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四周众人,当即道:“你们所有人都离开这里!”
“小施主,让贫僧留下吧,贫僧或可助你。”莲象师出声道。
少忘尘看了他一眼,当即拒绝道:“不必了,除了挽歌,所有人都出去,非我召令,不得进来!”
“这,那公子你……”楚二娘有些担忧,可是看见少忘尘神色凝重,当即便对其余人道:“我们先出去吧。”
少挽歌听少忘尘说起过少南行的伤势,约莫是猜到了什么,一张小脸也是凝重无比,甚至直接放出了朱鹮来,再三叮嘱道:“在门口守着,谁若敢来打扰,全都打出去!”
朱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整了整身上的红肚兜儿,便站在门口,宛若守门的童子。
做好了这一切,少挽歌担忧道:“公子是打算求助帝江吗?”
少忘尘一边扶起少南行,一边点了点头,凝重道:“我本以为我能够尽快摸索出炁的习性,即便不能完全操控,从兄长体内导出应该不成问题,可是没想到兄长的伤势比我想的还要严重,根本撑不住这一段时间。若是我再不下定决心让帝江来,恐怕兄长的修为就要保不住了。”
“可若是帝江一来,万一泄露了身份可怎么好?以前帝江在之时,遇到的都是修为低的人,可如今门外那些人一个个见识都不少,若是看出些端倪……”少挽歌忧心地看着少忘尘。
少忘尘也是叹息一声,无奈道:“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兄长要紧。而且你已经将他们拦在外面,只要动静不是太大,应该没有问题。”
“那好吧,公子且要小心。”少挽歌点了点头,站在了门口,好似生怕朱鹮也挡不住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少挽歌今日总有些不安,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她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头,站满了人,或是因为关心,或只是凑热闹的,但一个都没有离去的意思。
“我为何如此紧张?正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少挽歌咬着嘴唇,捏着拳头,头上的莲花冠一闪一闪散放着佛光,似乎一个不好,她就会毫不客气的掐灭外面的祸源。
而此时,少忘尘也再一次牵动了缔生,焦急传音给帝江:“速来,速来!”
不知在何地的山林里,帝江依旧躺在骨瑟的怀中,正眯着眼于骨瑟一道潜伏在一处草丛之中,还动用了结界。
而他们的前方百米之遥,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浑身罩在斗篷之下,连一双眼睛都看不到,只是觉得此人很清瘦,瘦地仿佛只有一副骨架一般。
骨瑟悄声说:“真是没想到,还能够遇到这人,看此人这几日的方向,应该就是朝着西临而去,加上这段时间来频频传来的地震,主子,此人莫非是与西昆仑有关?”
帝江也一改平素里嬉皮笑脸的神色,眼神变得格外凝重:“此人修为之高,怕是如今我的也不是其对手,十有八九是天人境界的高手。若说他是西昆仑的人倒也没有什么根据,如果是,凭借他如今的修为,应该地位很是高超。若单纯只是修为高,本小爷倒也不会怕了他,可是他身上我好似嗅到了蛊虫的气息,这就难办了!”
“会是那公羊讳吗?这段时间我们调查了那么久,知道那公羊讳应该早在百多年前就已经跨入了天人境,而且主子你曾说那个什么蓝漪被下了蛊,又提起了公羊讳,此人会不会就是他?”
“不好说,他身上的确有蛊虫的气息,可是却又不像是巫师……但又无法肯定……”帝江犹豫着,道:“那个蓝漪这几日也是动作频频,好似要与那个公羊讳同归于尽的架势,但十有八九不可能得逞。不过她倒是聪明,知道自己修为不够,就花费极大的代价将自身的修为全数灌入自己府中的胎儿里,若当真是如此,那么此胎必然不同凡响。而且……”
真要说着,帝江脑中忽然传来少忘尘焦急的声音,仿佛出了何等大事一样。
骨瑟也正听得仔细,此时瞧见帝江言语之声戛然而止,便疑惑地看了一眼帝江:“主子怎么了?”
“那该死的小王八蛋又出幺蛾子了!哎……”这一回,帝江倒是没有骂人,而是说道:“罢了,我回去一趟,此人就算跟下去也未必能有全功,就先罢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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