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连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声说道:“没正经的。”
她这一笑,让大厅里的工作人员都差点看傻了,在他们印象当,还从来没见过喻连婷笑过。
当喻连婷收敛笑容,清冷的目光向他们扫过来的时候,如同被定了格的画面一下子又动了起来,人们各忙各的,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吴尽欢和喻连婷走过大厅,来到电梯间的时候,他小声说道:“你以后也应该对人和蔼一些,经常笑一笑,你没见到,刚才大家看你都在像看怪物似的吗?”
喻连婷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是卖笑的。”稍顿,她又补充道:“又不像你,那么爱装。”
吴尽欢撇了撇嘴角,他的确习惯了伪装,不过当伪装都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自然的反应,也可以说那不再是伪装,而是一种本性了。
到顶楼,临进喻振英的办公室之前,吴尽欢还向不远处的喻连婷咧嘴笑了笑,同时伸出两根手指。喻连婷用口型对他说了一句:真二!
吴尽欢带着喻连婷的祝福,敲门走进喻振英的办公室。
老头子正在看办公桌的件,抬头瞄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只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坐。
吴尽欢在沙发坐了下来,随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根,叼起来刚要点燃,看眼老头子,又把打火机放下了,只是干叼着没点燃的香烟。
过了有十多分钟,老头子把件看完,在件的末尾签了名字。而后,他抬起头来,看向坐在沙发的吴尽欢,皱着眉头说道:“你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坐。”
吴尽欢起身,顺手将手的香烟放在烟灰缸里,走到办公桌近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想抽烟抽烟,在我这里还用那么拘谨吗?”老头子不满地说道。
“你老一大把年纪,也吸不得二手烟了。”吴尽欢说得轻描淡写,但听进老头子的耳朵里还是挺窝心的。他话锋一转,说道:“我看你和梁先生聊得很投缘啊!”
喻振英不喜欢梁腾飞,一直都很不喜欢,在旁人眼,梁腾飞的能力已经够出众的了,但还没达到喻振英心目当的标准,起码梁腾飞和他的父亲相,还有很大的差距。
吴尽欢说道:“人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梁先生以前成熟了许多。”
“是受了几次挫,人也学乖了几分。”喻振英问道:“你很看好他?”
“我是看好**。梁大先生还在呢!”他说的梁大先生,是指梁腾飞的父亲。
“如果由你来接手永冠,你会让永冠站在**那一边?”喻振英目不转睛地看着吴尽欢。
“**的对立面已经站了太多的人,如果永冠也站过去,弄不好会把**压垮。”
“那不是很好吗?”
“瘦死的骆驼马大,鱼死破,奋力一搏,到最后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所以,不参与其,走庸之道方为正解。”
“明明已经身在这个泥潭里,无论站在哪一边,想置身于事外几乎没有可能,遭受池鱼之殃的可能性倒是极大。何况,经受多大的风险,会赚得多大的收益,世界又哪有只取得收益,而不需承担风险的好事?”
喻振英直视着吴尽欢,突然嗤嗤地笑了出来,说道:“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非要站在**那一边不可了。”
吴尽欢说道:“这么做也是为了平衡。不管什么团体,平衡一旦被打破,一定会出现大乱子。”
喻振英眼眸闪烁了一下,嘴角勾起,说道:“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点子了。”
吴尽欢心思一动,好地问道:“你老也认为我们应该站在**的那一边?”
“是。”喻振英沉默了好一会,才吐出这个字。要知道老头子一直都秉持着庸之道的思想,从来没说过要选边站这样的话。
“既然如此,那你老还还一再拒绝梁腾飞的拉拢之意?”
喻振英一瞬不瞬地看着吴尽欢,意味深长地说道:“臭小子,如果我接受了梁先生的拉拢,他感恩的人只会是我,而我,还能在这个位置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