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朗格兄!”周昱昭略略客套一句。
青年武者阿池闻言,不觉有些懵:“大哥?”
“再给他们准备些桂阳特产的吃食!”裹巾首领并不理会阿池的质疑,转而同周昱昭小声攀谈,陪他一道踱至马车前。
“是!”阿池许久才在身后应道。
来到马车前,李眠儿将怀中的小人儿递与紧随裹巾首领而至的妇人手中。岂知小人儿竟想赖在怀中不走,还使劲往李眠儿的胸口处钻。
李眠儿不由大窘,面红耳赤地将小人儿塞入妇人怀中。
“布巴!”妇人好一通欣喜,抱着布巴对李眠儿屈膝行了个谢礼。
李眠儿侧身避过,挥手示意妇人不必客气。
“周兄,请上车!”裹巾首领请周昱昭上马车,脸上笑得爽朗。
周昱昭点点头,对他拱了拱手:“朗格兄,后会有期!”便打开车门,上了马车。然后伸手将李眠儿拉上车。
驾夫关好车门,坐到车驾上,待青年武者阿池坐好后。便扬鞭策马:“驾——”
随即车轮滚动,马蹄声响,而七煞也在同一时刻策马奔腾。
没走多远,就遇着一个哨岗,几个瑶民手执弯刀拦下马车。上前盘问。
阿池拿出腰牌,又简单对他们说了几句,便给放行了。
因为他们说得不是汉话,周昱昭等人也不知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
再接下来,哨岗越来越多,放哨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过好在有阿池挡在前面,他们一路关卡过得倒也顺畅。
车厢内,周昱昭并不似往常时候。不读书便只闭目养神。
这一路来,他的两根修长手指一直捏着车帘一角,瞬也不瞬地盯着车外。
马不停蹄地一路狂奔,直到天明,他们才驶出这一片蛮瑶聚众之地。
简短的告别。阿池将欲转身离去,忽又顿住。回头走到周昱昭身前,将手一拱:“二位阁下,可否现一下真容!”
周昱昭闻言,侧头看了看李眠儿,然后摘下头上的帷帽:“她,就不必了!”
这些天来,他们多是昼伏夜出,周昱昭一直又都窝在车厢内,出了车也是戴帷帽的,所以他的脸陡地现出在清晨的晨曦之下,所有人都有眼睛被一闪的感觉,李眠儿更是羞涩地埋下脸去。
面庞冠玉一般润泽,眉锋削剑一般锐利,眼眸漆潭一般深邃,鼻梁刀刻一般直挺,红唇雕琢一般形美。
阿池不由呆了一呆,随即了然为何此人始终戴着帷帽了。
转眸看向李眠儿,难道她也是生得一样绝世容颜么?
多半是了!
她的同伴如此夺目耀眼,她又岂会平庸无奇呢?
阿池没来由生出两分黯然,不过很快调整神情,朗声送到:“诸位一路好走!告辞!”
目送阿池的背影,苍鹰轻声问道:“爷,这些峒民起而为寇,且势力膨胀至斯,何以京中一直没闻得消息?”
周昱昭重新戴回帷帽:“便是我在广南这一年,离荆湖这么近,都没闻得动静,何况京中?”
“如此隐患,当地官员却瞒而不报,早晚会成为大梁心腹大患!”苍鹰语带担忧。
“没错!这些蛮瑶虽只是一群脱离朝廷管理的化外之民,但久聚久之,也吸引来不少叛民,或是逃犯、逃兵,或是强盗,或是逃税之人,再或是不齿于乡里之人。”周昱昭平视前方,阿池的身影早已没入山野中。
“爷,您同那首领说了些什么?”这也是李眠儿等人想知道的,周昱昭究竟同那首领说了什么,使他前后反差巨大,亲自派人一路护送。
“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周昱昭丢下这么一句,转身跃入马车,很扫兴地没有回答苍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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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得有些晚,接了个电话,耽误偶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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