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结束后熏带着几个孩子去仍在营业的披萨馆吃宵夜,一帮人在暖烘烘的包厢中围着桌子坐在一起,兴奋不减。
披萨刚上来唐珞就接了个电话,嗯嗯了两句然后递给了熏:“龙己的。”
熏不经意皱了一下眉,在左翼好奇的视线里接过来,“是我……什么时候的事?”
左翼把刚上的龙虾披萨拖过来,同时对服务员小声道:“外带一份,快点,现在就要。”
“好的。”服务员应声下去准备。
熏道:“行了,我马上过去。”他挂上电话,把手机还给唐珞,“临时有事,你们继续玩的吧,我得离开一下。”
“大哥这么晚还要工作啊。”王一他们吃得不亦乐乎,随口吐槽一句。
“是撒,钱难赚啊。”唐珞说。
左翼拉住熏的袖子,“我也要跟你去。”
熏想了想,点头道:“也行。”
他们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开,推开门刚好遇上捧着一份外带披萨的服务员,左翼随手拿过来,指指唐珞道:“算到那个人账上。”
熏无奈笑道:“准备倒是充足。”
“龙己的电话,肯定跟内阁或者特赫有关,就知道你要出去。”左翼一手拎着披萨一手拉着熏的大手,和他一起走出餐厅,“年还没过完呢,必须黏着你!”
熏嗯了一声,认同了他的猜想:“内阁一名高官被发现死在家里,去现场看看。”
餐厅外熏替他拉开车门,驱车前往案发现场。
“害怕吗?”路上熏问他。
左翼抱着披萨盒,试着里面的温度,“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这就跟在熏身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踏进了凶杀案第一现场。
富豪区的双层别墅从外观看倒没什么异常,内部却是重重封锁,到处都是穿着黑色大衣持枪警戒的人,而且还没开灯,和熏走进去后大厅门旁忽然一道黑影晃过来恭敬叫了一声:“先生。”音量不大,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特别清晰,吓得左翼一蹦,差点踩到熏的脚。
熏命人把灯打开,房中的一切陈设都从黑暗中跳了出来。
来之前左翼就做好了迎接血洒遍地尸体破碎不堪的画面,然而空气中却连一点血腥气都没有,客厅里有将近十个人一字排开,恭候死执官。
电视墙边吊着一个中年男人,左手被钉在墙上的绳索绑住整个人被吊起来,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苍白无色,已经死亡有数个小时了。
熏松开左翼的手,走近尸体看了看,漠然道:“什么时候发现的,死因是什么?”
“半个小时前,刚发现就通知你了。”龙己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从厨房晃出来,“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右手背上有个针孔,怀疑死前被注射过什么东西,很有可能是神经毒素,死前被私刑审问过。”
熏的袖中滑出一柄尖刀,他以刀尖挑起死者的右手,手背上果然有个小小的针孔。
“房间彻查过吗?”熏问。
“是的,先生,在您赶来之前我们扫荡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穿黑色大衣的男人上前一步回答道。
熏沉吟一声,看着尸体发呆,而后道:“当家,披萨拿过来,肚子饿了。”
“你对着死尸能吃得下去吗!”左翼小声尖叫,小心翼翼挪到熏身边,尽量不去看死尸,晃了晃披萨道:“我忘记拿叉子了,你用手撕吧。”
话音刚落,旁边队伍里立刻有人低喊:“快去给夫人拿叉子!”
马上有人冲进了厨房,火烧眉毛般捧着两把叉子出来递到左翼面前,“夫人,您的叉子!”
左翼用这样‘= =’的表情接过叉子,“谢谢你哦。”
“夫人不用客气!”那人煞有其事地严肃道,然后归队。
夫人你妹啊!左翼在心底咆哮,然而当着熏部下们的面又不好意思发火,只能默认了,反正人家也没叫错。
熏笑了笑没说话,拆开披萨盒,龙己过来分走了一块,两人一边吃披萨一边对着死尸指指点点,还吃得津津有味,左翼看着这个画面实在是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手里捧着的披萨也顿时变得索然无味。
“封锁消息,把尸体拖回去检验血液,一切结果出来后把尸体秘密处理掉。”
“是,先生。”
左翼往旁边让了让,把温热的披萨递给那几个人,“你们吃吗?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排人整齐摇头,“夫人您吃就好了!”
“对着尸体怎么吃啊!”左翼无奈道:“这大晚上的,你们吃饭了吗?”
摇头。
于是左翼把披萨往前让了让,“那趁热吃啊,不然该浪费了。”
一排人巍然不动犹如坚.挺的碉堡,那架势,估计珠穆朗玛峰当着他们的面崩了,那死也得死成一碉堡。
熏回头冷冰冰道:“夫人请你们吃披萨,啰嗦什么!”
几个人一哆嗦,整齐道:“谢夫人!”
左翼:“……”
离左翼最近的那个人把披萨接过去,分成小块,刚好人手一块,纷纷感激地看着左翼,就差热泪盈眶了。
夫人真好啊,新年还惦记我们没吃饭呢qaq。
“他平常对你们都这么凶吗?”左翼凑到他们身边小声说。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果断点头,“先森可凶了,行动要四出纰漏,连着好几天都不给我们饭次!”
左翼学着他说话,气愤填膺:“太过分了!怎么阔以不给你们饭次!”
那人一愣,颇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