虽然他想这么做。
凌凛看起来非常坚决,出门也保持着和手冢严苛的时间差,生活完全错开好像成了两个空间的人。
“明天是青学关东大赛的第一场比赛,你去吗?”吃晚餐的时候,手冢状似无意的提到。
“和哪个学校?”
“山吹中学。”
“啧,第一场就和亚军学校碰上了?虽然你们是冠军,但也真是不走运。”
“嗯。”
凌凛扒拉了两下碗里的米饭,又夹了一筷子鸡块:“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抱歉。”
“啊,没关系。”看着凌凛心不在焉的状态,手冢有一些失落,这次她不会在场边了吗?他们两个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距离越来越远。
这天晚上,凌凛打着哈欠踏上楼梯,回头和手冢打了个招呼:“我睡了。”
手冢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也许在别的事情上手冢都很有主见和勇气,偏偏在感情方面他永远都会不知所措。不二曾经看透他的迷惘,且告诉他一句话。
“因为足够深情,所以但凡与她相关的事你都会谨小慎微啊。如果没有那么爱,反而什么事都不会考虑。手冢对阿凛那么在乎,面对她会紧张到不知所措也是很正常的呢。”
还有幸村所说:“半年的时间可不够你细水长流。”
他该怎么办,才能留住这个去意已决的人。
第二天,来到会场的网球社社员们并没有看到手冢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引起了一阵骚动:“阿凛怎么没有来?”
“呐呐,手冢,阿凛怎么没有来看比赛喵,这可是关东大赛第一场诶!”菊丸垮下脸,有些不敢相信的“控诉”道:“我和不二还是舞台社的社员喵,感觉被社长抛弃了。”
“她说有别的事情。”手冢语气平淡,可隐约也有几分郁闷的情绪,然后面无表情的从球袋里拿出了一只球拍,远远看着球场对面的山吹中学。
“总觉得山吹这次不妙啊,不妙呢。”桃城武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慨道。
“手冢难道和凌凛同学吵架了吗?”大石一脸惊慌。
“手冢社长刚说是因为凌凛社长有事所以才没来的。”越前对他们这位极易神经过敏的副社长感到非常无奈:“只是常规比赛而已啦,不来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都会赢。”
“可是看起来手冢心情这段时间都没有很好,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出现矛盾了吗?”
“嘛,要说矛盾可能有些严重,不过确实发生了点什么。”不二朝大家招了招手,几位八卦爱好者就自觉凑上前去共享资源。
“阿凛现在有在到处找房子噢,看起来是要搬出来住,手冢大概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会不高兴吧?我们社长可是很在乎阿凛的呢~”不二捂着嘴笑了笑。
“不二,不要在那里闲聊了,过来陪我热身,比赛当前还在聊一些别的事情,太大意了。”手冢显然听到了什么,心情顿时变得十分糟糕,身周的冷气都能冻死一头北极熊。他将球拍指向不二,态度强硬的对他们扎堆聊天进行了批评。
“是是,我知道错了。”不二向同伴们一摊手,认命的拿出自己的球拍过去当陪练。
而此时的阿凛,正坐在去往关东大赛场地的巴士上,手里捧了杯热乎乎的红枣牛奶喝得十分惬意享受。
手冢刚出门半小时她就跟上了,虽然昨天告诉他有很多事没做完,但是谁规定我不能撒谎了?凌凛轻哼了一声,为自己的计划通十分自豪。没错,今天的安排是她预谋已久的事情,大概是在她们第一次演出以后冒出来的主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什么的。
谁让手冢国光之前一声不吭来看她表演的,放着她的邀请不要,最后还装碰巧路过,凌凛至少得把智商退化到十五年前才有可能相信他。不过,为啥要整回来其实她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心血来潮?上了车她才觉得:我他妈为什么要去看他比赛?!
啧,来都来了,就勉强给他加个油好了。我就是一时兴起,主要是报复,报复——其实凌凛并不知道为啥自己总是要强调这句话,她本来就是一时兴起……ok,她想把墨镜扔出去泄愤了。
巴士“吱嘎”一声停靠在站台边,凌凛吊儿郎当的从台阶上晃荡下来,冲着蓝天白云伸了个懒腰,差点把牛奶倒旁边路人一脸。
“噢抱歉。”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太走心,然而看到凌凛这个【看起来很能打】的造型,路人决定他还是不要明着吐槽了。
凌凛撕开红枣牛奶的包装,把剩下的小半杯一饮而尽,一个投球动作把杯子精准投入垃圾箱,满意的吹了声口哨。想到一会儿手冢的表情,她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然而阿凛欢快了没多久,一个绿色身影就拦住了她ucky~”
凌凛看神经病似的打量了面前这个橘色卷毛少年,随时准备送他扑街。
“美眉~我是山吹中学的高三生,我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