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人忽然就从后面掐住脖子那一幕,光头至今想起来还如同噩梦一般。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见,就被临空拎起来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
不过感觉差不多,但掐他脖子的却不是同一个人。
昨晚是陈少阳,而今天,却是宋云鹏。以宋云鹏的身手,对付这样的小瘪三,那真的是太容易了。
随随便便把光头往边上一丢,宋云鹏和陈少阳跟着朱家豪就进了醉玲珑。
醉玲珑的主打菜是川味火锅,以辛辣为主,所以在这样热的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来九月,生意自然是极差的。一行三人在那位朱家豪心仪的阿霞的引领下往里走,一路上也没见着哪个包房有顾客。
吴绪平请客的包厢在二楼,不知道是因为被朱家豪灼热的目光盯的不自在,还是其他什么的原因,阿霞在楼梯上被绊了好多次,只是幸好没有跌倒。
上了二楼之后,就有吴绪平的人前来迎接,阿霞自然就站到了一旁,垂手而立。
跟着吴绪平的人往前走,在经过阿霞身边的时候,陈少阳瞥了她一眼,却见她正抬头看向朱家豪的背影。陈少阳清晰地看到,她的目光中奇怪地有一抹愧疚。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阿霞飞快地转过头来时,和陈少阳对了个正眼。
一抹慌乱出现在阿霞眼中的同时,却遭遇了陈少阳微微地一笑。
有的人微微一笑很倾城,但陈少阳明显不是,但是他这微微一笑,却让阿霞的慌乱瞬间消失了,在勉强地回报以微笑的同时,她的嘴唇飞快地一张一翕,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小心!”
两人的这一番交流在无声中进行,而且过程极其短暂,并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这一幕。
……
吴绪平请客的包间是在二楼的最里间,这里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通过窗户可以看到相邻不远的一个湖泊。此时日头西斜,阳光映照着微微荡漾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煞是迷人。
包房的中间放了一张小四方桌,桌上摆了一坛米酒,桌边放了一箱高度白酒,一桌子荤素俱全的配菜,中间,一个黄铜火锅正嘟嘟的冒着蒸汽,令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的香味随之飘出,溢满了整个房间。
小四方桌只配了两张凳子,而背对窗户面朝包房门的那张凳子上,坐着一脸阴翳的吴绪平。
“朱大少,啊,哈哈,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啊。”
一个人坐在包间里的吴绪平看到朱家豪出现在门口,立即满脸堆笑,热情的起身打起招呼来,虽然那笑容一看就是硬挤出来的。
“朱大少,请坐,请坐。”殷勤地拉开凳子让朱家豪就坐,吴绪平拎起桌上的酒坛,打开酒封,亲自给朱家豪满满地倒了一杯澄黄晶亮的酒液,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端起酒杯来,吴绪平笑呵呵地说道:“朱少,咱们这可是不打不相识啊。以前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请朱少包涵啊,来来来,别的话,兄弟也不说什么,都在这酒里了。”
说完,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不得不说,毕竟从小跟着黑道出身的父亲,耳濡目染之下,吴绪平这一番做派可谓豪爽,好客之风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不知道的,还真拿他当那豪气干云的豪杰之辈呢。
但是朱家豪那是和吴绪平打了好多年交道的人,而且昨天刚刚才吃了亏,差点连后门都被强攻了,他哪里敢轻易就这么喝下对方倒出来的酒?
抬了抬手,身后的宋云鹏立刻就走了上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类似电子温度计的东西来。
在桌上拿了一支汤勺,将黄金般的酒液舀了小半勺,将金属端的探头放于酒液之中,三秒钟后,滴的一声响,宋云鹏拿起来一看,微微的点了点头,退了回去。
“我说朱少,你这是干什么呢?我吴绪平虽说是个混蛋,但还不至于干出在酒里下毒这么low的事情,你特么也太小看我了。”见朱家豪这么谨慎,吴绪平顿时愤愤然,冷着脸“嘭”地拍了下桌子,歪着头生气起来。
朱家豪嘿嘿一笑,道:“你这家伙不是东西,防你一手总是不错的。”
说着话,看了看已经验过了的杯中酒,吞了口唾沫,想了想,起身在旁边壁橱上拿了把热水壶,倒了一碗茶,说道:“我这人不会喝酒,就以茶敬酒,回敬你一碗。”
朱家豪这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了,他不会喝酒,三天两头跑酒吧干毛?
吴绪平又拍了拍桌子,气哼哼地说道:“都说朱大少狗眼看人低,而且怕死,还真是一点都没错,这都验过了还不敢喝,什么胆子啊?你怎么不去当老鼠啊。”
“你特么才是老鼠呢,你在这地界设了鸿门宴,老子还不是单刀……”本想说单刀赴会,但是一想不对,自己这一方可是有三个人呢,于是改口道:“老子不还是来了。”
“哼!你是来了,可是连酒都要验过,而且验过了还不敢喝,就这点胆子,我看比老鼠还小,而且老子已经先干为敬了,你小子还想干啥?”吴绪平心中愤愤不平,他吴大少难得给人敬酒,这都先干为敬了,朱家豪这王八蛋,真不是东西。
想了想,起身将朱家豪杯里的酒倒了一半在自己杯里,端起酒杯来瞪着朱家豪道:“你小子要是够胆,就把酒喝了,别让老子看不起。还是老样子,我先干为敬,要死也是老子先死,你个扑街仔跟后面。”
说着,一仰脖,把酒给喝了,放下酒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