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大志起身拱手,“臣这就去。”
言罢招呼大鹏一同外出,匆匆离去。
李平安道:“一来一去要两个时辰,此地审理继续,魏姑娘,你继续讲,灵矿被卖给这几个老者后,后续如何?”
“后续……”
魏玉雪紧紧攥拳,又凄然道:
“他们竟还不放过我们,我们原本与周遭宗门并无冤仇,不知哪来的一伙散修组了个宗门,天天与我们找兑,还盯着我们每个人外出的踪迹。
“他们若只是想逼我们搬走也就算了。
“此间更是有散修意图行那投毒之事,要灭我等满门,幸亏几位师叔及时发现。
“我们已是要走了,我气不过就想去主天地寻天庭告他们一状,便偷偷溜了出去,路上被那批散修围追堵截,十数次欲杀我,我不得不不断绕路,最后还是路过的这位云冰仙子救了我。
“她给了我她的腰牌,让我去寻最近的天兵驻地……然后……”
李平安皱眉问:“怎么了?你可寻到附近天兵?”
“寻到了,”魏玉雪惨笑道,“可我寻到的那队天兵,将我扔给了那伙散修,那伙散修提着我回了门内……就、就成了眼前诸位所见……”
“你且去辨认。”
李平安道:“跪在那的几十人中,可有当初对你和你宗门动手的散修?”
魏玉雪残魂转过身去,不由得凄然喊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他抓了我回来!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那你看那边那几个,可有当初现身过的老者?”
魏玉雪扭头看去,目中多了几分茫然。
她道:“并没有他们。”
“是吗?”李平安点点头,“这个倒是不急,顺藤摸瓜查下去就是,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魏玉雪茫然摇头。
清素将这玉瓶收走,托去了一旁。
李平安道:“把这些刽子手先拉出去,行刮神之刑、覆鳞之刑、灼魂之刑,注意不要弄死了。”
十多名金甲天将同时抱拳领命,一群天兵一拥而上,拽着这些‘散修’去了门外。
天力老人小声问:“陛、陛下,这都不先问吗?”
“问?问他们会说吗?”
李平安笑道:
“天道已经标记了他们,这就是证据。
“魏玉雪也已辨认,这就是证词。
“与其多费口舌,不如先把他们意志击垮,他们若明知必死硬咬着不开口,那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天力老人皱眉问:“刮神灼魂我倒是早有耳闻,覆鳞是什么?”
“刑罚堂发明的法子,”李平安简单介绍,“就是把道躯覆盖一层特殊的鳞片,这些鳞片先会长入道躯表层,然后给他们吞下一些增加自身感知敏锐度的丹药,这样他就会感受特别清晰,然后一点点把跟他们血肉融合的鳞片拔掉……重复多次。”
天力老人额头挂满黑线。
李平安随手摄来李大志此前煮的茶,点化了两只茶杯,给自己和天力老人各倒了一盏。
他温声道:“前辈是被谁请过来的?”
“他们几个突然来找我,说叶家主事的都被大鹏鸟给抓了,现在人族上下人心惶惶的。”
天力老人叹道:
“他们也说不出是什么事,就是说叶家应该是有人出了问题,但罪不至此。
“我就跟着过来看看。
“你别误会啊,我跟他们可没牵扯,我真的就是怕人族与天庭闹出什么矛盾,这才安生了几百年啊。”
李平安笑道:“前辈你就是太善良,容易被人利用。”
“我说也是……诶?咋就太善良了。”
门外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不少天兵炸起了鸡皮疙瘩。
那数十散修不断哀嚎求饶,但执行刑罚的天兵毫不留情,动作越发麻利,还不断给这些嫌犯喂丹药。
叶子桑默默地抱着一具具尸身从各处汇聚来前堂,目光有些麻木,身上满是血污。
李平安看向一旁的叶家八人。
叶家家主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高呼:“陛下!此事与叶家确无关联!”
“是吗?还是说你都不知道?”
李平安淡然道:
“不用急……外面有愿意招供的了吗?”
“禀陛下,他们之中有三四个首领,都已愿招供。”
“先拉一个的元神进来,其他的继续用刑。”
“是!”
一名中年女子的元神,被扔到了李平安面前,虽只是元神,却依旧在不断颤抖着。
“这里的惨案是你们做的?”
“是、是我们做的,求您给个痛快!”
“背后是谁?”
“背后的买家我们也不知,他每次现身都是藏头露尾……陛下您饶了我,我当真不知是谁……”
李平安摸了摸下巴,缓声道:“还不说实话,这灵矿嵌在地脉之中,除非毁山不然搬不走、挪不动,你们并不想让旁人知晓此地有珍惜之物,会请一些只认钱财的杀手买凶杀人?你当我是傻子还是你自己是傻子?”
这中年女子浑身轻颤。
李平安不紧不慢地道:
“天道所显,你道号华敏散人,本名叫叶敏,今年三千九百二十七岁,叶家旁系一支。”
这女子的元神哆嗦了几下,抬头看着李平安,眼底深处划过几分绝望之感。
“你夫婿也在外面。
“你自小确实没有长在东盟总盟下的秘境之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