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利亨眉毛都竖起来了,听到林麒如此说,不由得一愣问道:“什么天大的美事?”他本是想找林麒麻烦的,这小子先前阴身出游只说片刻就回,一片刻就是三个时辰,殷利亨半步也不敢离开,忍受秋夜风寒,没想到林麒醒来就是一副贼忒兮兮的模样,还扬言有天大的好事,殷利亨的好奇心立刻就提了起来,竟然忘了发火。
谁知林麒却是没在理他,念念叨叨给四个遮眼的小鬼烧了几张纸钱,打发着走了,拍拍屁股就要离开。人就怕这样的,吊起了胃口,却又不说,殷利亨早就没了别的心思,全被林麒那一句天大的好事迷惑住了,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他阴身出游,能碰到什么天大的好事?林麒越是不理他,他越是心痒难耐,忍不住追着林麒问道:“什么天大的好事?你倒是说说啊。”
林麒若是巴巴的说出来,殷利亨必然不觉得稀奇,还会想自己是不是在算计他。可若是他求着自己说,却又是另外一番模样,这胃口总的吊一吊,想要鱼儿上钩就得有耐心,林麒答非所问,道:“铃铛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殷利亨追问了半天,好奇心被吊得老高,林麒突然不想说了,这叫一个烦闷,忍不住指着林麒鼻子大声骂道:“入娘的,你说阴身出游,片刻就回,一去就是三个时辰,老子守在这里,餐风露宿,片刻也不敢离开,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睁开眼就是有天大的好事,再问你竟然就不说了。这天底下忘恩负义之辈,还有比你更甚的吗?”
殷利亨暴跳如雷,林麒心中却是暗自好笑,表面上却苦着一张脸道:“不是不说,实在是怕你不信。说出来被你嘲笑一番,可就有些丢人。”
殷利亨年纪比林麒大不了几岁,性子也比林麒沉稳不了多少,林麒越是如此说,越是觉得林麒隐瞒了什么好事,急忙道:“你我可是经历了生死的朋友,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来这。你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信不信的,你且说来听听。”
林麒叹息一声道:“你可知道泰山奶奶,碧霞元君不?”殷利亨道:“自然知道,修道之人有几个不知道的?”
林麒暗道:“我知道的就不多。”咳嗽一声道:“我带着四个小鬼阴身出游……”林麒把个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前面如何上不了山,如何遇到猴儿军,跟着猴儿军身后,说的是一字不差。 后面到了泰山奶奶的道场,却被他说成泰山奶奶出游,剩下几个仙子看守家门。更是将几个女子夸赞得美貌无双,天下少有,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听得殷利亨也是两眼发直。
武当并不限制门下弟子成亲,殷利亨也是这般年纪了,又是心高气傲之辈。一般人家的看不上,太好的也看不上他个道士,就这么拖了下来,耳听得林麒说有如此仙境,更有仙家门下仙子,不由得砰然心动。
林麒见他痴楞的样子,笑道:“几位小姐姐甚是热情,约了我说今日再去,我说阴身出游,耽搁了这多时辰,殷兄帮我护法,必然心中不耐烦,今夜也不知能不能再来,有那花一样的梅姨娘跟我说,何不带你那兄弟一起前来,也好吟诗作对,若是有缘,奶奶也不介意这些个姐妹与人结成道侣,若真是个多情懂情趣的儿郎,那也是一段姻缘佳话……”
林麒说到这,摇头道:“殷兄武当亲传弟子,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我也不知道殷兄意下如何,也没敢答应下来,刚才回转身躯之际,睁眼见到殷兄,一时忍耐不住,脱口而出,真是该死。”
殷利亨暗骂:“你小子都没跟我说,又怎知道我不去了?”嘴上却道:“林兄这是说的什么话,兄弟之间,还用得着如此客气?既然兄弟想去,我怎么也要陪着,难不成还能让你失了约不成?你这可是没拿我当兄弟。”
林麒装作惊喜道:“殷兄当真要去?”
殷利亨故作严肃道:“碧霞元君,乃是泰山之神,既然到了这里,作为道学晚辈怎么也该去拜访仙贤,就算不在,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何况在下对于修道一途,总有些疑惑,虽然奶奶不在,但奶奶手下姑娘们,想必也是得到的仙子,若是能被指点一二,也不枉来这一趟。”
林麒犹豫道:“好是好,既然殷兄如此想去,小弟也豁出去舍命陪君子,不过铃铛这边的事,可就要拖上一天了。”
殷利亨急忙道:“都拖了一个多月了,还差这一天?”
林麒呵呵笑道:“好,那咱们就再去拜访拜访,不过殷兄,我与那几个仙子交谈,得知这些,更喜文采出众之辈,你也好好准备准备,咋也不能丢了武当的脸不是?”
殷利亨愁眉苦脸道:“我这模样能行吗?咱们学的是道法,又不是读死书的呆子,可又如何是好?”
林麒道:“殷兄多虑了,殷兄本就相貌堂堂,无非是脸上棱角多了些,只要照着唱戏的相公打扮打扮,那也不是什么大事,诗文就更好说了,你不会找人带写几首吗?”
殷利亨忽地一笑道:“刚才忘记了,我是不懂诗文,但我师父却是个诗词高手,我记下来的也不少,应该能够应付。”林麒精神一振,连声叫妙,跟着殷利亨朝丐帮所在之地而去,殷利亨也不知道该如何打扮,此处除了叫花子就是一帮江湖汉子,想了想,找黄花去讨教去了。
林麒找了一块无人的地方,召唤来老李,让他帮着扎一个灵气足些的草人,接着又捏了个泥牌,刻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嘴里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