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这个咒,叫做铜楠杆铁桶杆符咒。顾名思义就是个禁锢的咒语,布置下个小阵法,小庙里不管什么东西,都再也无法出庙,外面的也进不来,黄符甩出,占据了小庙天门位置,散发出淡淡金色光芒,映射在两只小黄鼠狼身上。
两只小黄鼠狼多少有些道行,却被林麒甩出的黄符散发出来的凛凛神光照的有些慌乱,其中一个顶不住,尖声道:“黄二爷不在家,你这汉子是何来历,为何硬闯我黄家地方,还要禁锢住我等?莫非是来搅事的吗?”
虎头见两个黄皮子会说话,惊奇道:“这两个小玩意还能说话?真好玩,来陪小爷我玩耍会!”虎头张开小手,就要去扑,林麒哪敢让虎头折腾,小庙已经残破的没了样子,若是任由虎头胡闹,怕是用不了一时片刻,小庙就只剩下一堆瓦砾了。
林麒急忙呵斥住了虎头,笑着对供桌上的两只小黄鼠狼道:“我也是个修道之人,还是个倔强的脾气,咱们废话也不要说了,我来求见黄仙家,是有事相求,今天要是见不到黄仙家,也就不走了,就跟你俩耗在这里,看看你们耗不耗得过我。”
小黄鼠狼气极,尖着嗓子道:“你这白脸汉子好不晓事,有事来求黄仙爷,猪头也不带来一个,贡品,长香也不见,那里是求人的模样?还大言不惭要跟爷爷我耗下去,我劝你那里来的回那里去,黄仙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莫要打错了算盘,惹祸上身……”
林麒笑道:“我可是照规矩拜了山头的,你家黄仙拿起架子不见我,那也不是规矩,我又不是乡野村夫民妇,为何还要揣个猪头来?两位小仙,我实在是有事相问,莫要耽搁太久。还请给黄仙通报一声,我也承你们这个情!”
“快走,快走,没的商量,若在纠缠,别怪我们不客气!”小黄鼠狼尖声大叫,蹦蹦跳跳。有些不耐烦起来。
关东之地是野仙的天下,佛道两教很少有在关东之地落地生根的,这里委实太过荒蛮,人烟稀少,传教也没意思的很,两只小黄鼠狼道行还浅,不知道天外有天。以为林麒不过是一普通汉子,顶多有点邪门本事,不由得放恣起来,对着林麒吱吱呀呀的尖叫不停,看样子林麒再不走,就要对付他了,其中一个小黄鼠狼不知从那找来一根麻绳,呲牙咧嘴,装模作样的要跟林麒换命。
林麒笑着对那小黄鼠狼道:“你吊吧,我不动。就在这瞧着,看看你能不能换我一命!”说完气定神闲的瞧着两只小黄鼠狼,两只小黄鼠狼见吓唬不住林麒,就有些骑虎难下,尤其是那个拿绳子的,绳套都打好了,吊在房梁上,正犹豫着是不是往脖子上套。犹豫了半天也没套,反而求助似的看着旁边的同伴,问道:“他不害怕,咋整啊?”
旁边那个小黄鼠狼身形比它还小上一些。尖声道:“那就你套呗。”稍微大些的黄鼠狼脑子像是有些不大好使,听了真要往里套,好在还没傻到家,套到一半又问:“那我要是换不了他的命不就白死了吗?”
小个的黄鼠狼道:“你不试试,咋就知道换不了他的命啊?你试试吧。”
大点的黄鼠狼道:“我道行不够,要是换不死他,我死了,可咋整啊?”
眼前这一幕着实让林麒有些哭笑不得。开口道:“我跟你无仇无怨的,你跟我换的什么命?缺心眼呀你?我是来请见黄仙的,你帮我通传一声不就行了,见与不见,又不是你说的算。”
大点的黄鼠狼道:“二爷真不在家啊,就剩三姑守着家门呢,还受了伤,二爷走的时候不让三姑管事了,白脸汉子,你来的不是时候啊……”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拽着那根绳子,犹豫着是不是要跟林麒换命试试。
林麒见它还拽着绳子不放,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去请你家三姑出来,把绳子放下吧,你换不了我的命的。”
林麒也是好心,谁知那大点的黄鼠狼听他这么说,绳子反而拽紧了一些,道:“你哄骗我,你要不怕我,干啥让俺放下绳子?三姑说了胆气弱的才会这么说,我就跟你换命!”说完竟然真的伸脖子进去,嗷!一声尖细的惨叫,身体晃悠起来,一双小眼睛却妖异的死死盯着林麒。
林麒还从未见过这么傻的精怪,不由得也有些生气,好心跟你说话,却非要换命,也就是碰到了他,若是碰到个普通百姓,还不就被你害死了?也不去救那缺心眼子的小黄鼠狼,悠哉的瞧着黄鼠狼在那伸着舌头蹬腿,说来也怪,就这么会的功夫,林麒竟然觉得真有一股怨念,带着瘟煞的力道缠绕住了他的脖颈。
只不过这力道太过微弱,林麒连声咳嗽都没有,伸手激发出一道纯阳热力,在脖颈上一抹就将这瘟煞的力道抹了个干干净净,倒是那小黄鼠狼吊住了脖子,四肢乱舞,双眼翻白,舌头吐出,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叹息,道:“傻孩子,他的命可是你换不来的。”
声音娇柔像是二十多岁的女子,有些幽怨,仿佛是深闺之中痴情怨妇的呓语,林麒不由得抬头朝庙后面看,见后面的墙角旮旯还有一扇小门,小门忽地被一阵阴风吹开,一道黑气如刀急掠,将吊住小黄鼠狼的绳子割断,小黄鼠狼噗通!跌落到地上,翻着白眼看着林麒,尖声尖气道:“好个白脸汉子,果然是换不了你的命,可我为啥换不了你的命呢?……”
林麒也不再理会它,向着后面小门抱拳道:“在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