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这里是……?”周琴琴很好奇。
周氏有自己的安保公司,其中也有小型的拳馆,但是那拳馆不在这个地方,而且也不是叫这个名字。那么何叔带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呢?是观摩,还是……这里就是自己的新公司。
“别多问。”何叔说了三个字,然后当先走了进去,陈少阳分明看见,在说出那三个字的同时,何叔那一路都笑嘻嘻的表情消失了,变得很是严肃。
踏进大门,里面是一个百来平米的操场,后面是一幢三层楼的房子,单从外观上看,这应该是一个十分普通的老式厂房的仓库。
越过操场,一行人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突然闪了出来,喝问道:“什么人?”
“我是何炳奎,这几个,是李师傅要见的人。”
那两个喝问的人目光炯炯,腰杆笔挺,而何叔何炳奎回答时也是立正垂手,昂首挺胸,一问一答之际,离真正的在军队中的口令对应,也就是一个军礼的差距罢了。
“我就说当兵的没啥真本事,这确认身份还用得着这样?一听脚步声不就知道是何炳奎了么?真是多事。”何炳奎刚刚回答完,从门里又转出两个穿t恤的中年人来,阴阳怪气地讥讽着正儿八经站着的三个人。
那两个先出来的男人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调侃他们的人,以最标准的军姿双双转身,“啪”地一个立正,微微点头,短促地说道:“请。”
看着他们之间的较量,但是陈少阳心中还是想着何炳奎之前回答的话。
是李师傅要见的人。
难道是李铭荃?
没有让他猜太久,因为跨进大门之后,陈少阳一眼就看见了宽大的室内的另一头的八仙桌旁,面对大门站着的,正是李铭荃。
而李铭荃的前面两侧,站着两排人,左边一排站的整齐划一笔直如松,一看就知道是部队退下来的;而右边一溜儿那东倒西歪,不时挠头摆脚的,一看就是那种痞气极重的江湖人士。
何炳奎领着人来到李铭荃面前,说道:“李师傅,他们来了。”
李铭荃独眼中精芒微闪,看了眼陈少阳,然后转向何炳奎,问道:“他如实回答了?”
何炳奎点点头,说道:“是,如果没有回答,那么他们此刻就回集团去了。”
“嗯。”李铭荃嗯了一声,转头问陈少阳道:“外面有几个人?”
陈少阳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房顶两个,对面街上的绿化带中两个,操场边的角落里四个,进门的门柱旁两个,一共十个人。”
“哈哈,我就说他们那一套没用吧?”陈少阳一说完,站的东倒西歪的那一溜人中,瞬间爆发出一阵笑声。而他们对面站得笔直的这一群人,一个个脸上顿时就都白了。
“闭嘴!”
李铭荃独眼一扫,仓库内顿时就安静了,而于此同时,陈少阳转眼看向刚才那个说话的男子,冷冷地问道:“我知道是我知道,你知道么?”
那男子没想到年纪轻轻的陈少阳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质问他,顿时大怒,梗着脖子道:“我当然知道。”
这话从这男子嘴里说出来,几乎没有人相信。
他知道这些人的所在,是因为那些人埋伏之前他就知道了的,但是陈少阳能够明确地说出来,那显然是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已经察觉他们的埋伏了。
很显然,那男子其实心里也需,在梗着脖子顶了一句之后,有些气急地说道:“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懂不懂什么叫教养?”
你跟他说能耐,他跟你谈教养,这话题转移的,当真是炉火纯青。
陈少阳冷冷一笑,道:“原来你是靠教养练成这一身本事的。”
“你,……”那男子转移话题的本意,是提醒陈少阳,老子比你大好多,你得尊重我,再深层的意思,则是提醒在场所有人,面前这小子不知道尊老,是个不懂规矩的家伙,但是没料到陈少阳冷冷的一句话,讥讽他的同时,又把话题转回能耐上了。这让他顿时就恼羞成怒了,戟指陈少阳,就要破口大骂。
“别像个娘们似的撒泼,”陈少**本不给他开口骂人的机会,一句话就把他堵得死死地,接着说道:“就在刚才,他们已经移动了,这屋子里面就藏了两个人,你不妨用你的教养探查一下,看看他们都潜伏在什么地方。”
陈少阳这一说,那男子是彻底哑火了,双拳握得咯咯直响,但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光顾着和陈少阳抬杠了,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注意那些埋伏的人躲哪里去了?
“陈少阳,你既然知道,那么就说吧。”见那男子下不来台,李铭荃心中有些不忍,开口打断道。
陈少阳点点头,转过身来看向房梁,说道:“你下来。”
房梁上“咦”了一声,一个精瘦的汉子现出身来,沿着珠子“跐溜”滑到了地面。
再转身,陈少阳看向那男子身边的一只半人高的大花盆,说道:“别蹲着了,也出来吧。”
“呵呵,被你发现了。”花盆后传来一个人的憨笑声,然后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在花盆后站了起来,朝陈少阳竖了竖大拇指,快步跑到左侧的队列中去了。
这一来,左边这一侧,那是都服气了。
说实话,论打架,他们就没有打得过对面那群人的时候,但是论潜伏,侦查,驾驶这些技能,那些人又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一直以来,双方互相不服气。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