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报什么仇?”佘铃铛双眼一亮,再不是醉眼惺忪的模样。林麒看得好笑,这家伙怎么唯恐天不乱?也不瞒他,将与黑狐的恩怨前前后后说了。佘铃铛听完一拍大腿:“你我兄弟,你的仇就是我的仇,这事我管定了,你说,什么时候去?”
林麒心中感动,却道:“不去找你的蛇灵了?”
“我让手下看着那蛇,等报了你的仇,在帮我收拾了那蛇灵也就是了。”
林麒哈哈大笑,觉得这辈子能交上佘铃铛这样的朋友,当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但他又怎能让佘铃铛去冒这个险?黑狐是个有道行的,林麒也是心有顾忌,想的是小心翼翼,暗中下手,避免打草惊蛇。佘铃铛一帮之主,这些丐帮子弟,绝不会让他一个人跟着自己去报仇,到时候人多了,反而坏事,何况就算佘铃铛不说,林麒也知道他要找的蛇灵对他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一个家族几百年的兴衰,蛇灵,既然称为灵,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除了佘铃铛驱蛇的本事外,丐帮上下,难道还真有人比他强了,就能看住蛇灵?
林麒呵呵一笑道:“铃铛,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这事我是要亲自去做的,你跟着我反倒不好下手,这样吧,我自己先去,若是对付不了那黑狐,我在找你,如何?”
“咦,你小子这是什么话,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那黑狐既然是个成了jing的,你一个人又怎么行?这事我还非管定了,小林子,你也不用怕,我带着弟兄们布下莲花大阵,必定是手到擒来。”
佘铃铛说的得意洋洋,林麒摇头道:“铃铛,你还不知道我的xing子吗?我决定的事,何时更改过?你若在纠缠下去,我可就生气了!”
佘铃铛见他说的认真,愣了下问道:“真的不用我?”
“真的不用!”林麒答的斩钉截铁,佘铃铛叹息道:“也罢,既然如此,我还去找我的蛇灵去,你若是对付不了,千万莫要强撑,记得回来找我。”说完犹自有些不放心,朝那些喝酒吃鸡的乞丐喊了声:“周德兴!”
“哎!来了。”一个浓眉大眼,粗壮汉子跑过来,问佘铃铛:“帮主什么事。”
佘铃铛指了指林麒道:“这位是我兄弟,他要去凤阳办点事,你老家就是凤阳的,你跟着他去,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的话就是我的话,出了事,你也知道如何找我,明白了吗。”
“放心吧帮主,一切有俺老周!”周德兴是个实在的,把个胸膛拍的啪啪直响。
林麒笑了笑,也没多说,既然说定了,也不不在提起,林麒佘铃铛两个说些旧时的话,佘铃铛太过高兴,一碗碗的跟林麒喝酒,说来也怪,自从林麒吞了那yin阳果,就再也没感觉到饿过,但饭也能吃,酒也能喝,与正常人无异,喝酒更是邪乎,不管怎么喝到了肚子里都跟喝水一样,根本就喝不醉。
佘铃铛可没有他这本事,兴奋之下,喝个不停,不大的功夫醉倒在地,一众乞丐也大多醉倒,林麒想了想,悄然站起,低头朝外走,他不想明i里与佘铃铛分别,滋味太过难受,不如就趁着现在悄然离开,走出门来,却见周德兴守在门外,见他出来笑道:“帮主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干,趁着尿尿的时候让我在这等你,果然如此。”
林麒愣了愣,身后传来佘铃铛悠然的话语:“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走,自己小心些,不行的话别逞强,记着我是你兄弟,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跟你一块扛。”
林麒眼眶突然就有些湿润,他回过头去,却见佘铃铛靠在墙角,突然对他眨了眨眼睛,林麒笑了笑,不在停留,带着周德兴大步而去。
喧嚣过去就是平静,人生也就是如此。
林麒与周德兴两个人昼伏夜出,两天后到了凤阳地界,之所以晚上赶路,是因为林麒从黄河地下出来之后,就对阳光有一种莫名的抗拒,觉得刺眼,觉得不舒服,远不如黑夜来的自在。
周德兴觉得林麒是个怪人,但怪人是怪人,可也是个有本事的怪人,那i丐帮众人与林麒大战,他也是在的,林麒这么个看上去文弱的小白脸,竟然就有本事抵挡丐帮几十条好汉,撒进去了那么多毒物都奈何不得他,当真是个厉害的。
这人还真是不能不信命,帮主和这林兄弟年纪都不大,却都是一身的本事,那像自己,整i里就知道睡觉吃饭,酒囊饭袋一个,人与的人的差距还真是不小,若是能跟着林兄弟学上两手,也不枉奔波劳苦一趟。
想得明白,对林麒也就更加殷勤,话里话外的意思要跟着学点东西,林麒笑着对他道:“我学的是鬼道,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歪门邪道,你若真有这个心学,我也不藏着掖着。”
周德兴排着胸脯子道:“这年头,什么正道,邪道?有本事的才是正道,没本事屁都不是,蒙古鞑子杀人放火的就是正道了?还不是坐了天下,作威作福。屁的正道,只要林兄弟教我,当然要学,一定要学……”
林麒听了哈哈大笑,觉得这汉子颇对自己的胃口,也就教他一些个小道术,周德兴学得兴致勃勃,对林麒也是愈发的恭敬。这天两人栖身在一处树林中,林麒问清楚了附近哪里有墓地,就让周德兴去偷只公鸡来,周德兴心中好奇,却也不敢多问,偷来一只公鸡,林麒带着他奔着乱葬岗子去了。
周德兴好奇问道:“林兄弟,大晚上的去乱葬岗子干什么?”
林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