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这想猜测他们,但是,她老是忍不住会往这方面想,每次只要一想到这个万一的情况,就会感到手脚发凉,胆颤心惊。
如果福妈真出了事,再如何追究他们的责则,也是于事无补的。况且,出于家丑不可外扬的心里,爷奶肯定不会让他们闹将出来,而且官府律法奉行的是“民不举,官不究“那一套,在孝字为先的大义的压迫下,他们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吃个哑巴亏。
而且,如果他们再奸诈狠毒一些的话,将事情弄出个意外的样子来,他们连追究责任都不能。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有没有出现这种万一的可能性,这样一来,知道这边与老宅那边的过往恩怨,就极其重要。
所以,这两天,她逮着空就往临村李家跑,找李怀仁催着他打探情况,李怀仁在听说老宅让他们全家去吃团圆饭后,也很是理解地加快了打探的速度。
今天,终于,让她等到了。
张子桐听后,大脑有很长一段时间停止了运作。等回来神来后,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三个加大加粗的大字:真狗血!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生活往往比艺术作品更曲折离奇。这句话,真是致理明名啊。
“怀仁哥哥……”张子桐看向李怀仁,恳求他保秘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了,
“放心吧,我不会到处乱说的。”李怀仁的话带着三分的戏谑,三分的同情,四分的真诚说道。
“连大爷大娘都不可以说。”张子桐强调道。
“嗯,我不说,但是,你得明白,爹娘是过来人,有可能早就知道也未可知,所以,这点我不能保证。”李怀仁言辞狡猾地说道。
“还有,李三孬,坚决、肯定以及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张子桐一字一字地说道。
李怀仁点头答应,然后,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动作轻柔,有些抚慰的意味,但是问出话,却有些幸灾乐祸,
“阿福妹妹啊,你现在都知道了,心里有何感想啊。”
“我在想,我现在到底是不是黑户?”张子桐蔫儿吧唧地说道。
“黑户?什么意思?”李怀仁新奇地问道。
“黑户就是……唉,我现在没心思说这些,我得回去好好想想。”张子桐想解释,可是心头一片乱麻,只能颓然地说道。
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可是,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唤,
“阿福妹妹……”
张子桐转身,一付兴致缺缺的口气问道,
“还有什么事?”
“……”李怀仁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又觉得以这小丫头现在的心情,指不定会曲解成他有意嘲笑她呢,最后只说道,
“……遇见什么困难,可以来找哥哥我,别一个人硬扛着,心思太重,小心个长不高。”
李怀仁的欲言又目,张子桐都看在了眼里,此刻见他出的话,虽然不太顺耳,但眼神却流露出真诚的关怀,心里好受了许多,变色的脸上,露出一抹有些精神的调皮笑容,
“真的?那,我若真有事求到怀仁哥哥这里的话,可不许推辞噢。”
“行,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李怀仁笑着说道。
“是无偿的吗?带条件的我宁愿不来。”
“……能看戏就成……”李怀仁笑得特别欠扁地说道。
张子桐挫挫牙,“行,你不等着吧。”,然后就气冲冲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