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南方的郊野荒林,如今不知道被什么人砍去大片的树木,在其中建造了一个大型的传送阵的接收点。
乐霓凰飘飘然落在山头,看着传送阵送来的人们,将声音传播开去,道:“聊城的人们,你们就在此先安顿吧,稍后会有一批粮食送来。不过我们没有义务为你们提供更多,粮食也只提供三日。”
“多谢夫人!”
纵然如此,百姓们还是感恩戴德。虽然也有一小部分对这荒山野岭不满意,可是那逃出生天的喜悦还是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
做完这一切,乐霓凰眯着眼看向了虞城的城门。
她总觉得,这城门似乎太高了些,高的有些离谱。
她不再理睬这些人们,正如她所说,她没有义务,也无这等善心。她回到了虞城,直接闯进了虞城城主府。
“夫人,城主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夫人,夫人……”
乐霓凰直接闯进虞上邪所居住的屋子,还未靠近,便有一股恶臭散发出来,她皱了皱眉,眉宇之间有一丝怒意。
“滚开!你也敢拦我么?”乐霓凰压抑着火气,一把推开那几个守卫,径直进了门去。
门内的情况让她怒火冲天,又觉得悲伤无比。
原本不差的屋子,如今被一堆食物堆的乱七八糟,腐坏的味道夹杂着屎尿的恶臭,简直让人作呕。地上腐败的黄水躺了一地,堂堂城主府连茅厕都不可能有苍蝇蚊子,而此地居然有无数蝇虫,见了生人进来,便一哄而上,那嗡嗡声便宛若雷霆轰鸣一般,嘈杂不已。
而更显得悲惨的是,虞上邪衣衫褴褛地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床上,枕头旁随意放了一个发了霉的大饼,被啃食掉一般后,另一半虞上邪肯本吃不到。而虞上邪此时也就如同是一个乞者一般,瘦骨嶙峋,面黄肌瘦,一双泛黄的眼睛长满了翳,浑浊无声地看着门口,微微眯了眯眼睛,仿佛外面的光线太过刺眼。
“哈,哈哈哈!好啊!好一个虞天弓!”乐霓凰怒极反笑,随手捏爆了跟着进来要阻拦她的守卫的头,顿时腥风血雨一片。
“畜生不如,简直畜生不如!”乐霓凰气得浑身发抖,跺了跺脚,将这满地肮脏尽数散去,又挥袖将捆绑虞上邪的身子崩断,而虞上邪却好似习惯了这个姿势,根本无动于衷。
乐霓凰大袖一挥,将虞上邪背在自己身上,转身便走。
刚出了门,一个人便站在了此处,摇摇晃晃,一身酒气。
正是虞天鉴!
虞天鉴好酒好色之名在虞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尤其是这段日子虞天弓不在,让虞天鉴暂时打理虞城,可说是打理,谁不知道是享乐来的,这这段时间内,虞天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子,饮了多少酒。此番他满面红光,一身酒气,可不就是才从酒色场上下来的么?
“嫂、嫂嫂,你这是作甚?大哥可是说了,任何人不得将这小子带走的,你这样做,难不成、额、难不成还是要与大哥作对么?”虞天鉴迷迷瞪瞪地指着乐霓凰说道,俨然一副醉汉的模样。
“我来这虞城,还要与你等报备不成?”乐霓凰冷笑一声,道:“我问你,是你将上邪折磨成如此模样的?”
“折磨?嫂嫂这是哪里的话,我可是叫人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他,这个锅,我可不背!”虞天鉴靠在一个侍卫的身上,站稳了身子,对乐霓凰笑着道。
“好!很好!”乐霓凰冷笑连连,眼神之中的杀气简直毫不掩饰,直接看着虞天鉴道:“正好我今日很是不爽快,不妨也让我好生招待招待你!”
话音刚落,乐霓凰便一个闪身,几乎不及一瞬,就出现在虞天鉴的面前,一个耳光打在虞天鉴的脸上。
这可是如意境界高手的一巴掌,哪怕不蕴含任何技巧,也非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了的!虞天鉴措不及防被打了这一巴掌,直接就被打翻在地,“啊呜”一口血吐了出来,还夹杂了几颗牙齿。
而那侍卫就没有这样好命,许是被劲风扫到,竟是直接掉了脑袋,脑袋在落地之前便直接炸裂成血污一片,洒满了虞天鉴的衣裳。
虞天鉴晃了晃脑袋,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又吐了几口血唾沫,那原本酒醉的姿态也似乎醒的差不多了,咳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眯着眼看着乐霓凰,朝地上啐了一口,狠狠道:“你个贱人,居然敢打我?你不过是被我大哥玩弄的一个贱人,居然敢打我?好啊,好啊!反了你了!”
乐霓凰看着虞天鉴,简直如看着一个死人一般:“你真可悲。”
话音刚落,乐霓凰扬风挥袖,手中利刃锋芒一闪,虞天鉴的嘲笑声便戛然而止。
随即,一个死不瞑目的头颅掉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打着转儿。
“我只是求的不多,而不是求不得,你们,欺人太甚了!”乐霓凰看着虞天鉴依然屹立的尸体,轰然倒塌。
而也在这时,一个透明的小人儿从虞天鉴的尸体里惊慌失措地钻出来,看见乐霓凰正看着他,顿时骇得大叫起来:“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乐霓凰看着虞天鉴的胎神,伸出手,一把抓在自己的手里,宛若抓一只小鸡那么容易。“你真该死!不过我现在不会让你死的,你也不过是可怜人,是虞天弓养的魂魄,与上邪和长离一样,你若是魂飞魄散,那你的修为就会全数被虞天弓得了去,我何必做这等事?”
“你,你说什么?什么豢养?什么可怜?你到底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