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它,流出自已的血的东西除了蚊子,还有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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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桐坐在小板凳上,被二福姐按着头,膝盖顶着胸口,跟个劳改犯似地动也不能动,
“别动,我正给你逮虱子呢!”
二姐的手指利索在头发间穿梭,就跟那巡查大队似的,对她的头皮进行地毯式搜索,她想她现在的发型被折腾肯定比犀利哥还犀利,并且,还时不时的会听到,像是挤粉刺时那种浓水被挤爆的声音。
“姐,虱子是什么啊?”张子桐乖乖在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低头低得脖子都酸了,心中的疑问也是越来越大。
虱子?她可不认为是在动物世界里看到的那位森林之王,否则,位置应该调个个,她在上头,否则她这点小地方,跑不开人家的那四条腿!
“手张开!”
张子桐感到二福姐从她的头皮上捏起来一个什么东西,递到她手边,她下意识地伸开了手掌,然后看到一个小黑点从二福姐的指甲缝里掉到她的手心里。
然后她看到那个小黑点在她手掌心里动了动,然后就开始移动,那种被极小极软的东西骚着皮肤的感觉暮然升起。
张子桐的手抖了抖,然后僵直着身体,忍耐着那从手掌心迅速向全身扩散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精神性麻痒,将手凑到了眼前,睁大眼睛看着手掌心那个极小的东西。
只能勉强分清楚躯干和腹部,躯干两侧是脚,比头发丝还要细,分不清楚是几对,腹部成椭圆形,在手掌心以不算慢的速度爬行,那一挪一动,所造成的触感,让心里都开始痒。
“……姐,就是这个东西在我头顶上爬,所以,我才感到痒的吗?”张子桐的声音有点发抖地问道。
“这东西怎小,谁能感觉到它爬啊,你感到痒,是因为它在吸你的血,就像蚂蚁夹似的……”二福姐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然后扳正张子桐的脑袋,
“哎,你抖什么呀,我刚才逮着两三个挤成团的,正想着一下子挤死呢,你这一动,都挤偏了,只挤着虮(ji三声)子……“
“虮……虮子,又是什么?”
“虮子过几天就会变成虱子,贴着头发根长,最是难弄……”
张子桐已经听不清二福姐接下去说得是什么了,她脑中反复的在想着,吸血,挤成团,虫卵,视线开始摇晃,看着已经爬到手背上的那个虱子,一眨眼,她好像看到,虱子由一只变成两只,两只变成四只,四只变成八只,直到成千上万,在全身蠕蠕地爬动。
“啊!“
“啪!”的一声拍掉了手背上的那只虱子,尖叫一声,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突然的起身,把正在贴在她背上给她灭虱子的二福姐给顶了个跟头。
“啊!”张子桐尖叫着,使劲的揪着自已的头发,她脑海中仿佛看到那只灰褐色的小虫子,正在钻进头皮,钻进她的血管,随着血液流遍全身,侵蚀她的身体,然后自已的血肉很快地被它们啃食殆尽,只剩一付白骨的恐怖画面,必须消灭它们。
“阿福,你这是咋了?“一直在旁边注视着她们俩的福妈,放下手中的针线,担心地站了起来。
“啊!我为什么会长这个,我会被咬死的,必须杀死它们……”张子桐觉得自已快要崩溃了,惶然的四顾,想找武器,想着怎么才能消灭它们。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身上怎么会长这么碜人的东西,她住不下去了,她想回去!
“……我要走,我要回去,我不要死在这里!”张子桐顶着犀利哥似的头发,一脸的惊恐见鬼的表情,抱着脑袋就要往院子外面跑去。
“阿福!阿福,你听我说,听我说!”二福姐一把抓住急得像无头的苍蝇似的张子桐,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想笑但是看到张子桐那吓得够呛的表情,又笑不出来。
“别碰我!别碰我!跟定是你们传染给我的,我从来没长过这个东西……”张子桐甩开二福姐的手,一脸惊恐嫌恶地看着她,仿佛她是病毒传染源。
二福姐一下子愣住了,福妈也感觉到了张子桐是真得被吓到了,扶着腰一步一颠地要过来安抚她,却被张子桐大叫着给阻止了前行的脚步,
“别过来!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
福妈看着张子桐那冷漠又陌生,防备又惊恐的眼神,心一下子揪疼了,扯下衣襟上的帕子,就开始抹眼泪,
“阿福啊,我是娘啊,你又不认得的娘了吗?是不是头又疼了……”
“张顺福,你够啊你!瞎咋呼啥,这村里谁没生过虱子,也没见咬死了谁,你大白天的,发什么臆症了啊你!”
张子桐的突发状况,福妈的嘤嘤啜泣,让二福姐瞬间爆发了,她插着腰,瞪着眼,嘲张子桐喷火,
“这段时间因着你受伤,家里头都照顾着你,有什么都紧着你的,紧着你吃,紧着你用,没想到倒惯得你作起幺来了,还冲我嚷嚷,甩我脸子,你站在那别动,再甩我脸子,信不信我拿井绳把你捆起来!”
张子桐一下子愣住了,那句“谁没生过虱子“不断地在她脑海中回响!
二福姐气冲冲地就要向张子桐这奔过来,被福妈给拽住了,
“二福,你看你,你吓着你妹妹了,她身体还没好呢……”
“那……你,也生过虱子?“张子桐愣愣地看着二福姐问道。
二福姐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