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米呆呆看了李妈一眼,瘪了瘪嘴,又扑进李妈怀里,呜呜哭了半日:“对,不上学也要活下去的。”
顾绍钦说的很对,孟小米是个包子,可是是个韧性很强的包子,不伦遇上什么,生存为第一要义,所以她从名媛到落魄情妇,都好好活了下来。
她哭了些时候,又擦了擦眼泪,喝了半罐鸡汤,因着久未吃这样多的东西,喝多了有些不适应,跑到卫生间里又吐了小半出来,折腾得李妈给她收拾了好一些时候,才送到床上睡着。
到了晚上,她听见些动静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麻亮的屋中,顾绍钦正坐在她身旁,张着眼睛温柔地望着她。
她吓得朝床脚缩了一缩,顾绍钦那双湛黑的眼珠子中有些失望,伸手将她像团子似的抱在怀里,酒气将她淹没,顾绍钦喝醉了?
顾绍钦一遍一遍轻柔地抚摸她的脊背,像是安慰一只受惊的小鹿,她敢肯定顾绍钦喝醉了,他没有这样温柔过......
“您不是结婚去了么?”她问道。
今天顾绍钦结婚,可洞房花烛夜却跑到了她这里来,她不得不多问一句。
顾绍钦松开她,柔和看着她,眼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企盼,她看不大懂,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亲。
顾绍钦将她按在被窝里狠狠亲起来,她被他捂在被子里,只有二人的喘息声在此起彼伏,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使然,她很快和他融为一体。
他咬了咬她的耳朵,只轻轻说了句:“你瘦了。”
再也没有其它的话......一夜悠长,他来来回回折腾,孟小米身子骨不像前些日子那么健壮,只能勉力应付他,最后折腾完,她二话不说就睡了过去。
清晨孟小米醒来,枕上躺着熟睡的顾绍钦,她没说话,又闭着眼装睡,顾绍钦起来亲了亲她的额头,沿着她的鼻梁亲起来。
两个人亲在一起,她搂着他的脖子,手指朝他睡衣里探,顾绍钦趴在她耳边说:“上课要迟了。”
这对孟小米来说是意外之喜,她顿住手,婴儿肥消失殆尽的脸上那双眸闪闪发亮:“真的可以去?”
顾绍钦轻轻“嗯”一声,又在她眼皮上亲了亲:“司机送你去。”
孟小米迫不及待地跳下床,拉来衣柜挑要去上学的衣服,顾绍钦倒在枕上,看着忙忙碌碌的身影,略略出现一个笑,指了指衣柜里那件红色的兔毛领子大衣:“就那个吧。”
孟小米嗯一声乖乖点头,换上兔毛大衣:“您要休息吗?”
顾绍钦说:“再睡一会儿回d城。”
孟小米“喔”一声,忍住内心的雀跃,故作失望,顾绍钦又轻哼一声,盖了盖被子睡起来。
她趿拉着拖鞋像只欢快的兔子,滴滴答答地跑下楼,招呼着李妈叫人送她去学校。
顾绍钦睁开眼,看着窗外的零落的白雪,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一点儿也不会假装,也不知道他是舍不得她难受的......
他和她发火,和她闹脾气,最后还是他先回来,还是他来妥协,她是他最失败的生意,从最开始就知道要赔本还是去做了的生意。
方媛媛坐在顾家别墅里捂着帕子哭,周雨亭摸着方媛媛的头发,笑眯眯地安慰道:“没事的姐,他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方媛媛看着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心里有一丝安慰:“不,他不是这样不理智的人,以前他玩儿女人,都是报纸上传传,可这次他新婚夜跑了出去。”
周雨亭轻轻拍着方媛媛的白皙修长的手指:“新鲜劲儿没过去,那个孟小米哪里比得上你,姐夫又不是瞎子,怎么会选她不选你?”
方媛媛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白皙美丽的脸上薄唇轻轻抿了抿:“他藏了她两年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周雨亭默然承认,半晌不说话,方媛媛又落下泪来:“哪有藏两年的?他是放不了手。”
周雨亭说:“不会的,他能和您结婚,就是喜欢你,你想太多了。”
还做方媛媛不说话,她看了看中指上的大钻戒,缓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我见过的人中,他是顶聪明又有野心的,我是真的喜欢他,难不成这就要撕破脸?”
周雨亭把方媛媛揽在怀里,轻轻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怕,我会和姐夫商量的。”
门外的仆人跑进来躬身说:“少爷回来了。”
方媛媛和周雨亭对视一眼,就趿拉着拖鞋上楼去了,周雨亭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着顾绍钦。
顾绍钦进门,没搭理周雨亭,径直朝楼上去,周雨亭笑了一声,朝着顾绍钦的背影喊了句:“姐夫,咱们或许该谈谈。”
顾绍钦转过身来,一脸淡然坐到沙发上:“什么事?”
周雨亭将顾绍钦上下一打量,方媛媛说得没错,顾绍钦是人中龙凤,长眉凤目,平稳冷淡的外表下是一颗运筹帷幄的心,不过......“姐夫,您昨夜丢下我姐姐是不是太过分了?”
顾绍钦说:“我喝醉了。”
“您喝醉了?敢问你昨夜去了哪里?”
“你是在质问我?”顾绍钦挑了挑眉,依旧是一身淡然:“昨夜我喝醉了,确实有些过分,不过你似乎多管闲事了。”
他承认自己的过失是周雨亭错愕的,他眼珠子转了转又笑了起来:“这是我的不对,只是姐姐她哭得伤心,咱们好歹把话说清楚,有钱人外面养人也多得是,只是姐夫分不清主次就不好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