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的亲吻带着明显的侵略性,却并不十分用力,但他的手却环在凌凛的腰上箍得十分紧,几乎让阿凛紧贴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挡在凌凛脑后,她自认没人能控制住自己,然而此时真是动弹不得,一半是因为震惊而感到浑身僵硬,另一半的情绪她自己都说不清。
“你放……唔……”换气的间隙,凌凛还想要反抗,结果手冢连让她把话说完的机会都没给,又一次堵上那张很可能会吐脏话的嘴,撬开齿关攻城略地,凌凛几乎喘不上气。
凌凛手里推拒着,然而手冢下定决心的事情谁都不能改变,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地盘上,被手冢毫不讲理的困在怀里强吻了。
直到凌凛放弃抵抗放下手,一曲tre都已经结束,手冢才把凌凛从他怀里放出来。茶色的眼睛在有些黑暗的室内流露出一种微妙的情绪来,他伸出一只手捋了捋凌凛落下的发丝,开口说了一句话。
很奇怪,周围这么嘈杂,凌凛却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听的一清二楚。
手冢国光说:“阿凛,嫁给我吧。”
凌凛跟被点了穴一样僵立在那里,她感觉自己愣了好长时间,才开口:“你……你说什么?手冢国光,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求婚?开什么玩笑,他要跟自己求婚?
然而手冢已经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蓝-丝-绒的盒子,向凌凛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躲开,却已经被对方拉住了手,凌凛祈求般看着手冢:“结束再说吧……我……”
“虽然确实有些仓促,但我是认真的。”手冢眼神诚恳:“这只戒指,很多年前就应该给你了。”
“啊?”凌凛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不过,大概是给我机会,亲自来给你戴上。”
凌凛愣愣的看着手冢拿出蓝-丝-绒盒子里的订婚戒指,她竟然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买的。
戒指设计的很简单,一个白金的圆环,点了一颗小钻石镶在上面,连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手冢没有给凌凛拒绝的机会,难得有些霸道的给她戴上了那只戒指,十分郑重的说:“套牢了,所以,只能嫁给我。”
周围发出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迹部在旁边挑了一下眉毛,心想手冢这招够出人意料的,看把凌凛惊得话都不会说了。
“我……”
“社长,下一场演出就要开始了噢。”不二适时打断了凌凛的话,让她没能把拒绝的想法表露出来——戒指一旦戴上,想摘下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凌凛抿着唇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能当场把戒指脱下来,极其利落的走向了后台,手冢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
“手冢,强迫她接受似乎不像你的风格。”迹部这时才开了口,旁边幸村的眼神也幽幽飘了过来,他刚才乐于做一个吃瓜群众,但并不代表他没兴趣掺和。
“如果现在不抓住她的话,就来不及了。”手冢的眼神并没有从后台方向收回来,他今天稍稍反常,连对他们用相机拍了好多次的校报记者都没有去管:“她会走的毫不犹豫,我不想这样。”
“你就不怕她刚才直接扔了你的戒指?”
“怕,但我会捡回来给她。”
“成天想往你身上贴的女人那么多,凌凛就算走了你也不至于单身一辈子吧?”
手冢这才“我想这一点,你可能比我体会更深。”
迹部笑了一声,不再说话——的确,围着他的女人想成为迹部夫人的要多少有多少,可是终归没有他想要的那一个。所以被纠缠也是一种折磨,谁会享受才是真的变态,而手冢只想身边有凌凛。
应堇君上台的时候就好像刚才的插曲不存在一样,她已经换上了一条白色长裙,更显其温柔小意。
“关于你的事,直到现在,我的思念还在延续。不管时间如何流逝,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所以不管相隔多远,在我心里,不论多远都和你同在……”
是青山黛玛的《留在我身边》,应堇君的声音很温柔干净,是非常适合这种舒缓情歌的,只是这样的歌曲,在经历刚才的事情之后,不管是不是巧合,都显得有几分暗示意味。手冢坐在那里,很清楚的感受到有不少眼睛或小心谨慎或明目张胆的看着他。
凌凛在后台换了打歌服以后显然很沮丧,她颓然摔进化妆间的小沙发,一只手撑着额头,眼睛却盯着另一只手上的戒指:“你们说他这是什么毛病,突然来这么一出?”
“手冢君应该不是这么轻率就求婚的人吧……”羽生绫弱弱的说:“虽然确实挺突然的……也许是……爱到深处?”
“怎么可能……虽然我有意去逗他,但是我们从来没交往过。”
“可是说不定他已经认真了呢,社长,你这样光撩拨人家又不给吃可不对哟。”绪方昭摇了摇手指。
“去去去,哪都有你……”凌凛心里正烦躁,抬眼恶狠狠的瞪了自家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社员:“准备你的曲目去。”
“是是~”绪方昭笑得一脸狐狸相的离开了。
“不过本来他就是你未婚夫嘛,现在补给你戒指也无可厚非啊。”
“绫绫你是脑子进水了吗?”铃木翻了个白眼:“当年订婚的时候给戒指和现在给戒指求婚能一样吗?手冢君可是认真的要娶阿凛!”
“我知道是认真的啊。”
“……”不在一个频道上,交流有障碍,铃木织香选择不跟这个小迷糊纠结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