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很开心。”少女在须王环耳边小声地低语。
当她凑近时环已经猜想到了铃木铃花想要做什么,他心中生起了烦躁和羞恼,之前还未完全褪去的热意又在胸膛蔓延,但再复杂的心情中却没有一点拒绝的念头。
须王环的身体诚实地表达了他主人的诉求,他直起身来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原地,白衬衫被风吹起褶皱,勾勒出他修长的腰身,金色的发丝在光下耀眼而明亮,让人觉得温暖。
在少年的脸上落下一个轻吻,铃木铃花能感受到须王环微僵的身体,“再见,环君。”
此时须王环才想起来她连自己完整的姓名都不知晓,而他亦不知道铃木铃花是不是这个少女真实的名字。
“……明天见。”
说不出挽留的话语,须王环也知道铃木铃花需要回去换身衣服,吹了冷风再不好好注意身体会生病的,他只能提醒铃木铃花两人说好的约定。
目送少女离去的窈窕背影,须王环不禁想,他的母亲在思念父亲的时候,会是现在这样的心情吗?
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来这里时地那样低落消沉了。
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就没有那么寂寞了。
须王环,好感度:40。
铃木铃花偶尔也会觉得一直都一个人很孤单,但她这种自怨自艾的时候并不多,有伤心难过的工夫,不如为自己拿到更多的生存时间。
得到的越多,她也能悠闲得更久。
可是因为生病而躺在床上的悠闲时刻,是铃木铃花最不希望发生的,受伤生病期间,她要耗费的生存点数比健康状态更多。
然而越不想要的事情,就越会发生。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得感冒,其实在船上的时间也没有多久,穿着湿衣吹一下风就生病,她的这具身体比铃木铃花想象中的更加孱弱。
“果然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出去的!”
藤堂静坐在铃木铃花床边,她叹息着看铃木铃花捧着热水杯喝下药,对少女苍白的脸色和微发白的嘴唇心疼不已。
一发现铃木铃花的身体情况不对,藤堂静就带着她去了医院,只是小感冒,过一两天就能好,但是她总共也就在法国待多久呀,一周的巴黎旅行之中,有不少时间要在生病中读过也让人难以开心起来。
“对不起,藤堂前辈。”铃木铃花低声道了歉。
藤堂静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这种事情不用对我道歉的,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光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就没能好好照顾铃木铃花,是她的失误。
可惜现在时间不凑巧,正是她最繁忙的时刻,但是铃木铃花难得来一趟,所以藤堂静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这个机会溜走,所以很忙也在铃木铃花发来邮件的时候应下了。
“还是算了吧。”
雨声淅淅沥沥,藤堂静为铃木铃花撑着伞,她把伞向铃木铃花那一半倾斜,“雨下得这么大,那个人大概也不会来了。”
知道铃木铃花和在塞纳河畔遇到的少年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在这里见面,及不放心铃木铃花的身体,也担心她被骗到或者喜欢上那个人,藤堂静便陪着跟过来了。
但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多虑,连一个简单的约定都无法达成的人,藤堂静不会放在心上。
“是呢。”
一手握着水杯,铃木铃花稍微伸远了手,豆般大小的水珠便噼里啪啦地在她的手心滚落,溅起了小小的雨花。
藤堂静把少女伸出去的手按了回来,“好了,走吧,如果现在身体舒服的话我们可以去美术馆看一下。”
铃木铃花正想要答应下来,却被一个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打断了。
“抱歉啦,静,你们可能去不成美术馆了。”
一起转过身,铃木铃花惊讶地发现来人竟然是美作玲,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里。藤堂静看上去倒是没有那么诧异,只是皱起眉询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黑色衬衫,领口打好的红色领带是全身上下唯一的亮色,锃亮的皮鞋踩在溅着雨水的青石地板上,没有被水花打到。
高大壮实的保镖恭敬地为美作玲高举着黑伞,铃木铃花还能看见不远处三三两两地围聚着几个戴着墨镜的西装男。
“哟,铃花。”美作玲勾起一个笑容,冲淡了肃穆的气氛,“几天不见,你看上去又更加美丽了哦。”
对美作玲的脾性了解一二,藤堂静皱了皱眉但没有说话。
铃木铃花打了一声招呼,“美作君。”
“本来是没什么事情。”美作玲收起轻松的笑意,眼神自始至终都落在铃木铃花身上,没有去看藤堂静,但他还是回答了藤堂静的问题,“只是我刚好在附近处理工作,就被派遣过来了。”
从小就认识,藤堂静很清楚美作玲的家族背景,自然也知道他所谓的“工作”是什么,眼睛一扫,她就能看出美作玲身上的西装是出自意大利的牌子,想必他一直在忙着的就是黑手党的事情了,她也有听闻最近那边动荡的消息。
“没办法。”美作玲摊了摊手,“太后征召啊。”
藤堂静比铃木铃花更快反应过来,她有些惊疑不定:“道明寺枫?但是……为什么?”
在美作玲的示意之下,一个保镖从他身后走过来撑开了黑伞,举在铃木铃花头顶,没有犹豫很久,铃木铃花从藤堂静的伞下走到了黑伞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