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有点出乎意料,但——
两个女人拼酒……更值得期待啊!
于水带着几个壮小伙回去搬酒给海螺拼酒的消息,转眼间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不论男女老幼,就连在家里『奶』娃子的『妇』人,也抱着襁褓中的娃儿跑来看热闹。
一村子的人都来了,把小鱼家院子挤的满满当当。
小鱼十分嫌恶,烦躁的甩开受,站起来,道:“真讨厌,这些八婆!什么热闹都要掺和!”
她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因此周围许多村民都听见了。
但——
他们全都十分默契的当做没听见。
小鱼泼辣护短,那是人人皆知的。跟她吵,也吵不过她。
何况如今她是村长家的儿媳『妇』,得罪她能有什么好处?
以至于小鱼恶语相向的发完牢『骚』后,根本就没人搭理她。
开玩笑,看热闹比较要紧啊!
“没一个听我的,都喝吧喝吧!”小鱼一屁股坐到屋檐下的板凳上,独自一人生闷气去了。
于水和另外几个年轻后生,很快就搬来两大坛子酒。
青萝一看酒坛子的体积,也微微吃了一惊。
这酒坛子半人高,一个人张开双臂都不一定能合围的起来。
这么大的酒坛子,她还是头一次见。
难怪需要好几个人抬过来呢。
青萝朝何佑看了眼。
何佑抱着胳膊站在小鱼身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见青萝看自己,他就嘿嘿笑。
青萝挑眉道:“你们村挺富裕嘛。”
小鱼一愣:“哪里富裕了,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这么两大坛子酒,起码值上百两银子吧?”青萝指着酒坛子,认真的捏着下巴,“何佑一句话就搬来给我和海螺姑娘糟蹋,还不叫有钱?”
何佑听了面部表情有些抽搐。
“噗!”
小鱼乐了,指着何佑笑道,“你不知道,这两坛子酒,是公公他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原是想留着给何佑成亲用,因为我们家没要彩礼,这酒才算省下来。何佑啊,我好像记得爹说过,这酒留着以后给阿护成亲用?”
青萝:“阿护是谁?”
何佑面『色』呆滞:“我弟弟。”
“呐,就那边那个。”小鱼伸手指向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和何佑长得有些像。这会子正满面兴奋的挤在人群中,等着看热闹。
小鱼乐不可支的感慨:“真是个天真的蠢蛋啊!”
青萝忍不住问她:“他知不知道这酒是给他将来娶媳『妇』用的?”
小鱼笑嘻嘻的摇头:“应该不知道。”
青萝和她一起恶意的笑起来:“如果他知道了,应该就不会笑的这么开心了。”
一旁的何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强硬的说:“就算海螺酒量大,能喝三五斤撑死了。至于罗姑娘你,二两能不能喝得下?”
这点酒对于眼前的两只大酒坛子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所以何佑根本就不担心。
“不过,喝归喝,规矩还是要遵守。”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一支笔,递给青萝和海螺二人,道,“我刚才特意准备的生死状。你俩把这个签了,待会不管谁喝出来问题,都不许找另一方报复,知道了吗?”
海螺没有伸手接笔,“我们又不会写字,你拿笔来不是开玩笑?”
“啊呀,我忘了。”何佑挠挠头,“没事,我带了红泥,你按个手印就行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盒红印泥,递给海螺。
海螺毫不犹豫按了个红手印在生死状上,然后把红泥递给青萝。
众村民们的视线也一起集中在她身上。
青萝却没接,直接从何佑手里拿过『毛』笔。
何佑看着她:“你会写字?”
“是啊。”
“你……真的会写字?”
不仅何佑,连小鱼和海螺,以及众村民们,也都十分吃惊的看着她。
青萝忽然觉得手上的『毛』笔有点重,不解的反问:“会写字怎么了?”
在这个年代,虽然读书识字的人仍然是极少数,但也不至于吃惊成这样吧?
啪!
海螺手里的红泥掉到了地上,看着青萝的眼神,带着一丝嫌恶和畏惧。
青萝满腹疑云,扫视了一圈众人,发觉他们大部分的人眼神,都和海螺出奇的一致。
怎么回事?
这时小鱼挺身而出,大声说:“小柳儿会识文断字也没什么,她又不是咱们海藻村的人!”
青萝惊讶的看向小鱼。
之前那个认出夜明珠的老头,重重咳嗽几下,缓缓道:“那也不行,咱们海藻村几百年来的规矩了,女人不能读书识字!外面会识文断字的女人,我们管不着,但不许到咱们村子里来!”
青萝听了未免有些好笑:“为什么女人不能读书识字?”
老头郑重其事道:“女人就应该保持原始的淳朴,我们海藻村才能得到海神的庇佑!”
“噗!”青萝笑出声。
什么原始的淳朴?
是愚蠢吧!
老头被她笑的有点恼火,使劲一顿手里的拐杖,怒道:“你笑什么笑?对于我们靠海为生的人,海神是最高的信仰!任何亵渎海神的人,都该被扔进海里喂鲨鱼!”
青萝忙敛容,认真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要亵渎你们的神灵。”
对于宗教和信仰这种事,无论认同与否,青萝都会保持一定的尊重。
“哼。”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