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当中,十九点已经算是超高胜率的点数。她难掩脸上的兴奋之色,对吴尽欢说道:“这次我们不要再叫牌了吧?”
十九点!庄家的点数在十八点到二十点之间,十八点的概率最小,二十点的概率最大,如果不再叫牌,这把大牌率是要输。
没有等吴尽欢回话,玛蒂尔达已准备向荷官做放弃叫牌的手势了。
这时候,吴尽欢突然捏了下她的肩膀,向她缓缓摇头,轻声说道:“继续叫牌。”
玛蒂尔达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惊讶道:“还要叫牌?我们已经十九点了,再叫牌就要爆牌了!”吴尽欢贴近玛蒂尔达的耳边,小声说道:“接下来的这张,大概率是张小牌,如果你叫了,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不会爆牌,如果你不再叫牌,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会输,百分之二十的几率会平,只百分之十
的几率会赢。”
所以,你现在要怎么选呢?
手牌的点数已经达到十九,按常理来说,应该放弃叫牌,可是以概率学的角度判断,就是应该再继续叫牌。
这次,玛蒂尔达与吴尽欢对视了好一会,她深吸口气,向荷官做了个继续叫牌的手势。
她叫牌的手势做出来,别说周围的众人纷纷吸气,就连荷官也被吓了一跳,注视了玛蒂尔达好一会,才抽出一张牌,飞给玛蒂尔达。
若是在平时,即便一千万欧元,玛蒂尔达也未必会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她却感觉心跳加速,血流加快,这就是赌博带给人们的紧张感和刺激感。
她拿牌的动作缓慢,摔牌的动作倒是很迅猛,她以及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张牌上,很不可思议,这张牌竟然是张2。
玛蒂尔达的嘴巴都快张成了o型,十九点加上两点,正好是二十一点。她忍不住欢呼出声,一把将底牌掀开,五张牌一字排开,2、3、4、5、7,合计二十一点。
这时候,作为庄家的荷官,额头已经见了汗珠子,他的底牌是一张9,这一局,庄家是二十点。最后一轮,如果玛蒂尔达真放弃叫牌的话,那么这局她已经输了。
刚才只几百万的欧元,只两局下来,已经变成将近两千万。玛蒂尔达不仅把输掉的本金都赢了回来,而且还多赚了好几百万。
第三局,她再次看向吴尽欢,这回都不等她开口,吴尽欢先含笑点了下头。玛蒂尔达二话不说,把手中的近两千万筹码,全部押了出去。
即便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各地的顶级富豪,但一场赌局押上两千万欧元,也足够令人咋舌的。
第三局几乎是第一局的翻版,玛蒂尔达手牌的点数并不大,但吴尽欢却让她放弃了叫牌,原本该发到她手里的一张q,改发到庄家的手里,庄家再次爆牌。
两千万,一下子又翻倍成了四千万。
这时候,荷官的汗珠子已经顺着他的脸颊不断向下滴淌。当他看到玛蒂尔达再次把全部的筹码都押出来时,他险些当场昏过去。
就在此时,一名上了年岁的荷官走了过来,深深看眼那名青年荷官,又瞅瞅对面的玛蒂尔达,低声说道:“换我来吧!”
青年荷官如释重负,边擦着额头的汗珠子,边踉踉跄跄地退站到一旁。这名五十左右岁的荷官含笑看着玛蒂尔达,问道:“女士,由我来陪你玩几把可好?”
玛蒂尔达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位中年荷官并没比刚才的青年荷官强多少,换成他做庄家后,还是连输了两把,玛蒂尔达面前的筹码已经高达一亿六千万欧元。
当玛蒂尔达正玩得不亦乐乎,忘乎所以的想把全部筹码再次推出去的时候,吴尽欢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含笑说道:“好了,适可而止,就到这里吧!”
他可不认为泰坦组织里没有能人,玛蒂尔达之所以能赢这么多,只不过是因为赌得大,赢得快,还没有给对方派来高手迎战的时间。
另外,旁人或许不知情,但吴尽欢心里明镜似的,这个泰坦组织实力雄厚,很不简单,如果把龙集团比喻成一根毒针的话,那么泰坦组织就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玛蒂尔达赢了一亿多欧元,已经是对方所能承受的极限,若是再继续赢下去,对方恐怕就不会让他们下船了。
虽说正处在兴头上,还意犹未尽,不过玛蒂尔达却很听吴尽欢的话,她把面前堆积好高的筹码统统推给旁边的服务生,让马修跟着服务生去做兑换。
玛蒂尔达则和吴尽欢漫步向赌场外走去。
到了外面,玛蒂尔达两眼放光地看着吴尽欢,又是兴奋激动又是吃惊诧异,感叹道:“以前我从不知道,原来你的赌技竟然这么好!看来我还是不太了解你啊!”
吴尽欢摇头而笑,说道:“并不是我的赌技好,你的运气好倒是真的。”说起来,赌博还是要靠运气,否则的话,哪怕算到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会赢,结果到最后还是会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