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家少爷是哪位啊?噢~~不认识……
新书上传,求推荐,求收藏……
…………………………
“从从……”头顶上方靠近道路那里,传来鞋子踏在草上的声音,一开始,张子桐以为是行人路过,但是那个声音却一路寻着自已的方向而来,在张子桐还没翻身坐起时,就已经来到了她身旁不远处,
“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躺在地上,地上凉,会生病的,你快起来吧!”
说话的口音和村里的人不一样,有些像从李大夫那不知从哪儿学来炫耀用的官话,字正腔圆,虽是催促之言,但是语速不快不慢,有着一股从容不迫的味道,声音很温和清雅,虽然还有些稚嫩,却比李大夫时时窜音的话,可好听多标准的多了。
张子桐翻身曲膝坐起,扭头向后看去。
来的是个小男孩,比自已略高些,年龄大概也就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果绿色提花缎子长袍,头上裹着头巾,跟大福哥的裹法不一样,有些像乌纱帽,但是帽后的帽翅变成了两条系带反绕回前面,系结在头顶上,像是长长的兔耳朵,头巾额前镶缀着一颗玉色的宝石。
颈上戴着璃虎纹金项圈,下缀着一个长命锁,锁下垂着一排粉色的穗子。
一手曲在腰间,一手背后,整个一幅小大人样,可惜粉团似的包子脸,破坏了他这一身的做派,再摆姿势也还是个包子。
“我们家少爷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起来答话?”这小男孩身后还跟着一个跟大福哥年龄差不多大少的半大孩子。
一身黑领青衣的绵布短衣裤子,腰间系着黑布腰带,穿着白底黑面的布鞋,扎着绑腿,一付大户人家随从小厮的样子,收拾得挺干净利落。
面容五官也算清秀,只是神情有些瞧不起人。
“对不起,请问你们家少爷,是哪家的少爷啊?”张子桐仍旧坐在那里,笑着问道。
“你,你,不认得我了?”包子少爷一脸失落地问道。
“你也知道我受伤了,所以,醒来后,有些事就忘记了,不如你再说一遍你的名字,就当我们重新认识好了!”张子桐笑嘻嘻地说道。
对于这个小少爷,她还是有些印像的,一开始和脑中的印像没对上号,但是说着些话,脑中的记忆就鲜亮起来了。
好像两人是两三个月前才刚认识的,他家住在山脚那边一个庄子上,去年冬上搬到这里来的,平日里那家庄子关门闭户的,安静就跟那山上的石头一样,搬到这里快半年了,直到春上村人下地干活,才发现那空置许久的大庄子上住进了人。
对于庄子上主人姓氏名谁,来自何处,都不知之甚详,有那好打听事的村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知是打听出来的,还是杜撰的,说是某家大户人家的小妾被主母赶出家门,送到庄子上的自生自灭的;还有人打听出来的是,不是被赶出来的,是身体不好,来庄子上静养的,还是个受庞的,没看人家绫罗绸缎的穿着吗。
对于这些听到的据说的,好像的,张子桐听听就算,事实怎样,高门大户里面的事事非非,又岂是这些老实敦厚的庄家人,能猜思的明白的呢,不过,对于古代社会的大户人家,她还是有些好奇的,在见到这个小男孩的瞬间,又多了些接触的渴望,因为她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教养,一种底蕴,那是诗书文化的味道。
对于一直生活在各种文化知识泛滥的时代的张子桐而言,生活在一个连找本书都很难,周围人的连识事都不多的时代,在物质生活得到保障后,精神文明世界的荒芜,也汲需满足。
“我叫……”包子少爷犹豫了片刻后,决定说出自已的姓名。
旁边的小厮忙劝告道,
“少爷,夫人嘱咐说,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你的姓名的!”
夫人?不是姨娘吗?据说果然不靠谱,但也不排除,天高皇帝远,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情况。
“你娘那是为了防坏人,我爹娘也告诉过我,不要随使和别人说话,也不要告诉别人自已的名姓,不过我相信你不是坏人,要不,我自报家门好了,我叫张顺福,弓长张,一帆风顺的顺,福气安康的福,好了,现在该轮到你说了。”
张子桐的话语刚落,在小厮还没来得及劝阻的时候,包子少爷就张口道,
“我叫墨煊,墨……墨守成规的墨,煊赫一时的煊。”
“噗!”张子桐忍不住喷了,人在介绍自已的时候,都是往好里说,他这倒好,一水的贬义。
包子少爷的脸红了红,嘟嚷道,
“一时间想不到别的词……”
“你可以说‘笔墨纸砚’的墨啊,或是墨子的墨啊,‘煊赫一时’只要前面的‘煊赫’两个字就行了嘛!”张子桐捂嘴笑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墨煊眼睛一亮说道。
“少爷,不能……哎呀,不要把你的名字告诉别人啊,会出事的!”那小厮一付手足无措的样子说道。
出事?出什么事儿?他们是避难来的?张子桐支愣起耳朵,光明正大的听。
“怕什么,这里又不是在府里,而且这里离……又远,还怕他们找来吗?”墨煊皱眉,包子脸上一脸的不悦,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你们放心,我不会把墨煊的名字随便说出去的,名字只是个代称嘛,叫什么不都一样,这样吧,你既然这么不便,我就叫你……小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