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灯光闪闪烁烁,晃过舞厅里身姿妖娆的性感女人和fēng_liú时髦的多情浪子,暧昧的光伴随鼓动的摇滚乐噪点把这里装饰成与现实隔绝的另一个世界,神秘而自由。
美作玲穿梭过人群,迈步踏上台阶,走到二楼的吧台,这里的视野更宽阔,能把一楼的风景一览无余,不会让他错过任何一位美人。
二楼的音乐变成了慢摇,氛围也更安静一些,但表面的平静下却隐隐波动着,更让人悸动。这间酒吧的入门费就已经很高昂了,遑论酒水,而二楼的价格比一层更高,再往上就是供人作乐的包厢,美作玲很少走到三楼以上。
上面的女人大多有伴,底层的美女太年轻,所以他经常在二层徘徊,在这里坐着的,有很多是婚姻不幸的年长女性,正是美作玲喜欢的类型。
而今天,他也物色到了目标。
这次的对象太年轻了,相比美作平时的女伴而言。但她无疑是非常美丽的,甚至可以说是太美了,这种带着危险性的艳丽仿佛能在一瞬间夺去人的灵魂。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二楼人满为患的原因,面对这样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所有人都蠢蠢欲动,却始终没有人真正行动。
她安静地坐在霓虹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却仍然吸引着这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光是这样坐着思考,她就已经很美了,让人对美人的一颦一笑升起了更多的期待。
美作没有忽视她手中的那枚戒指。
凭他的眼力,完全能看出送这枚钻戒的主人既富也贵,钻石并不大,大概只有25克拉左右,选用的却是赤艳的上好红钻,在雕刻和切割上的花费绝对远超钻石本身,技艺精湛的巧匠把钻戒设计成了鲜红玫瑰的款式,可以证明送戒的人用了心也砸了钱。
可是抚摸着戒指的女人却并不高兴,她甚至没有把这枚制作精巧的戒指戴在自己白皙纤细的手指上吗,只是放在指间搓磨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是在考虑应不应该接受求婚,还是……应不应该离婚呢?
美作玲决定做第一个上前搭讪的人,而他完全不觉得自己会失败。
“在苦恼什么呢?”他压低了自己的声线,慵懒而随意地在那个女人对面坐下,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尴尬。
那个妩媚的美人抬起脸看了美作玲一眼,这时美作才惊觉他面前的还不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容貌出众的少女。
她比美作玲想象中的还要年轻。只是她成熟的打扮和暗沉的光,让人产生了对于她年龄的错觉。
美作玲的眼神垂下,从她黑色的高跟鞋细跟沿着线条优美的长腿往上爬,最终滑过她欣长的天鹅颈落到涂上了血红色口红的唇。
错过这样的尤物,实在太可惜了,也不是美作玲的作风。
即使她的实际年龄会很年轻,美作玲也有点舍不得放弃,他喜欢这个少女青涩精致的脸上流露出的那种不故作的成熟。
这几乎比那张出众夺目的脸还要吸引他。
于是美作玲没有站起来,他在桌面支起手托在下巴上,盯着那个美艳的少女笑,暧昧却不色.情,“在烦婚姻的事情吗?”
她对美作玲的眼神示意无动于衷,这是很少发生的事情,再冷傲的女人也往往会因为美作帅气的脸和价格不菲的衣物而软化一些,但她看上去却没有丝毫反应。
美作玲没有气馁,他深知一个道理,越难摘下的果实,就会越甜美。
也许是被美作缠得烦躁,也许是她独自忧虑了太久,过了一会儿,坐着的少女终于在一声叹气之后开了口。
“我拒绝了一个人。”
这声音轻柔婉转,被酒吧的慢摇带出一□□惑,让人听得心痒。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声如其人啊。
美作玲更满意了,他对少女的话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他一定很难缠。”所以她看上去才这么忧愁。
对面的女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地诉说着,“你继续坐下去,我就要再拒绝一次了。”
微微愕然,美作玲对于她的冷漠感到些许惊奇,他颇为留恋地在少女脸上打转许久,“哎呀,你还真是难对付。”美作并不生气,美人总是有特权的。
“那么,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得知你的名字呢?一个昵称也行。”他很有风度地轻笑,“还是说,你连一个让我记住你的身份都要拒绝?”
“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美——”
“我知道你是谁,美作君。”她抬起眼睛瞥了美作玲一眼,流光一转间带着清冷的艳色,“你在这里很有名。”
在她手指翻转间,美作玲眼尖地看见戒指内侧刻着一个a·k字样的英文字符。
像是被美作玲惊讶的神色逗乐,她勾起涂抹成赤红色的唇,有一种少女独有的青涩媚意,大方地实现了美作的心愿。
“你可以叫我铃花。”她笑起来,魅力天成,动人得不可思议。
直到这一刻,美作玲才真正感受到这个叫做铃花的少女的恐怖魔力,他根本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眼神,连转移一丁点注意力都做不到。
美作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后悔和懊恼的情绪,刚才,他应该站起来离开的。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个少女绝不是一个容易捕获的猎物,恰恰相反,她其实是一个伺机待动的猎人,而他是她预谋已久的目标。
美作玲,好感度:15。
可是现在明白过来已经太晚了。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