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中却傻眼:“您,您不是专治外伤吗?”
陆郎中只看过自家王妃在外伤上的能耐,而王妃年纪这么小,显然只有专精,医术才能那么厉害。
这给孩子看诊……
温晏静没注意到陆郎中的担忧,直接点头:“给我安排地方吧。”
“那您给孩子看诊的手段同您看外伤的手段比起来如何?”陆郎中小声询问。
“差不多吧。”
“真的?王妃,您给孩子看病,真的也同给受伤的人看诊一样厉害?”因为激动,陆郎中连温晏静吩咐其称呼她公子的事情都忘记了。
“这种事情我做什么要骗你。”温晏静说完一顿:“但厉害算不上。”
毕竟都是基础操作而已。
陆郎中却激动了:“老朽,老朽这就带您去专门看诊坐堂的地方。”
几乎快步带着温晏静到郎中专门看诊的地方,一带进去,就同药堂内的其他郎中介绍温晏静。
介绍的那叫一个激情洋溢:“这位是温公子,以后是我们回春堂的郎中了,你们以后要对其敬着些,就像敬重我一样敬重她。”
说到最后,差点没让所有人供着温晏静了。
温晏静虽然也想过处理完睿亲王世孙后,在这里常驻,好借此看更多得病人,解封随身医院,但是陆郎中的热情,还是让温晏静呆了一下。
不过到底也能理解,毕竟她的身份不同,是九王妃。
但旁人不理解。
因为陆郎中的高度热情。
药堂内的其他郎中,目光便不那么友善了。
“不过是一个少年罢了,有什么资格让这么多老前辈敬重着。”
“这是塞了陆郎中多少好处,才叫陆郎中这般对待,不过是当个郎中,竟然还做这样的事情。”
众所周知。
能让一般郎中敬重的,都是医术好的。
但医术好坏,大多数看年岁。
毕竟年岁大才会经验老到,见识广阔,才能从相似症状里,通过细微的差别,辨别真正病症。
这可是经验不足的郎中做不到的。
而温晏静衣着华贵,看着就一点都不像个郎中。
“不会吧。”
“怎么不会,陆郎中自打当了煦王府的府医后,可是越来越少来回春堂了。”
当陆郎中直接让药童将带着孩子来回春堂求诊的病人全引到温晏静这边,一位老郎中终于忍不住了:“陆郎中,我们是敬重您的人品,才到回春堂给人看诊的,但如今看来,你已经变了,竟是为了攀附权贵,弄来这么个乳臭未干,看起来就是哪户人家闹着玩的公子哥到回春堂给人看诊,你这是完全不顾病人死活,将看诊治病当做了一个儿戏,如此看来,回春堂也不需要老朽这样的郎中在回春堂坐堂了。”
说话间,何老提起自己的看诊的工具,就要甩袖离去。
温晏静没想到自己到回春堂,还会闹出这样的事情:“这位老先生,你误会了,虽然我年轻,但不代表我不会看诊,看诊手段差。”
“你能有什么本事,看着就乳臭未干,恐怕就是吹个牛,害个人。”何郎中明显是个脾性耿直的人,说话间,吹胡子瞪眼睛:“老朽劝你一句,这里可不是你这样的人,随便来的地方,还是该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可别随便害了别人。”
陆郎中尴尬:“何老,可不要乱说话,王,不,温公子的医术好着呢。”
“这话你也说的出口,这样的人,看着像医术好的吗?你这根本就是已经忘记初心了,我不和你说话。”何郎中根本不信:“这么年轻,还医术好,你蒙鬼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吵闹声。
一个药童急忙跑进来:“不好了,外面出事了,前些日子何老看的那位长时间流鼻血的小儿出事了,母亲因此来闹,这会已经开口要报官,上告京兆府了。”
屋内瞬间安静了一下。
陆郎中没想到才到回春堂,就出了这情况,这会也顾不得温晏静,赶忙出去。
一边走,一边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原来,来闹得妇人是前些日子带着孩子来看诊的。
看的时候,小儿已经流了半个月的鼻血。
当时何郎中诊断是肝火上升,还有些湿热毒的邪气,不是大病,只要吃上三日药便会好。
谁想药用了,孩子依旧没好也就罢了,反倒更严重了。
也因此,妇人才找上门。
“这可是大事,得赶紧解决。”
看着陆郎中着急的带着人往外走。
温晏静想了想,也跟着出去。
屋外。
医闹的妇人粗布麻衣,怀中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孩子干瘦,双眼含泪,目露惊慌,好不可怜。
除此之外,还隐隐的流着鼻血。
“我不管,若是我儿没了,我就和你们药堂没完,即便是击鼓鸣冤告到京兆尹也再所不辞。”妇人眼睛通红,整个人显然急到了极点。
“陆郎中您来了。”处理的郎中看到陆郎中过来,赶忙打招呼,打完招呼同陆郎中后面的何郎中开口:“何老,还请您给这病人再诊断一下。”
说话间,脸上都是为难:“不知道是不是我判断错误,我刚刚给这病人又诊了一次,可还是同上次跟您一起诊断的结果一样,但真是如此的话,喝了那么多天的药,应该好了才是,可眼下的状况,却不但没好,且比上次更严重了。”
说到后面,郎中的脸上都是着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