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门对于少忘尘几人的到来简直是如获天恩。
要知道,即便是纯阳门内,能有如此修为的,至少都是长老级别的,更别说,还有说还有少忘尘这个精通医术之人。
少忘尘几人当夜休息之时,便听得整个纯阳门似乎都极为热闹,那是一种欢呼雀跃的热闹,就仿佛是久旱逢甘霖的地皮、久衰见救兵的士兵。少忘尘他们也听了几句进去,无不是什么队他医术的遵从之类的话,毕竟由青霜子带回来,比起随便什么人进了纯阳门,都要可靠多的。
因为青霜子本身就是纯阳门内的第一长老。
拿少挽歌的话说,那就是“至于么”、“犯得着么”。
第二日一早,青霜子便亲自领着一行弟子,浩浩荡荡的在门外恭候着,她亲自来扣了门。“几位贵客,我家掌门有请!”
青霜子的到来自然是瞒不过少忘尘他们的,是以在青霜子开口之时,少挽歌也就开了门。只是少挽歌显然脾性不大好,也不知是否是昨夜睡得并不好,甩了个脸子给青霜子看,便让了门:“进来吧!”
青霜子倒也不在意,她的目标是少忘尘,少挽歌只是顺带的。
“尘公子,天公子,云翊姑娘,玄歌姑娘,我家掌门听闻四位的到来,喜出望外,特命贫道送来上好的锦衣,若是诸位不弃嫌,便随贫道一道去前殿,接受掌门的赐封。”青霜子话简单,倒也诚恳,比起那些动不动一长串弯弯绕的倒是好些。
“这是自然,有劳道长了!”少忘尘应了一声,道:“那就请道长在外稍后,我等稍作梳洗,便随道长过去拜见掌门。”
“如此甚好!”青霜子面露欢喜,便差了手底下人进了屋来,有奉茶瓜果,有锦衣贝带,倒也得体。
青霜子出门带上了门,少挽歌便嗅了嗅锦衣,忍不住哼笑一声:“名门正派不是最讲究礼节的么?寻常册封一个长老,莫不是要十来天个把月的筹备,尤其是长老还得受戒、斋训数日,沐浴焚香,静思明心,才能上大殿,受名位。如今倒好,择来就算是了,哼!”
少云翊这一夜与少忘尘交谈了许多,自然也就知道了前因后果,此时便道:“西临医者甚少,出得一人,无论是名医还是野郎中,都是门派争夺的对象。何况尘儿你在她面前展露过手脚,她自然不肯放过你去。如今西临又是这般局面,你也是因事而来的纯阳门,她自然是要去掌门面前添油加醋一说,好叫你早日捆绑上他们的纯阳门。什么礼节不礼节,斗不过是应变的东西。”
“姑娘说得极是,这等人无非也就是为了自家利益罢了,否则谁又肯如此急着送好事?”先天看着少云翊,眼神里坚持都要宠溺上了天。
少云翊感受着先天的炽热的目光,浑身的不自在。
从昨日一见先天开始,少云翊便感觉到先天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火辣辣的,似要将自己吞了似的。可虽然说是炽热,但到底也不猥亵,只是有那么些尴尬而已。
少忘尘有那么些许感觉到先天的异样,只是先天的身份到底不好向外传,少忘尘也就有意无意地瞒着少云翊。毕竟少云翊乃是极为公正之人,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少袭辕那几人都是一视同仁,所以告知了她,她也许就会告知少袭辕,反倒不如做一次小人来得踏实些。
“我们也是要利用他的力量,公羊讳既然人在西临,仅凭我们几人想要找到那也是困难,如果借助纯阳门的势力就不一样了,而且还可以掩人耳目。”少忘尘说道:“所以既然是各取所需,那么那些礼节也就不过是个过场而已,有和没有并没有什么区别。”
“好吧!”少挽歌见少忘尘如此说,自然也不会纠结。
四人将昆仑奴留在此处别院,便随了青霜子一路去了正殿。
这一路上,法螺吹,号角鸣,锣鼓喧天,彩旗飞扬,祥瑞千条,仙鹤起舞,倒也不失为有些排场。
纯阳门的正殿在一处山上,这座山乃是一整块仿佛是红色玉石一般的岩石,被整体雕刻成阶梯,直冲云霄,云霄深处,便是那正殿,纯阳殿。
“此山名为纯阳山,乃是祖师纯阳真人以纯阳之力汲取天上日轮之纯阳精华,凝聚成此一座山,打通与日轮的通道。只要此山不灭不毁,纯阳门便可拥有无尽的纯阳之力,修炼起来如虎添翼,不至于纯阳真法的灭绝。纯阳殿所在之处,便是纯阳之气最盛之处,在此殿内修炼,不染邪魔,一身正气。”
青霜子一边介绍着,一边领着少忘尘几人上了台阶。
显然纯阳门内之人对这纯阳殿有着极为崇高的敬畏,不仅远远的止步于此,便是青霜子,也不得不褪了鞋袜,赤脚走上去。
少忘尘几人也都一一照做。
这纯阳山果然有着极为独特的力量,赤脚站上去,并不感觉寻常岩石的冰冷,反而有一股温润,就仿佛玉佩长久之贴身,沾染了人的温度与气息一样。一股纯阳之力从脚底涌泉穴冲入体内,顿时涤荡体内的每一寸每一豪,就好像是冬日里晒太阳一样令人感觉到温暖。而且纯阳之力所过之处,无不是阴霾尽扫,原本修为上的误区,或者是盲点,在这一刻全部被照亮,顿时灵台清明,温润舒适,人体、心中都再无杂质,自然而然便生出一股浩然正气来,连走路都不觉要昂首挺胸。
“这纯阳门果然是大门派,在西临虽然比不上西昆仑,却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正道宗门,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