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识字吧!……不要,很难学。
哥,识字吧!……不要,别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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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里,张子桐就让福爹教她识了几个字,由于原先就知道这字读什么,现在也就是对号入座而已,识得很快,直让福爹大叹可惜,
“要是个小子多好,那样咱们家,怕不要出一个秀才相公了!”
“爹,您的想头也太小了吧,我觉着以我的才智怎么着也能混举人当当哇!”张子桐翘着小下巴,毫不客气地自夸道。
对于挤过高考独木桥,以优异的成绩挤进了一本学院的张子桐来说,她还是稍稍有些自信的底气的。
“你爹他那是瞎得瑟,别说你是女子,没办法科考,就算是男子,就算是十里八乡的聪明人,也不一定能读出头来。就像你元江大爷家的怀仁二哥,小时候谁不夸他聪明好学,到现在才考出个秀才来,这还是咱们这方圆几个村里的独一份呢。就这份聪慧前两年乡试还落了榜了呢。这叫一山还有一山高,你这点子聪明,算个啥。”福妈点着张子桐说道。
“哼!不信拉倒!”张子桐不服气地哼道。
低头沾着清水在炕桌上练笔的张子桐,在心里不服气地嘀咕着,要不女扮男装去考它一回,戏里不是还有女附马一说吗,那花木兰还替父从军呢。可是转念一想,考出来,拿着这张文凭能干啥。
女附马人家那是为了救情郎李公子,后来事情败露,要不是皇帝老头子英明,脑袋早就搬家了。
花木兰那是为了尽孝,拼死拼活,死去活来的立了功,后来身份暴光,功过相抵,又被打回原型回家成亲,相夫教子去了。
自已好好的,有吃有喝,有衣穿有房住,有爹娘宠,有哥姐疼,吃饱了撑着了,才想着去折腾这一回呢。
仔细一想,可不就是吃饱了给撑的,没事找事吗,在这个标榜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里,女子识字,不能科考,不能用来工作养家糊口,如果是大家闺秀,还能作作闺诗,博个咏絮之才的名声,那也是为了未来能嫁个好夫婿而增加筹码,想来也恁没意思。
况且,她现在还是个山野乡村的柴禾妞一枚,周围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八交的村民,大都不识字,就算识字也跟福爹一样,识的不多,交流都没地方交去。
三字经是启蒙必读,就这样,福爹大概翻了翻书,还红着脸,把着头说大部分都忘记了,就前面的记得清楚些。
三字红一共也就一千四十来字,忘记大半,也就五六百字。连一篇八百字的作文字数都凑出齐,可真算得上是只识得几个大字了。
想到这里,张子桐那股子兴奋劲头就蔫巴了,她怔怔地放下毛笔,小脸上满是怅然失落。
“阿福,你咋了?字默不出来了?默不出来咱就不写了,又不指着用它考状元去。”二福姐盘腿坐在一旁凑着灯火绣花,将张子桐的脸色变化看在眼里,笑嘻嘻地安慰道。
“姐,你不想识字吗?要不,咱们一块学吧?”一开始张子桐是失落迷茫,看到二福姐后,说着说着眼睛就亮了起来。
对啊!没有交流对像,可以创造出来一个啊。
“没兴趣,听说识字挺难的,再说,就咱们女子,学它也没啥用啊,浪费那个心力,还不如多绣几幅绣品,赚几个钱花花实在。”二福姐瞄了几眼炕桌上摊开放置的书,撇撇嘴说道。
“不难学,就跟绣花差不多,那一笔一画就是花朵的枝叶茎,记住它的样子,也就跟记住一个花样子,没啥区别,凭二福姐的聪明劲,还不是学一个会一个。”张子桐极力的怂恿拉拢二福姐。
“嗯,听着挺有意思的……“二福姐被张子桐说笑了,又瞅了书两眼,似有意动的样子。
张子桐见状欣喜,还待再接再厉,不料福妈出声了,
“二福,一心不可二用,贪多嚼不烂,你现在针线还没学成个样子呢,我不许你瞎动别的脑筋。“
张子桐无限怨念地看着福妈,嘴嘟得能挂香油瓶子,福姐捏了捏张子桐的小脸,说道,
“你想识字,想折腾,娘不拦你,但是你不许挖娘的墙角,听到没!”
张子桐瞅向二福姐,二福姐的视线飘了福妈一眼,才又看向张子桐,对她挤了无奈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
张子桐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肩膀立刻就塌了下来,头也垂了下来,她吃瘪的样子,引得福妈和二福姐一阵发笑。
忽然张子桐下垂的视线停顿了下来,猛地抬起了头,两眼映着火苗,亮得惊人。
她发现了什么?发现了一个最适合不过的读书识字的人。
坐在小板凳上正低头努力的搓玉米的大福哥,忽然感到自已的脊背上窜起一股凉气,生生的打了个机灵。
“噜……”大福哥,使劲甩甩头,想把那股莫明其妙的寒冷给甩掉,一抬头却看到了张子桐那亮得诡异的漆黑眸子,就像那山林里的野狼一样,发出幽绿的光芒,碜人的很。
“阿福,你咋了?”
“哥,识字吧,你不是羡慕爹爹识得好多字吗,只要你肯学,将来肯定比爹爹识得字多。”
张子桐又手支着炕,双膝跪在炕上,身体前倾,一付前扑状,若不是张子桐的脚崴了,腿脚不利索,真就扑过来了,那被扑倒无疑就是大福哥。
“啪!”大福哥手中的玉米棒子掉到了大盆里,呆了,哆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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