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门槛,也不寒暄,李眠儿开门见山:“昨日下午,疏影跑到我这儿哭了好些时候,非央我同你打听一下侯爷的消息。”
闻言,周昱昭眉眼微绽,薄唇轻启:“你自己便不想知道?”
见他这副形容,再联想刚才路上所见,李眠儿判断王锡兰应是捎回来好消息了,只是外面大张旗鼓的,该不是为了迎接他凯旋吧?
很快周昱昭就替她否定这个想法:“下月初六,距你生辰前两日,他会到达应天!”
乍听得自己的生辰,李眠儿禁不住一愣,竟然又到了自己的生辰,十七岁了,她的心头为之一黯,可眼前还有比自己生辰更重要的事,于是她点点头,等着周昱昭接下来的话。
“与他同来的,还有南秋使团!”周昱昭嘴角含笑,很少见他神情外露,笑得这般明显。
“是么?”李眠儿听了亦难掩兴奋,南秋派使团来,意味着南秋认可大周朝的政权,那么秋尼出手相助自然不在话下,这还是周昱昭立国以来第一个来访的国度,想必诸大臣、各部将在闻讯之后,个个也免不了一场欣喜异常。
然,李眠儿意念一转:“可是……南秋使团如何过境呢?”
毕竟南边两广还不属于大周领域,南秋派来的使者欲前来应天,除了海路,若走陆路,必经两广之境,现边境皆由大梁边军把守,王锡兰怎么带他们过境呢?
周昱昭又是两声轻笑:“你忘了,白展还在西境呢!”
那个有着与周昱昭几分神似、还假扮过他的白展?
李眠儿了悟,接着在心里算算日子,今儿都三十了,也就还剩下不到六天的时间,她一算才恍然,王锡兰及南秋使团分明已经过得边境,在往应天的路上了!
除了福建路,他们余下可能路经的江南、淮南、荆湖南皆是周昱昭的地盘,行动起来会方便快捷许多。
“这个生辰,你有什么愿望不曾?”李眠儿顾着凝思,周昱昭的脸几乎快要贴到她的面门都没有注意,忽然听到他的声音近在耳边,被唬了一跳。
李眠儿定睛迎上周昱昭的目光,粉唇嗫嚅,却没说出一个愿望,她近来被战事搅得神经一松一弛,压根就把生辰一事忘得一干二净,周昱昭突然问她想法,她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周昱昭瞅着眼前的碧人痴痴懵懵,模样娇傻,神魂一动,伸臂就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把住她的腰,另一手扶稳她的后脑,迅雷间,俯首印上她的一双唇瓣。
多久没有触过这对唇瓣了?周昱昭做梦都想着好好得再尝上一尝,只是每每日常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好容易能抽开身了,却又逢陈王挑战,应付走了陈王,又要忧心南秋结盟一事,总之,他所想的好事除了一个难字没其他字词可以形容。
所以,这一刻他自要变本加厉地补尝自己渴求已久的yù_wàng了。
于是他陷入极度忘情,数根手指几要将掌心那盈盈可一握的腰肢捻碎,嘴巴亦似要把口中的唇瓣及一条丁香之舌吞入腹中一般,极尽研磨之能事,直到发觉怀中娇人呼吸变得困难,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李眠儿重获自由后,立即转过身子大口喘息,她抚着胸口,暗暗腹诽:这家伙!就不该叫他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