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福至高也不是傻瓜，同样能想到这一点，脸色也有点发苦。
在一片沉寂中，不祥之舰缓缓提速，向太空飞去。
沉寂了好一阵，科福至高才看向营养剂。
这位一直没出手，也不做声，没准会比较好打交道？
他试探着发问，“这位朋友，上人这个称呼，有什么说法吗？”
营养剂看他一眼，表情有点怪异，你这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贾老太能让别人称呼上人，那是因为——人家真的无限接近元婴！
而她自己则是个半吊子元婴，出手还会遭受反噬，自然不好意思让别人称自己为上人！
然而到现在为止，星舰里一直没人说话，气氛显得比较压抑。
所以她待搭不理地回答，“你家朵甘大人，肯定不配称之为上人！”
我去……科福至高好悬没被噎死，我知道你们都很厉害，但也没必要这么挤兑人吧？
但是汤立德听出了蹊跷，于是试探着发问，“原初战士的传承，才配称为上人？”
不怪他这么问，刚才贾老太已经公然表示了，他们去找朵甘的麻烦，是因为原初战士！
营养剂越发地不想回答了，但还是说了一句，“原初战士……有至高之上的传承吗？”
这话虽然也有点噎人，但是里面的信息量很大。
汤立德和科福又交换一个眼神，都看得到对方眼中的震撼。
两人确实被震撼得不轻，沉默了有半分多钟，汤立德才又出声发问。
“那你们……贵方是掌握了稳定的至高之上的道路？”
曲涧磊听得有点不耐烦了，“你俩老实点行不行？咱们算是敌对双方。”
就没见过这么爱凑热闹的，一个劲儿跟敌人打探消息——有你们这么心大的吗？
“倒也未必敌对，”科福至高勉力笑一笑，谁特么愿意跟你们这帮恐怖的家伙敌对？
“等见到朵甘大人，大家还是可以先沟通一下。”
“用不着你安排，”曲涧磊看他一眼，想带节奏？你还差点资格！
不过，可以不动手就达到目的的话，那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敲打肯定是必须要有的，但是杀人……还是视情况而定吧。
帝国的至高之上总共也不过几十个，自己的团队已经杀了俩，再杀……好像有点过了。
所以他又说一句，“到时候如果你俩不动手，可以考虑放你俩一条活路。”
这话的语气，依旧是高高在上，但是汤立德二人已经生不起气了。
都是至高又怎么样？实力不如人，再争执也是自取其辱。
科福叹口气，“带你们去见大人，就算不动手，我也得以死谢罪。”
他是为了防止斯特福被打烂，防止己方的人被屠杀，才做出这种选择的。
然而，就算有再多的借口和理由，他也是愧对朵甘大人的！
汤立德看他一眼，心说你这时候不知道掏点消息，那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倒是偏执狂冷哼一声，“你可以把她的尸身护送回去，就不用谢罪了。”
开什么玩笑，你想以死谢罪，那得朵甘能活下来再说！
汤立德很想再探一探对方的口风，但是很遗憾，他是外圆内方的性格，口才真的差点。
科福是斯特福星体的主事者，口才倒是了得，奈何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两天两夜之后，星舰终于抵达了笑脸星团边缘。
前方是一大片能量混乱带，里面相当危险，星图上显示，这里属于“不建议进入区”。
关于这一片区域，小湖很早就收集过相关资料，大致来说，它觉得危险不是很大。
不过曲涧磊还是要最终确认一下，“朵甘确实在这里面吗？”
科福和汤立德齐齐点头，他俩都是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