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文看到机会,立刻双手握住刀柄,使劲儿往外一拔。
噗——!
鲜血几乎喷出来了,一股鲜血直接呲了陆程文一脸。
“师兄果然血量充足!师弟佩服万分!”
龙傲天抱着大腿,艰难地道:“王八犊子!你扎我动脉啦!”
陆程文道:“就是这样血才多!师兄暂且忍耐,这里距离市区医院,仅有几个小时的车程。不过车子在山腰那边,大师兄,您能自己走到山腰吗?”
“陆程文!你大爷!”
诸葛小花暴怒至极。
大喝一声:“卑鄙小人,我杀了你!”
短刀已经到了陆程文头顶,就被华雪凝的长剑拦住。
诸葛小花气得不行:“雪凝!你又做什么?没看到他捅了少主一刀吗?”
华雪凝道:“是非曲直,有浑天罡老前辈在,你我不必争执。”
“你……气死我啦!”
浑天罡哈哈大笑。
“好好好!不错不错不错!”
龙傲天躺在地上,捂着大腿,鲜血不断从双手盖不住的地方流出:“师父!师弟耍诈,这局应该算他输!”
陆程文道:“我怎么输了呢?我这一刀多准啊?血多不多吧你就说!”
龙傲天满地打滚,怒吼着:“这是我的腿!我的腿!血也是我的血!”
陆程文道:“喂喂喂,师兄,您不会以为我会扎自己的大腿吧?天底下哪有这种傻子?”
“当然是扎自己啊!我都是扎的我自己!”
“对啊,我也是扎你啊,咱俩扎的都是同一个人,公平合理!”
浑天罡点住了龙傲天几处穴位,又往伤口处敷了一点神秘的膏药。
十分神奇,血止住了。
龙傲天在诸葛小花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
浑天罡道:“我宣布,这一局,陆程文胜出。”
龙傲天惊了:“凭什么师父?明明是他犯规啊?”
“犯规?没有啊!”
龙傲天:“就算是比勇,也是我比他勇啊,至少我还扎了自己一刀!他自己一刀都没扎!”
浑天罡看着龙傲天:“谁说这局是比勇了?这局是比智,看谁聪明,能顺利过关啊!”
龙傲天睁大了眼睛:“那你让我们俩给你讲割肉相啖的典故?”
浑天罡也睁大了眼睛:“傲天,你从这个故事里能听到勇吗?你听着感觉这俩人人勇吗?”
“我……”龙傲天说不出话了。
“那您……比什么应该提前说好啊!”
浑天罡看着陆程文:“这还用说吗?”
陆程文摇头:“反正我是一听师父您说,我就知道这局是比智,不是比勇。那俩二货跟‘勇’字就没关系啊。”
龙傲天气的都快哭了。
不是疼,是委屈!
没让人这么耍过。
“那你在那里比划半天,不敢下手!?”
陆程文也快“哭”了:
“师兄!”陆程文作悲痛状:“我要捅的是你的腿啊!是您的江湖豪情、侠骨柔肠之大腿!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就忍心捅下去吗?”
陆程文捶打自己的胸口:“我要努力地给自己加油打气,才能鼓起勇气啊!”
龙傲天愤怒地吼着:“你不忍心你捅我大动脉!?啊!?”
陆程文沾了点口水在眼角:“师兄!是您跟我喊,一刀进去,连根没入,一点刀刃不要留在外面的啊!”
“你……我……”
“没有师兄您的鼓励、加油,我还真的下不去手,师兄,您真的是高风亮节!”
诸葛小花气的半死:“陆程文,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阴险狡诈,口蜜腹剑的小人!你简直就不是君子!”
陆程文笑了:“小花真的是个好孩子,骂人都只能骂‘不是君子’,哈哈。”
华雪凝走到陆程文身边,关心地道:“你没事吧?陆总。”
诸葛小花脸都狰狞了:“他能有什么事!?他捅的是别人的大腿!”
陆程文捂着心口:“就是捅了师兄一刀,我这心里,隐隐作痛。”
华雪凝点头:“我能理解您内心的挣扎、矛盾、痛苦和自责。”
诸葛小花咬着牙:“你哪只眼睛看到他自责啦!?”
“他哭了。”华雪凝指着陆程文的眼角。
“那是唾沫!唾沫!他自己当着我们的面沾的唾沫!”
华雪凝跺着脚道:“他就是哭不出来,才用唾沫代替的嘛!你怎么就不能理解陆总的这份苦心?”
龙傲天经过浑天罡的治疗,此时已经止血了。
他扶着诸葛小花:“不必多言了,下一局!”
“嗯。”浑天罡道:“二位爱徒,谁知道,二十四孝里,尝粪忧心这个典故啊?”
龙傲天眯起眼睛:老东西,你要干什么!?
陆程文也在心里活动:
【我靠,一次比一次刺激了啊。】
诸葛小花偷偷对龙傲天道:“少主,第二局,我们只能赢,不能输。”
“我明白。”龙傲天叹息一声:“三局两胜,第一局被他赖赢了,第二局就是他的赛点,如果我再输,就没有第三局了。这一局,我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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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文道:“师父,这个故事我知道。”
“古代有一个叫庾黔娄的人,当了县令。上任不满十天,就感觉心慌出汗,预感家里必定出事了,就匆忙辞官归乡。”
“回到家里,原来是父亲已经重病两天了。”
龙傲天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