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天司选拔人才的消息倒是一传十十传百,络绎不绝着且有人来。
而白城、儒城两位城主迅速赶回之后,魔灾倒也控制下来,至少比起聊城来,这两城的魔灾倒是要缓和了不少,至少除却三尊之外,再无强者。而三尊此刻也已经离开镇守,这魔灾的力度也就降了下来。
白城白玉白瓦,人人喜纯白之色,走在街道上,配上碧柳红花,倒也是十分的别致淡雅。
而在白城之内有一座通体白玉雕刻出来的酒楼,享誉整个北隅,颇为独特。听闻这酒楼原先是一座山,山体本身便是一块无暇白玉之石,内中有温泉玉髓,流淌波动之间使得灵气格外精纯馥郁。后来有个名不见经传的修真者偶然发现了这座山的价值,便凭借一击之力开辟出一个酒楼来,而将山中温润玉髓制成天然的玉·浆温泉,供人洗浴。这一下倒是惹来不少达官贵人,这酒楼也一下子闻名于世,久而久之,这酒楼就有了自己的规矩,那就是一天只能有一人在这玉·浆之内沐浴。如此一来,这便成了攀比的砝码,常有人炒得高价得一薄面。
此楼坐落在白城靠向东南方的山脉之中,与城主府相去不远。名唤白玉楼。
而白玉楼内一间还算宽敞的厢房内,一个红色的人影取下发间红色簪子,一头乌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垂到了脚边。
这时,一个身着黑衣劲装的高髻女子推开了房门进来,端来一件青白色锦衣,恭敬道:“先生,浴衣已经取来了,玉·浆池也已经备下,可要更衣?”
沈燕蓉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身红艳,宛若骄傲的凤凰。她伸手用簪子将自己一头黑发全素挽起,成一个高高的田螺髻,随即解下身上厚重而庄严的红色袍子。
“玄衣,你来看我后背上的凤凰,是否又深刻了一些?”沈燕蓉淡淡道。
被称作玄衣的女子点了点头,走到沈燕蓉的背后,揭下沈燕蓉贴身的xiè_yī,一只妖艳的凤凰赫然刻画在沈燕蓉白皙完美的背上,精细的羽毛,亮丽的色彩,呼之欲出的身姿,灵动骄傲的眼瞳,就好像是要活了一般。
玄衣看了一眼,对镜子里的沈燕蓉点了点头,微微蹙眉道:“先生今日用了这凤凰的力量了?”
沈燕蓉穿上xiè_yī,也不语,只是神色没来由地凝重了些。
玄衣知道沈燕蓉素来不怎么喜欢言语,便也不再问,见沈燕蓉开了门出去,便连忙取了欢喜的衣裳跟了过去。
来到玉·浆池,此地一片温润潮湿,飘散的水雾浓密地根本看不清三五步开外,好在两侧有引路的灯台,倒也不至于迷路。
随着灯台来到玉·浆池,沈燕蓉褪下衣衫步入池中。
玉·浆厚重而温润,就好似一双柔美温和的大手包裹着自己,抚慰着自己,心里头的一丝压力也渐渐舒缓了下来。
她回想起今日清早这一幕,一个身影却如何也挥之不去。
他那般温润,却又异常聪慧。他那般年轻,却又格外老成沉稳。他的模样也格外的好看,好似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个人,能让她记住眉眼的轮廓。
尤其是那双眼神,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神,若说是欣赏,却又好似戒备,若说是仰慕,可又异常内敛,若说是诧异,可为什么又满心欢喜。她看见他漆黑的眸子干净无暇,倒映着自己的样子,就好似,自己就是他眼中的唯一……
可……
沈燕蓉微微蹙眉,沉了沉身子,将脖子都浸泡在玉·浆里,那温润的感觉让她舒服地似要长吁出一口起来。甚至让她觉得有些饿了,想吃些什么,饮些什么。
她的眉头又紧了些,暗自恼怒着,自己怎么会想起吃食来了?几时自己也得了如此闲情雅致?她如何能对自己如此懈怠?
她暗自咬着嘴唇,可一双眼的迷离,却依然看着眼前一个淡淡的影子,好似就在眼前一样。
“嗯?不对!”
乍然,沈燕蓉柳眉倒竖,伸手往玉·浆池内一拍,顿时借力而起,岸旁玄衣端着的素色锦衣直接套在身上,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格外完美,晧颈白皙修长地如天鹅一般。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玉·浆池那旁的一个影子,在水雾之中如梦似幻,她方才竟是看错了,竟然以为那是……
如此一想,心中越发恼怒,伸手一掌打出,直接将与那人之间的雾气全部蒸干!
祁御霄原本还在跌跌撞撞地找着什么,可身后突然一阵阴风袭来,又觉得眼前清明了不少,转头一看,顿时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道:“沈姑娘好,许久不见,着实让在下想念了!”
玄衣顿时站在沈燕蓉的面前,她也很生气,自己分明已经打点好这玉·浆池,不许任何人进来,怎么还会有一个男子在这里偷窥?若非沈燕蓉警惕性极好,若是当真被看了去,那她简直万死难辞其咎!这样一来,玄衣气得满面潮·红,当即喝问道:“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偷窥先生沐浴,你是不知死么?”
祁御霄看了一眼玄衣,见玄衣长得也颇为俊俏,有一种泼辣冷傲的美感,当即笑道:“沈姑娘几时身边多了如此一美人儿?竟是连声音也如黄鹂一般的好听,敢问姑娘芳名?”
玄衣对此嗤之以鼻,当即喝道:“无礼!速速滚出去,否则剑下伺候!”
玄衣伸手一抖,顿时一把修长软剑挽着剑花便直对祁御霄的面门,竟是半点也不给好脾气。
祁御霄咧嘴笑了笑,眼神绕过玄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