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杰抬起头看去,两对充满杀气的眼神在空中相撞,似乎就要迸出火星来。
毛杰心说,上回神宗皇帝赏赐宗帅的时候就是你带头摆弄是非,今日还想跟哥整这一套,看哥怎么给你挖坑。于是道:“张大人,你说我是奸佞,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问达强词夺理道:“吴大人可以作证。”
毛杰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张问达怒道:“你这奸佞,胆敢咆哮公堂,来人,拉出去直接打死。”
毛杰见真有侍卫上前来抓他,缓缓说道:“张大人好大的威风啊!竟然在万岁面前使唤御前侍卫,草民想问一下,这些御前侍卫是万岁的呢还是你张大人的?”
此话可是诛心之言,神宗皇帝脾气再好,而且也知道张问达是无心之失,但也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威胁他的生命安全,今日你能命令这些侍卫抓毛杰,明日还不得把朕抓起来?于是不由得“哼”了一声。
上前的侍卫不是傻子,不但不是傻子,还都是人精,知道神宗皇帝生气了,连忙跪下磕头求饶。
张问达也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了,忙跪地施礼道:“万岁息怒,臣被这奸佞气坏了,一时忘了是在养心殿,还以为是在刑部,所以说顺嘴了,还请万岁恕罪。”
神宗皇帝缓缓道:“起来吧。”
张问达连忙磕头,说道:“谢万岁。”
毛杰见张问达躲过一劫,连忙道:“万岁,诸位大臣,你们可知道还有谁叫过草民为奸佞吗?”
众大臣是真的不知,都摇了摇头,吴道楠见张问达被毛杰给算计了,现在万岁和众大臣就要按照毛杰的节奏走,连忙吼道:“只要是心中有正气的人,都会说你是奸佞!”
毛杰嘿嘿一阵冷笑,对吴道楠道:“原来在吴大人的眼里,刘生也是个心中有正气的人啊?”
吴道楠的汗顿时流了下来,刘生现在可是个狗屎,谁碰谁倒霉。连忙说道:“我没有说刘生心中有正气,你这奸佞竟然敢阴我。我跟你拼了!”
说罢,抡起拳头就要和毛杰拼命,张问达和李汝华见吴道楠冲了上去忙也一拥而上。
郑继之怕毛杰吃亏,想要帮忙,却被朱由校拦住,郑继之大急,问道:“殿下此举为何?”
朱由校一脸不屑道:“不过三个老头罢了,怎会是我师伯的对手,你上去凑什么热闹?”
朱由校话音刚落,毛杰已经将三位老大人放倒在地上了。当然了,并没有下死手,只是将他们绊倒在地,一时半会起不来罢了。
事情发生太快,我们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进行慢镜头回放。
吴道楠冲到毛杰面前,一招黑虎掏心直奔毛杰胸口,之所以打胸口而不是打面门主要还是因为毛杰的身高较高,吴道楠无法用力,所以只能打毛杰胸口。不过他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出拳时候用尽了全力,一点后手都不留。
毛杰再怎么说也是从小练着截拳道长大的,而且在开封府大牢通过与四个杀手交手掌握了寸劲,如果想要吴道楠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过,再怎么说这里是养心殿,不能太过分,所以毛杰只是向旁边一闪身躲过吴道楠的拳头,把脚放到吴道楠的必经之路上,只见吴道楠被这一脚绊得飞了起来,然后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随即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李汝华和张问达的也到了,大明朝文臣的群殴技巧和经验显露无疑。不论是联手配合,还是出拳角度,真可谓完美。可惜,他们碰到的是读书人中的异类毛杰,只见毛杰左手抵住张问达攻向面门的拳头,身子滴溜溜的一转,不禁躲过了李汝华的拳头,还闪到了张问达的身后,抡起一脚扫到张问达的脚后跟,只见张问达向后倒去,自己的后脑勺与地面碰撞之后就失去了意识。李汝华的拳头打空后,立刻知道不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张问达躺在了地上,吓得他急忙转身逃跑,可惜,毛杰早就留意着他,见他要跑,急忙来了个扫堂腿,只见李汝华被扫得在空中翻了一个个,重重的摔到在地上,也失去了意识。
神宗皇帝见毛杰如此能打,不由眼睛一亮,心道,不愧是鬼谷子的高徒,兵家的传人啊,这手功夫不同凡响。真是好久没看到这么过瘾的文官武斗了。
“子文,还不住手,在养心殿殴打三位尚书,这还得了?还不快向三位尚书赔礼道歉!”
众大臣一听,好么,万岁也是个拉偏架的,人都被打晕了,道歉能听见吗?死道友不死贫道,能不出声就不要出声了。
毛杰见神宗皇帝给自己台阶下,连忙对着倒在地上的三位尚书道:“草民向三位大人致以最崇高的歉意。”
神宗皇帝见毛杰道歉了,对李恩道:“李大伴,还不快将三位大人带下去休养?”
李恩接令后,命人将三位尚书大人扶下去不表,再说大殿上神宗皇帝叹了一声,心想,吴道楠已经和毛杰变得水火不相容,是绝对不能再让毛杰继续陪读。于是道:“子文,今日怎么说都是你的不是,这样吧,从明日开始,你就不用陪校儿读书了。”
毛杰一听,心中无比欢喜,虽然无法听到文学大家讲课,心里面总觉得有些遗憾,但是比起和朱由校在一起,这点无奈就算不得什么了。
朱由校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说道:“皇爷爷不可,要是没有师伯陪我读书,校儿哪有时间向师伯请教,无法请教,如何能全心全意去读书?”
郑继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