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摊在身前,紧紧的抓握着一把土,狠狠的,紧紧的攥着,这是自从离开师父几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却是一个躺在土里,一个跪在坟外。
师父,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等我几天,为什么,我就不能早来几天,那样的话,你也不用死去,我也不用跪在这里无声哽咽着。
师父,我跟你消失再见,再见消失,唯独这一次唯独那一次最后的离开,这一次的回来。
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就不会选择离开,而是陪在你的身边晨钟暮鼓,而不是远离漂流,像是个不着家的孩子。
她的心痛,很痛,痛的纠结着犹如人给了她一刀,师父要是我还在,要是我还在的话,一切会不会不会发生,会不会在你生气的时候不理我罚站,而我会选择过去拥抱着你,哄着你,然后被你罚念佛经五十遍?
每一天你都会坐在禅房里悟禅,而我会过去打扰你,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日子,我们在一起那样,你坐禅,我去叨扰你,然后被你甩袖赶出?
每一天我都会跟你一起下山化缘,然后我都会选择在路上跑打,而你摇头无奈笑着看着我,会不会还有那种时候?
你在我的心里是一个母亲般的存在啊,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曾叫我回来见你最后一面?
此时的李木兰那脸色尽跟此时的雪色一般雪白,那唇色更是跟那雪色一样白得显眼,而在盛子禹看来似乎有些不好。
因为此时的李木兰的身子摇晃着倒了下去。
情深意切,这四个字深深的刻在了在场跟着的每一个人的心里,挥之不去。
平日里所见到的时候师妹以前是的活蹦乱跳的,但是之后确实冷心冷清的,以为她是冷血,却是至情至性的人,大师姐天禅这一次是重新见到了这个师妹的特别之处。
“是伤心过度。”大师姐将手收回,然后说道。
伤心过度那是必然的,但是就是怕她会是将腹中的孩子也给激动的再出危险。
大师姐则是回道,“倒是没事儿,就是木兰的身子虚了些,要好好调养了。”
“子禹,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去,这里是寺庙,吃的都是素斋,就算是她能适应,但是腹中的胎儿并不一定能适应的了。”师叔在一边提醒道。
盛子禹听到这里,忙点点头,“我会将她带回去的。”
“哎,那一日来的端木家的当家的,只是跟师姐找着说了下禅意,那个时候我也在,所以没觉得会有问题啊?”师叔一边说着,然后一边回想到,那一日里端木家倒是来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个小姑娘,只是在期间谈话的时候,那个小姑娘似是有些厌烦了,然后就出去透透气,师姐就继续跟端木家当家的谈话,讲一些佛偈之类的。
也没有察觉出其中有什么问题。
在听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盛子禹的眸子一沉,“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叫端木薰?”
“端木薰?”师叔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摇摇头,表示好像是不知道这个名字。
倒是一边的大师姐点了点头,“是,那个施主是叫端木薰。”
在听到大师姐说是端木薰的时候,盛子禹看了一眼旁边还在睡着的李木兰,然后跟旁边的大师姐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木兰了,她的脾气你们也知道,虽然不会轻易说出来,但是她会很快就会做的。”
“好。”看了一眼躺着的李木兰,师叔只是淡淡的叹气,希望这个孩子能走出师父离开的事实,不要太过于伤心执着了。
夜晚
等李木兰醒过来的时候,她重重的哼了口气,然后想要起身的时候,却觉得身上似乎搭着一只手,她顺着手的主人看过去,正是盛子禹,此时的他已然趴在一边说着,那身上还搭着一件棉衣,看上去应该是黑绝的。
她缓慢且轻轻的做起来,然后将他抱在怀里。
似乎知道她醒了,盛子禹忙睁开眼睛,只是在他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头就被李木兰抱在怀里,感觉到一阵温暖在面前,他没有出声。
李木兰将头垂低下来靠在他的头上,然后缓慢的哽咽着,眼泪滴答的滑落下来,人总是要有一种感情磨合期,而她的这个磨合期那就是跟师傅的诀别,是永远的不能再见,也是她再一次在离开之前为师傅的逝去的流泪。
“子禹,我们回去吧。”她低声说道。
盛子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醒过来之后所说的话,是要回去,而不是跟那次一样乱发脾气,然后就是大哭上一场。
他忙抬起头看着她,虽然还有泪,但是不像那次还有今天白天一样那么多了,而是平淡了不少,“不想要多住上几天吗?”
“不了,最好是今晚就能回去,毕竟这里是寺庙,留宿我们是犯了戒的。”她不会忘记师父那些个教给她的话语事情,时时刻刻也谨记在心,毕竟她这个有孕之身,也不能呆在寺庙里,能留到现在也算不错了。
盛子禹听了她所说的话,之后点点头,只是也有些无奈,她还是记挂着这里。
在听到说李木兰要连夜赶回去的时候,师叔却是担心的紧,“有着身孕,还要连夜走,这样会很危险的。”
“没事儿师叔,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做过。”李木兰面无表情的说道,在这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做不到笑出来,只能够这个样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