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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走进客厅里坐下，陈老也是坐在一边，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沉思片刻之后，这才声音颤抖道：“小道长，可否算出陈峰是怎么死的？”
江凡面无表情，道：“陈老真要听？”
这话一出，陈老也是愣了下，他原本只是不抱希望的一问，却是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够得到答案，只不过人老成精，他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很显然，陈峰的死，并不简单。
不过，毕竟是他儿子啊，想到这里，他顿时激动道：“小道长！请务必告诉我所有的事情。”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老心中满是震动，若是面前的江凡也知道这件事情，那么恐怕陈峰的死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半夜的时候警察便将尸体带走取证了，但是那时候陈老睡的正香，到了今天早上他才感觉到有一丝不对。
一打听，才知道是自己的儿子死了，而且就是死在了自家门外。
这个消息对于陈老来说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将他整个人都震的差点晕了过去。
随后法医告诉他，陈峰的死因是被利器洞穿心脏所导致，而且最为奇怪的是，这利器细如筷子，并且陈峰身上整整有十处洞穿伤口，其中三处为致命伤。
陈老看到江凡的表情，又联想起法医告诉他的诡异情况，加上前些天自己又遇到了种种怪事，他心头浮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难...难道是...”
陈老嘴唇颤抖着，上面杂乱不堪的胡须看起来相当的邋遢，他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些猜测，只是不敢相信，“难道是...”
那个鬼字他始终说不出口，或者是他不愿意相信。
江凡看他这个样子，心中叹息了一下，可怜天下父母心，最后替他把那个字说了出来：“是鬼。”
顿时，陈老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损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直接栽倒在地上。
李虫赶紧冲上去将陈老扶了起来。
“是鬼，而且是厉鬼。”江凡声音沉了下来，“并且这厉鬼你也认得。”
陈老一听，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我也认得？我怎么会认得厉鬼？”
已经是六神无主的陈老，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长在江凡的身上才好。
看着一脸迫切的陈老，江凡淡淡道：“那厉鬼便是我之前与你说过的老葛。”
顿时，房间内陷入了沉默。
自己的儿子厉鬼杀死，而杀死自己儿子的厉鬼竟然是他视作干儿子的老葛？
这消息和惊雷没有任何区别。
陈老保持这瞪眼张嘴的动作足足十分钟，连眼皮都没有眨过一下，仿佛是一具雕像一般。
当然，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这个消息太过于怂人听闻了一些。
“唉。”
陈老最终的千言万语，化作一道常常的叹息。
江凡感觉陈老这一生叹息，犹如叹出了他所有的生气，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还不止。
李虫则是一脸担心的看着陈老，生怕他就这么倒了下去。
平心而论，陈老对他不错，李虫自然是不希望这样一个心地不坏又可怜的老头子，再出什么意外。
“小道长，可否告诉我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老脸色犹如死灰一般，毫无活人脸上的血色。
江凡思考了一阵，他真怕若是陈老看到了事件的经过会不会就这么晕死过去不再醒来。
看着江凡犹犹豫豫的脸色，陈老语气坚定：“小道长，我只是想要了解一番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子，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他心里明白这是江凡担心自己承受不了最终的结果发现什么意外。
听到陈老这般说，江凡也就不再犹豫。
“陈老，你先后退一些。”
江凡低声提醒道。
陈老后退了几步，看着江凡，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江凡手上忽然冒起一阵黑气。
陈老心里一惊，不自觉又是后退了几步。
嗡——
一阵轻微的波动之后，空气里出现了一个和黑板差不多的光凭。
“这是？”陈老满是好奇之色。
江帆只是微微颔首，道：“你只需看便是了。”
“炫光术”只是一种不入流的小法术，作用跟录像机差不多，能够浮现释术者心中的一些记忆。
陈老的眼里闪过惊异的神色，又是对江凡千恩万谢。
他第一次见到江凡的手段，虽然他感觉那黑气有些让人不喜，但是现在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双眼直勾勾盯着面的黑幕，陈老心里有些紧张。
“你这废物凭什么拿钱......“
“都是我的了！...”
夜晚发生的一切透过炫光术这样一门不怎么入流的法术，此刻全部出现在陈老的眼前。
他看到自己儿子拿出匕首的时候，心里已经是打起了鼓。
极度不安的念头让他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废物！废物......”
当他看到癫狂的陈峰拿着刀刺向老葛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是面容呆滞，他根本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他的儿子。
但是他知道江凡完全没有必要骗他。
看到最后两人自相残杀的场景，陈老的脸色已经是苍白如同墙纸，毫无血色，
“小道长，收了神通吧。”
半晌无语之后，陈老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人生无常...无常...”陈老摇头，“无——常——哟”
嘭！
房门被猛地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