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好办,话既然是从孙二狗那狗……瘪犊子嘴里吐出来的,直接找他过来对峙不就行了,不仅能洗清楚姜知青身上的污水,也能还我一个清白。”
赵晓竹听见吴秋月的声音,欢喜地上前,“秋月,你怎么也过来了?”
吴秋月冷笑,“我要是不过来,还不知道被有些人当众污蔑成贼。”
姜红叶就吓得一哆嗦。
听见吴秋月的声音,她就知道要坏事。
她跟孙二狗半点关系都没有,那孙二狗却非得污蔑诋毁她,这中间肯定是出了错。
昨天她给孙二狗通风报信,还恶意得出了生米熟饭的计策。
看吴秋月跟没事人一样,再联想到最近她的异常,莫非她……被脏东西缠上?
姜红叶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很快又甩开了这个念头。
姜红叶哭的眼眶通红,道:“秋月,我刚才真的没有……”
“有没有你跟我说没用,在场的这么多双耳朵,谁都不是聋子,也都能分辨。”吴秋月直接将姜红叶的茶言茶语给堵死死的。
“就是,姜知青,你这左推右推的,我们可没有功夫再听你瞎搅和,要嘛翻屋子,要嘛就找孙二狗过来对峙,你自己选吧。”
“这名声是你自己的,我们又没逼着你证明。”
“秋月,你也要跟她们一起逼我吗?”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
“哼!”吴秋月冷笑一声,接着道:“幸亏我过来的时候就让人喊了孙二狗过来,不然,今天我还真要说不清楚了。”
“什……什么!你,你喊孙二狗?”
吴秋月半点都不带虚得,“对,我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吗?”
姜红叶:……
心里存着侥幸,毕竟她是挡了脸的,孙二狗不可能认出她来。
姜红叶也在后悔。
早知道孙二狗那货能记住她身上的衣服,她就该提前跟吴秋月借一身,这样就能直接栽赃到她头上。
可惜,没后悔药给她吃。
她也只能在心里祈祷,孙二狗就是胡说八道!
赵晓竹扯了扯秋月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嘀咕道:“秋月,你真把孙二狗喊过来了?”
“嗯,是真的!”
吴秋月太了解姜红叶,她就知道流言只要在村里传开,她肯定会找借口摆脱干净,而她这个曾经在村里人口中不太安分的人,就是她最好的替罪羊。
果不其然。
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敌人,这话真不假。
恐怕她都比姜红叶更了解自己。
孙二狗来得很快,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就怕跑慢了,吴秋月这个女人把自己那认罪书交去派出所。
流氓罪可是要吃花生米,他心里惧怕着呢。
“吴同志,你找我啊!”孙二狗就真跟他名字一样,哈巴狗一样的半蹲在吴秋月面前。
主要是孙二狗也没多高,蹲着就更显得他矮胖锉,一身的懒肉,昨天被打肿的脸还依稀能看出上头乌青的影儿,那张脸还有点虚胖,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今天王福婶子听见你说昨天跟女同志钻草垛子,这事是不是真的?”
孙二狗:是不是真的你没点逼数嘛!
可惜这话他不敢说。
孙二狗哪儿敢有半点迟疑,立马点头,“对对,是有个女同志跟我钻草垛子了,不过那女人先勾引我的,而且,而且她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呸!白睡了老子,老子这亏真是吃大了。”
这话完全是孙二狗自己补上的。
这样说才能表现出自己的委屈,别人更同情他。
孙二狗还在那儿得意呢,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吴秋月也很满意,“那你说的浅绿色衬衣,还有腰间的黑痦子也是真的?”
“真的,全都是真的。”
吴秋月淡笑地看了姜红叶一眼,就这么一眼,愣是把姜红叶看得心惊肉跳,眼眶通红。
之前她还只是猜测这事跟吴秋月有关,现在她是真的笃定是她了。
因为也就吴秋月才知道她腰间有黑痦子。
以前她们两个关系好,有一回去镇上供销社,回来的时候下起大雨,那雨跟从天上倒下来一样,她衣服都湿透了,跟果着一样,根本没办法回知青点。
进了吴秋月家,她硬是从吴秋月手里“借”了一件上衣,为了能据为己有,还当场在吴秋月房间换上。
肯定是那个时候,这个死女人看到她腰上的黑痦子。
“那……你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样子吗?”
姜红叶气得浑身哆嗦,眼里迸发出来嗜血的恨,恨不得扑上来将吴秋月那张嘴给捂死。
孙二狗就特别嫌弃地撇撇嘴。
其实他真没看上姜红叶,其一她长得没吴秋月好看,其二,是这个女人他有点嫌弃。
来桃坪村这么久了,工分拿得低,还整天跟在周文生后头,那低三下四的下贱样儿,比当初的吴秋月还不如。
再说,就她那一脸的马蚤浪,指不定早就是周文生用剩下的破鞋。
捡破鞋他还没这个习惯。
正思量着呢,就对上吴秋月清冷冷的眼神,顿时吓得一个寒战。
“记得,记得!”
“嗯,记得就好,你现在当着大伙儿的面儿,把话说清楚,免得别人硬说你是诬陷,转头再给你按个耍流氓的罪名,我看你这日子也就到头了。”
威胁。
绝对的威胁。
孙二狗刚才的迟疑立马打消了,凑过来指着姜红叶露出猥琐的表情,“这不就在这里吗!”
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