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戮傀儡绽放出难以想象的气血伟力,又化作一种种武道玄宫,如若星辰一般坠落,坠向章奉圣所在的那一艘大船。
三千旧吴士列出阵法,气血融会贯通,仿佛汇聚到长枪枪头一般,融汇到一处,继而爆发开来,迎向那一百零八戮傀儡。
吼!
黑虎咆哮声震天彻地。
九百骑虎武卒卷起尘埃,他们各自提枪,黑虎跃上天空,洞山湖上的战事一触即发。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直上云端两万丈的陆景还来不及现身,战事已起!
而那章奉圣也在此刻捏碎手中一枚宝珠。
宝珠刹那间涌出一股气流,冲入他的躯体中。
章奉圣如同一道绚烂的极光,以一种难以言喻的速度飞出那艘船。
轰隆!
那艘船仅仅一瞬间,就被一百零八种武道气魄轰为尘埃。
“世子,且放下往日恩仇,共对外敌!”
章奉圣借助那一件异宝,直向虞东神而来。
虞东神还站在原地,身旁那只白虎伸出长满倒刺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章奉圣飞驰而至。
天上先锋道第二道主剑光飞起,一面雪白一面漆黑,便如同划分阴阳的神器。
举鼎仆射项鼎站在原地,却如一座山岳,他抛铝耸种械木薅c直压向了虞东神?
章奉圣有那异宝相助,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已来临虞东神身前。
他面色凝重,元神还看上那分割阴阳的先锋道剑光。
哧!
虞东神手上忽然一道寒光点出,带起血花二三朵。
盛如辕双掌成拳,元气成石,砸向寒光。
先锋道主那分割阴阳的剑气直落而下,搅碎了血色,也搅碎了那寒光。
而虞东神身后那只白虎踏步云上,一只巨大的虎爪拍向项鼎的巨鼎。
章奉圣的身躯飞退,他身上华贵长袍染血,若无先锋道第二道主的剑光,若无有盛如辕那元气神通,他只怕已经死在虞东神的银枪之下!
“不愧是重安王世子。”
章奉圣面色苍白,眼神带着烈烈杀机,飞退之间望向虞东神。
虞东神手持那杆雪花银枪,浓烈的气机终于涌出。
他侧过头去,看向方才听命于章奉圣,与一百零八戮傀儡气血碰撞,而死伤数百人的三千旧吴甲士。
“你做出了选择,为了让我入局杀我,你甚至愿意以这些为你洒热血的将士为饵。”
虞东神摇头,手中长枪横移,指向章奉圣。
章奉圣冷笑一声,一道气血成丝,震荡空气,入了虞东神耳畔。
“既要前去北秦,总要有投名状才是。
第一道投名状自然是世子大人的头颅,而第二道投名状……
我带不走这三千旧吴甲士,却可以带走三千旧吴甲!”
章奉圣气血成丝,传音于虞东神之时,他喉咙耸动,仍然在向那三千旧吴甲士传命!
“甲士提枪,杀重安虞东神!”
三千旧吴甲士调转枪头,杀向了九百骑虎武卒。
先锋道第二道主一语不发,提剑下虚空。
举鼎仆射项鼎探出手来,拿住了与白虎碰撞飞回的青铜鼎。
“北秦项鼎,奉命杀世子。
还请世子授首!”
章奉圣吞下一颗药丸,又从虚空中拔出双刀。
“世子殿下,重安三州没了你,自然会有下一个守城者。
守城者也许会是大柱国苏厚苍,也许会是白甲徐长河。”
“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虞家守边关数十年理当是得道者,可是如今你将归重安三州,一路上却无人送你,只有人杀你!
你可知这又是为何?”
章奉圣爆喝。
虞东神眼睑微垂,他迈步朝前,手中一杆银枪枪芒有直射天狼之势!
“我虞家不需他人怜悯,不需他人相助。
我虞东神肩扛重安三州,所为的并非那些安坐于朝堂,旁观天下事的贵人。
甚至不是为中原百姓,不过只是为重安三州六千万子民罢了!”
虞东神站在洞山湖湖畔,他身上的气血滚滚奔流,便如江河湖海,辽阔茫茫。
他的气血归于手中长枪,便如潮汐一般澎湃。
那长枪暴起,瞬息间便刺开了如瀑地先锋道剑光。
“豪杰孤勇,值得相贺!”
举鼎仆射项鼎踏空而至,无形的气魄扩散开来,令整座洞山湖都为之一颤。
这会这位北秦第二神阙,气血融成九重神相,其中三道元相带起金黄色气血,熠熠生辉。
最终这些气血融汇,直入他心脏中
五脏六腑以心脏为中央,化为神阙。
“嘭!”
心脏猛然跳动。
压榨出一股股可怕的气血。
那是独属于项鼎的四方鼎气!
那披着九爪天龙黄袍的盛如辕疯疯癫癫,头发覆面,他双臂大开,铺天盖地的云雾中下下黑雨,便如同一根根针一般刺向虞东神。
又有章奉圣展出双刀,眼中带着滚滚恶念:“我助项鼎杀虞东神,既报血仇,也助我叩开秦国门扉!”
这一幕惊人!
众多强者围杀重安王世子,声势浩大。
偏偏重安王世子全无惧色,哪怕必死无疑,手中那银枪仍然刺出惊天动地的一枪。
“无人送我虞东神?我虞东神八岁杀敌,二十年来举目皆是麾下将士,皆是敌军尸骨,又何须有人送我?”
虞东神视死忽如归!
恰在此时……一道神念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