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一时无人说话,场面略尴尬……
覃南妤心脏狂跳,却隐了心底的慌乱,尽力扬起嘴角,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对面的文慧兰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在她眼里,覃南妤的打扮太过穷酸,眉头皱了几皱,终是忍不住盘问起来,“不知覃小姐是哪家千金,面生的很呢”
覃南妤听到她的问话,立即直起腰身,乖巧的回答,“伯母,我只是普通家庭出身,母亲已经退休了”
“怪不得……”故意拉长尾音,看向她的目光也愈加不屑,“那你父亲呢?”
“我……没见过父亲,是母亲养大我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对于那个陌生而狠心的男人,她不想多提,随便扯了个谎。
文慧兰倒吸了一口气,竟然连生父都没见过,这种身世低微的人竟然要做她的儿媳?
律如斯将母亲隐忍的愤怒看在眼里,却故意不做理财,转头看向爷爷,低沉的嗓音透着关切,“爷爷身体怎么样,最近太忙,一直抽不出时间去看您”
律老爷子微微点头,“听说在竞标城北那块地,是遇到什么难题吗?”
“小问题而已,我会处理妥当的”律如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律景天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听到地皮的事,一旁的文慧兰立即情绪激动,“小问题?因为你突然毁了婚约,现在蓝家已经与我们停止了一切合作,还有其他一些老朋友,也对我们的信誉产生了怀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烟是大家闺秀,模样好,人也乖巧,很讨我的喜欢,怎么看都比那些来历不明的女子强,”瞪了一眼衣着寒酸的覃南妤,她叹了一口气,向律老爷子求救,“爸,您到是说说如斯啊……”
律老爷子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被说的面红耳赤的覃南妤,话头却对着律如斯,
“是这样吗?”
“是的”不卑不亢的回应,依旧面无表情。
一旁的覃南妤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心里也暗暗震惊,没想到悔婚会有如此大的影响。
“咳,咳咳!看来我是老了,管不住你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擅自作主……”律老爷子面色不善,精锐的目光轻扫了一眼覃南妤,动了动嘴,却并未说话。
覃南妤被骤然僵冷起来的气氛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而律如斯却一副淡然的表情,对律老爷子说道:“您让我做的任何事,我都会做到最好!但是婚事,我想自己做主!”
话音刚落,对面的文蕙兰就瞪大双眼,语调尖锐的冲着律如斯喊道:“你,你是想气死我们才甘心吗?”
律老爷子动了动嘴,却并未说说话,只是冷着一张满是沟壑的面庞,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覃南妤全身的皮肤瞬间像起了针刺一般的痛麻起来,拽了拽律如斯的衣袖,一张小脸满是焦急和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
律如斯,对自己的家人竟然也是这副面瘫脸,摆明了让她难堪!
律如斯不理会母亲的恼怒和律老爷子的隐忍,骤然起身,颀长的身躯伟岸而英挺,拽起身边正哆嗦着身子愣神的小女人,冲着律老爷子说道:“坐了这么久您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我们先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