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丫头连忙点点头,继续紧捂着嘴。
桂妈妈甩下小丫头,上前牵过小表哥:“兰小郎,我们带着小表弟到北苑找夫人去吧,出来也不短时间了,夫人定该惦记了。”
可兰小郎看自己的小表弟仍旧站在墙边一动不动,也不愿这就随奶娘走,还想再听下去,说不定能听出什么稀罕事来。
还真是没令他失望,很快,那边果然传来有更大的动静。
只是这回却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喊,紧接着就是一串“哇哇哇哇”的婴儿啼哭声。
原本值得惊喜的声音此时听来,却是怎么听怎么地觉得不对味儿,无端地叫人心揪。
因这突如其来的婴儿啼声,隔壁的哭嚎有那么一瞬的休止,可也只那么一瞬,便再又哭喊开来。
听了半晌,见没甚新的喧嚣声,被唤做昭儿的小奶娃一步一踱地走至榕树下,明亮有神的眼睛凝注于棋枰,似是思索方才被迫中止的残局。
伸手拈了一枚白棋,轻轻往棋枰左下角的位置一放,于是黑棋一片死气,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稍稍挺了挺胸脯,昭小郎甚是老成地摇摇头,低声私语道:“这娃,生得并不是时候,孩提时代想必得要凄凄又戚戚!却不知是位公子还是位小姐!”
两个奶妈见他这么半天愣是冒出这么一句话,又是一脸的正儿八经,禁不住掩嘴轻笑。又想着还是快些把两孩子带到正厅去,恐听这些哭心喊肺的沾了晦气!
于是二位妈子也不去深究昭小郎的话,赶上前去紧紧抱起两位小郎便奔园外走。
热闹看得差不多了,这回两孩子倒是乖巧,并没有作何反抗,一路乖乖地随着奶妈到了北苑。
他们前脚踏出西苑,隔壁那个从来无人问津的小院落,也就是刚才发出那婴啼声的小园子门口,后脚就走来一群哭得梨花带雨的妇人。
走在最前面的妇人,衣着头饰最是尊贵,她一看到紧闭的院门,不禁抽咽得更加凶狠,抽着抽着,索性一头埋进帕子里放声恸哭起来,身边的婆子见状,抹了泪,阴着脸,走上前,冲着院门就是狠狠一脚,将门踹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