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冥御爷爷!”于是,她甜甜的叫了一声。
“哈哈,好嘴甜的丫头!”冥御须发皆白,也的确是个名副其实的老者,被少挽歌这一声“爷爷”叫的心花怒放,顿时就笑了起来,对少挽歌招了招手:“来丫头,你既然叫我一声爷爷,就过来让爷爷瞧瞧!”
少忘尘倒也不在乎冥御几乎将他当做了个外人儿,几乎视而不见。最起码他知道,至少目前看来,冥御是友非敌。
“可是挽歌怕公子说不懂礼数呢!”少挽歌故作为难地看了一眼少忘尘。
“啊……”少忘尘刚要说话,却被冥御一个眼神瞪了过来:“你家公子可不敢在爷爷面前放肆,来,他指定不说你。”
少忘尘哑然失笑,便索性去一旁为冥御切肉。
冥御瞧了一眼,淡淡道:“你如今这身份,与我切肉怕是要让老朽得个倚老卖老的坏名声,看你古板,反倒不如这丫头伶俐,这样,你先去别处,将这丫头留在我这里。等散会之后,你再来寻我!”
少忘尘一愣,,瞬间明白,冥御这是有话要与自己说,只是碍于人多眼杂,这才将少挽歌留下,也好有一个再次见面的由头。
少挽歌何其聪明,顿时就明白了其中意思,当即对少忘尘眨了眨眼:“公子去吧去吧,挽歌见爷爷亲切地很,想与爷爷说会子话呢!”
“伶俐的丫头!”冥御顿时赞道,随即一把将少挽歌抱到自己的左腿上,右手在一旁切了一块肉喂她:“呐,东来阁拿出来的东西,应该不差。”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少忘尘拱手临退,又对少挽歌嘱咐道:“挽歌,不可胡闹知道了吗?”
“公子放心就是,胡闹不胡闹是要看人的,爷爷这般和蔼可亲,挽歌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胡闹呢?”少挽歌顿时挤眉弄眼道。
少忘尘看了这道台一眼,随即退了出来。
少挽歌其实他很放心,这丫头年纪虽小,可是根本不像一个才十岁小女孩就有的智慧,尤其是应对人的智慧,有时候连少忘尘都自叹不如。
除了冥月城的道台,少忘尘四下一望,便锁定了聊城所在的道台。
聊城一直在北隅的地位乃是仅次于冥月城,甚至有并驾齐驱的架势,所以一只说聊城是北隅数一数二的城池,却从未直接说是北隅第二的城池。
出了冥月城就转向聊城,这倒也合适。
当踏上聊城道台之时,岁灵犀和岁无痕的眼神就直接落在了少忘尘的身上。
“恭喜尘公子了!”岁无痕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一句,算是开场白。
少忘尘知道,岁无痕不是在恭喜他成为东来阁的少主,而是在为躲过刚才虞天弓乱咬的一口,且,说是恭喜,恭喜又哪里是如此爱答不理呢?
他淡淡一笑,随意在案前设了个作为坐下,也没什么客气的礼数。他现在也渐渐明白,有些人,不是你有礼,他就会对你有礼的。
就如聊城,他之前对聊城可谓仁至义尽,就算是得了许多财富,可哪里抵得过他的功劳?若非是他,聊城的百姓起码死伤还要数十万,聊城的财富也都将落进周边的城池和魔族的手里,他不过是得了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可聊城却在刚才那件事上撇清了自己,隐约倒打一耙,这让少忘尘十分的不爽快。
“聊城城主看来这几日过得极好啊,古城落定,百业待兴。虽说财富少了许多,可是虎视眈眈之人同样被铲除了不少,可谓是雷霆手段。”少忘尘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