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十二阿哥坐在雍正身边,弘晖又坐在婉宁身边的缘故,十五阿哥也就是弘历的位置是和十一阿哥永瑆挨着的。
小顺子悄悄的到了弘历身后，就拉着十一阿哥的贴身小太监说话。
“哎，知道么,这个回疆的圣女跳舞可真是好啊，听说那个阿里和卓是要把她献给皇上呢。”小顺子拉着十一阿哥的贴身太监说八卦，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大，以前又在一处当过差，这会儿孝顺来来找十一阿哥的小太监说话，倒也说得过去。
十一阿哥就没管不让说,反正声音也不大么。
“真的呀，哎,你看她把面纱拿下来了，长得真好看啊。”十一阿哥的小太监小声道。
弘历点头，两个小太监就在他和十一阿哥身后悄悄说话，他听不见就怪了，这会儿小太监说含香长得漂亮，弘历十分同意。
场中央，含香正在给皇帝行礼请安，眼神忧伤又不失娇媚，看的婉宁想笑。这样的眼神要练习好久吧，真难为这位姑娘了。
“哎，你说她的舞姿这么优美，若是舞姬们能得到她的教导以后宫宴上的舞蹈得多好看啊。”小顺子小声感叹。
“是哈，可是她是被阿里和卓献给咱们皇上的，怎么会教导舞姬们呢。”十一阿哥的小太监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虽然有时候说话的那个人是故意的，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弘历听到心里去了。
小顺子见弘历神色微动，知道大功告成，赶紧就悄悄的回去了。
正好这时候上头的雍正正在夸阿里和卓呢：“你家的女儿教导的好啊，歌舞很是不错。大家觉得怎么样啊？”雍正的嘴巴还是挺毒的。
“不错，和咱们这边的舞姬跳的不一样，柔美。”弘昼道。
“与众不同，耳目一新。”这是傅恒说的。
“这香味很是与众不同。”履亲王说着打了个喷嚏，他的鼻子好像对这位姑娘的香味有些过敏似的。
皇帝一问大家就赶紧十分配合的回答。
问了一圈，雍正又看到正在出神的弘历，微微皱眉：“十五，你觉得怎么样啊？”
“啊，”弘历回身，听到身边十一阿哥跟他小声提示才知道雍正问的是什么，赶紧站起来道：“儿子觉得这位含香姑娘跳的非常好，刚才那么多舞姬和她在一起，但是却被比下去了。儿子……嗯，儿子觉得含香姑娘当得起艳冠群芳这个词。而且刚才那么多武士出场给她伴舞一点违和感都都没有，相反儿子倒觉得这正是体现了力与美的结合，十分巧妙。含香姑娘不光舞跳得好，心思也是极好的。”
含香闻言忍不住多看了弘历两眼，见是个才几岁的小娃娃，有些惊讶。没想到天下还有这么聪明的小娃娃，皇帝的儿子真厉害，但是皇帝的儿子再优秀再厉害，她也不愿意嫁给皇帝。含香心想。
弘历见含香转脸看他笑了一下，刚才他在含香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一抹经验，这位美丽的姑娘，天地间的尤物是已经为他倾倒了么？弘历盯着含香。
雍正在上头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笑了。弘历说的真不错，艳冠群芳这个词用的好啊。
“皇上，臣要把这个女儿献给您，这是我们回疆的珍宝，但是我今天把她献给皇上，希望大清和回疆永世安好。”阿里和卓站出来单膝跪下。
含香在一边一脸的为难，一方面她的父亲这些天一直在给她灌输部落的生死问题都掌握在她手里的观念，一方面她心里头又牵挂着她的情郎，这可怎么办呢？
“含香姑娘，你愿意留在大清么？你远离留在皇宫么？”雍正没说话，弘晖想开口了。
“永珲，别胡闹。”婉宁嗔怪的看了弘晖一眼。
“无妨，”雍正冲着婉宁摆手：“朕看阿里和卓的女儿面有难色，可是有什么心事？”
“对呀，含香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汗阿玛会给你做主的。”弘历鬼使神差道，他这希望含香不要进后宫：“汗阿玛是仁慈圣明的君主，你要是又什么难事的话，汗阿玛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含香抿着嘴唇，她真想现在就说出来她喜欢蒙丹，想跟蒙丹在一起，可是看看自己父亲暗示的眼神，含香终究没说出来，父亲已经威胁过她了，如果她不乖乖留在大清的话，等到回了回疆，第一个就要杀死蒙丹，然后杀死他的族人。
含香不想害死蒙丹，她要让蒙丹好好活着。她现在还不知道蒙丹已经被自己的父亲杀死了，尸骨无存。
她愿意留在大清给族人带来安宁，但是她绝不愿意委身于皇帝。
含香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往前走了一步跪下，朱唇轻启：“皇上，含香的确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答应。”
“说说看。”雍正显得十分和蔼。
婉宁也有些好奇含香会说什么。
“含香愿意留在大清，但是含香不想入宫为妃。”含香看了雍正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
“不想为妃！”立刻下面就有人被震惊了，那她留在这里干什么？养一个闲人，总觉得很不爽的样子。
尤其是弘昼，十分讨厌这个含香，想吃白饭，哼，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含香，你再说什么！”阿里和卓十分气愤的看着含香，然后就对雍正磕头：“皇上，臣的女儿年纪小不懂事，您不要和她一边见识，她是愿意伺候您的，只是汉语学的不好说不清楚。”
“汗阿玛！”谁也没看到十五阿哥是什么时候从座位上下来走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