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少阳这举动,王副局长的心里其实很不以为然。
这墙是早年窑烧的青砖所砌,可谓坚硬无比,虽说年岁已久,但还是足够坚实的。
就像那啥,虽然养了一二十年,成熟了,可以开封了,甚至到了一碰就出水的地步,但你总得硬了捅才行,跟这竹篾子一样软了吧唧的,捅的开啥啊?拉倒吧您呐!
这想法虽然有些糙,但那是自然规律不是?
你陈少阳是个高手,但高手也受自然规律的约束不是?你真要捅,好歹拿钢筋啊。
然而,令包括王利平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的情形出现了。
陈少阳这随随便便的一插,软踏踏的竹篾子“嚓”地一声就直直地插进青砖里去了。然后一抖,一块大好的青砖“啪”地一声就碎成了齑粉。
再然后,人们就看到了陈少阳拉出来的竹篾子上,串着一只足有一斤多重的肥硕老鼠。
不管目瞪口呆地王利平等人,陈少阳提着老鼠就向阿贵复命去了。
“阿贵师傅,老鼠我给你逮回来了。”
阿贵接过竹篾子,左看看右看看,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说道:“这老鼠还不够肥啊,不够吃呐。”
这时,王利平等人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听阿贵这么一说,跟过来的王利平就笑着说道:“阿贵师傅,一只不够,那就两只嘛。”
王利平这是让阿贵再试一次的意思,保不齐这只老鼠是碰巧了呢?或许,阿贵本来就知道有这么一只老鼠的存在呢,是吧?
阿贵斜了王利平一眼,说道:“好东西只能浅尝,吃多了有亏福分。”
稍一咂摸,又说道:“这地底下的有了,那就来点天上飞的凑个上天入地吧。”
听阿贵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眼光就都盯在了阿贵身上。
只见阿贵随手从棋盘上掂起一颗白色的棋子,将它至于食指和拇指之间,两个指头一屈一弹,“咀”地一声厉啸,棋子脱手而去。
众人猛抬头,却见天上正有一只鸟儿飞过。
刚刚看清这只鸟儿,便听得一声哀鸣,然后嘟噜噜就掉了下来。
眼看着这鸟儿呈自由落体状砸落,而且落下的目标正好是这一堆人的中间,于是大家“呼啦啦”往后一退,以免被击落的鸟儿砸中。
毕竟凭目测,这鸟飞的高度,据他们没有五百米也有三百米,这样的高度自由落体下来,要是砸到人,那还是要命的。
大家都退开了,但是阿贵和陈少阳却立在当场没有动弹。
鸟儿越落越快,越来越近,大家这回看清楚了,是一只肥大的野鸭子。
正在急速坠落的野鸭子被众人看清的时候,它也已经距阿贵和陈少阳的头顶不远了,这个时候易地而处,在场的每一个觉得自己还能有逃离被砸中的命运了。
虽然知道那没动弹的两位都是高手,但是不由自主的,都为他们捏了把汗。
然而,就在野鸭堪堪砸中他们的时候,阿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手一伸,当即大笑起来。
众人看时,只见阿贵的手正抓着野鸭的脖子提溜着呢。
“啧啧,这下子晚餐可以打打牙祭了。”
说完,提着野鸭和老鼠兴冲冲就往外走,显然是要把这玩意交给厨房,然后晚上弄一锅什么上天入地出来。
在走过王副局长身边的时候,阿贵站住了脚,不经意地扫了眼他胸口口袋里那露着个头,还沾着半片茶叶碎片的手机,然后看向王利平,淡淡地说道:“我说陈少阳没离开过,现在信了吧?”
王副局长被阿贵这么一问,顿时连连点头,藏在砖墙内的老鼠,高飞的野鸭都逃不过阿贵的耳朵,这陈少阳要是真有什么动静,哪里能避的开他的耳目?
见王利平点头,阿贵又接着说道:“你们的来意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下王局。”
王利平一听,顿时汗颜,连连摆手,说道:“不敢,不敢,您老请说。”
“那两家的安保是怎么个严法,我相信王局也是清楚的,如果陈少阳有那本事避开他们两家的安保,悄无声息的进去,那又怎么会让那两小子看到他的面容呢?再说了,陈少阳若是真的是凶手,他干嘛不直接杀了那两小子,杀了多痛快不是?还留着他们揭发他,这不合常理啊。对吧?”
“对,对,对。”王利平连连点头,像个正在啄米的小鸡,解释道:“有人报案,我们这些吃公粮的总得按程序办事,所以还请您老海涵,海涵。”
“你们按程序办事,那是道理,我海涵个啥啊?你们这么做,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高兴还来不及呢,对吧?”
一通似嘲讽又似肺腑之言的话一说,留下一句:“你们慢慢谈,我先去对付这两好东西。”然后自顾自的走了。
王副局长后背微微有些冷汗,这感觉怎么跟坐蜡似的啊?
看了看罗陈梦,说道:“罗处长,你抓紧问,这天色不早了,我挺忙的。”
“你忙个球!”罗陈梦心里不以为然,但嘴里还是答应的很痛快。
“证人证词有了,陈少阳,我们想去你房间看看,不知道方便吗?”罗陈梦这意思,就是要实地勘查了。
这当然在权限之内,陈少阳自然不会拦阻,当即说道:“方便,方便。我昨天来得急,连换洗的衣物都没带,都是用这里现成的。”
当即,一群人跟着陈少阳进了房间。
一通的翻箱倒柜,连个屁都没有,然后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