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阳无意推开杨林心门,提前揭开了那心灵封印,用“恶卵之初”即能形容状态,每个人心中都有“恶卵”,它们最初可能就像白纸上一滴墨,毫不可见,不值得在乎。
可在‘位面战场’之上,事实却远非那么简单。
位面管理器强大到能够轻易的创造新位面,却是不能直接干涉到心灵世界一丝一毫,如果杨林穿越的位面没有触及心灵力量,那么即将走向歧途的杨林,面临的就不再是救赎,而是毁灭!
“渡”。
以心灵的力量,引导心灵走向归宿。
“渡”。
以水滴的姿态,引导水滴回归大海。
“渡”。
以流水的趋势,引导流水注入江河。
杨林心中的‘恶’是‘仇恨’,江湖世界,仇恨无处不在,惨遭灭门、国破家亡、遭人凌辱、夺妻之仇、无妄之灾、天灾**,杨林的仇,在这些面前如同一滴水,落入了江河中,如同一条河,注入了大海中。
老乞丐‘洪天’吹奏着陶埙,无上武道加持,将杨林引入了更开阔的心灵世界。
渐渐地,杨林心中的伤痕消失。
渐渐地,杨林心中的道义重现。
渐渐地,杨林心中的仇恨不复。
曲罢!
老乞丐孱弱蹒跚离去!
在主位面杨林的电脑屏幕上,萌妹修剪着草坪,小食指指向嘴边,想了想,就随意虚空指点了几下;位于剑侠位面,老乞丐洪天寿元凭空多出三百年,大唐低落气运忽然暴增,正在修炼内功的安禄山,猛地吐血昏倒,修为倒退了三层;正在爱爱的杨国忠,顿时马上风发作,险些死在女人肚皮上,更是落下了不举之症;唐玄宗老大小弟弟刹那肿胀起来,杨玉环mī_mī顿时缩水一圈。
杨林则是躺着,眼睛泪水流淌而出。
“爸。”
“妈。”
“妹妹…”
杨林不住哽咽哭泣着,复仇,守旧,都已经烟消云散。
“吹陶埙的老乞丐?”
杨林看着路的远方,记住了店小二的话,‘渡’自己那位的老人,这份恩情被杨林记下。
“江湖,我来了!”
杨林的眼神犹如星辰般璀璨,注定要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大唐盛世,歌舞升平;初入平夜,曲声渐起。
七凤楼中,如烟柳巷;三教九流,汇聚一堂。
温柔乡英雄冢,都是同样诱人;说是不分地位,其实阶级参明。
身份低微的自然是店里伙计、歌舞姬ji、街头混混、贩夫走卒,身份中等的就便是江湖少侠、名气小辈、书生武夫、小小老板,身份上等的那就是纨绔子弟、达官贵人、白面书生、显赫之人。
世道,永远是内心险恶的居于上位;受压迫的,反而是内心善良的寻常百姓家。
杨林眼中看的清楚,却是对此,感到无从施展能力,改变不了社会现状。
楼台之上女子六幺独舞,青衫翠羽,白玉绿衣,似游龙惊蛰,似翠鸟磔鸣,似垂莲霂首,脚尖凌辰踏雪,身姿舞烟戏云,是轻盈,是典雅,是端庄,是娟秀,美是美,却总缺点神韵,仔细想来,却是‘ziyou’。
歌姬舞ji,画舫青楼,烟花雨巷,风柳红尘。
这女子,迟早也会变成女人,而且,还是无从反抗的女人。
当然,台上台下吆喝喊叫的不在少数。
那些青头书生各个诗词雅惠,赞美之泉,讨求佳人芳心,听着诗句恶心,杨林都为这群意‘yin’书生感到无地自容,这都是哪家裤裆没拉紧,生了这么一群不知廉耻的畜生。
骂归骂,歌舞仍旧继续;有钱人,就自然讨得‘欢喜’;抱得美人归,身材‘猪猡’的家伙却是家财万贯,看的杨林摇头,书生捶胸顿脚。
歌姬舞姬,也分地位。
未chū_yè的称之花魁,一旦落红,则如烟花绽放‘后’,一文不值,所以花魁chū_yè不止piao客重视,花魁更重视。
说不定,哪家看上你,你就阿弥陀佛,被赎身,被脱离苦海了。
毕竟,女子落红,男子生情。
一曲罢了,舞ji渐退,再到后者,歌舞繁多。
德艺双馨的画舫歌姬舞ji们,胡旋舞、七部技、八部技、九部技、十部技、剑器舞、羽衣舞,可谓是滟滟金尊,舞姿jing湛、丽se可餐,话题又扯远了,杨林望着通宵达旦趋势的夜欢,暗暗感叹东都繁华,却不知浮华背后隐藏的凄凉,这歌姬舞ji,身份低微,即使被赎身后,也依旧命运悲惨,一句话就能互相被赠送,如同娱乐玩物,毫无人生ziyou价值可言。
入夜之前杨林就已定下客座,小菜酒肉,满满一桌,却没有其他人坐上前来,可见‘地位’二字,害人不浅,万恶又可爱的阶级啊。
独守无趣空房不是杨林的心xing,即使主位面的‘宅’,也是有‘宅’的娱乐,所以在客栈之中,那繁华才没有挥之交臂,七凤楼之中各se人马都有,妩媚的美娇娘,溜和的小**,狡诈的小商贩,耍横的土财主,惹事的纨绔人。
汉子们要么观赏各se舞曲,吹起流氓哨,要么喝酒划拳,市井江湖本身就是这样,出一些银两,讨一些欢喜,杨林也是时不时打赏一下,为大唐消费作出贡献,楼内管辖还不错,有各路高手坐镇,自然没有惹是生非的菊花眼仔。
杨林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盯梢。
那酒的味道,美是美,却不尽兴。
杨林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