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霂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你放心,会对她好的。”
“嗯。”章梓玟简单的应了一句,感动的快要哭了。
罗霂看了眼手表的时间,对郑铭舒说道,“铭舒,时候不早了,你帮我送送她。送完之后,你也回去吧。”
“先生不用我陪着吗?”郑铭舒担心总裁的身体吃不消,想帮着分担一下,突然就被罗霂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的太太我陪房天经地义,你陪着想干什么?
郑铭舒惊觉自己失言,悻悻的缩缩头,便送章梓玟离开。
郑铭舒也很无辜,刚刚被老板狠狠瞪了一下,送章梓玟的时候,又被她小小的嘲笑一番。
他只是想调节一下车里沉闷的气氛,主动向章梓玟介绍自己,没想到章梓玟听到他的名字,就噗呲笑了,问道,“你叫郑铭舒?郑铭舒,证明书,那你怎么不叫合格证呢?”
为什么不叫合格证,说的不是废话。他姓郑,又不姓何。
再说他爸妈起的名字,他又做不了主。
郑铭舒将章梓玟送回去之后,便回了自己公寓,刚到家就接到公司股东的电话。好好的股东视频会议开到一半,总裁人不见了。
人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
视频背后的股东一个个坐着,三更半夜的还都不敢睡觉,生怕罗霂再突然冒出来,继续开会。
他们几个股东私下联系了一下,决定找郑铭舒问问情况,便给他打了电话。
郑铭舒知道今天有股东大会,只是没想到会没开完。
他想总裁先生既然在医院陪护太太,肯定是不会再继续会议,便告诉那群股东,会先不开了,再另行通知。
医院里,安静的病房,像独立出来的世外桃源。
罗霂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夜深人静,困意席卷,他努力支撑着,撑到厉司雅的盐水挂完,替她拔掉针头,盖好被子才返回沙发上躺着。
他在沙发上换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最后不得不将视线放在厉司雅的那张双人床上。
他觉得那张床对他的诱惑力越来越大,不停的在召唤他,折磨他的灵魂,告诉他,过来睡吧,这里有舒适的床、温暖的被,还有撩人心扉的罗太太。
最终罗霂输了,站起来向床边挪去,脱了外套,钻进被窝里,从背后圈住她的胳膊,将他搂在怀里。
美人在怀,这才叫睡~觉。至于沙发,那只能叫休息。
半夜的时候,厉司雅已经醒过来。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好像只是看见那则新闻,心里特别难受,接着就失去知觉。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晕过去了。
糟糕,没洗澡、刷牙呢。
厉司雅下意识的翻身准备起床,却发现身体被紧紧禁锢在一个人的手里。
她轻轻掰开罗霂的手,侧过身体打开床头的案灯,摸了很久也没找到开关。
她睁开眼睛细看,房间里陌生的一切都很陌生,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家里。
正思考的时候,罗霂的手又重新将她圈禁起来,往怀里拉了拉,将头埋在发间。
完全是睡梦中的无意识之举,厉司雅看的都惊呆了。她试着轻轻叫醒罗霂,叫了几声都毫无反应,证明他真的是睡着了。
如此一来,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洗澡,弄出很大的动静,将熟睡的他吵醒。
……
第二天一早,医生又给厉司雅做了全身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可以出院了。
罗霂先是安排丁家兴来医院将厉司雅接回别墅,回去之后,他特意吩咐周婶做些营养的早餐,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才回房洗澡换衣服。
也许是昨晚是医院养成的默契,厉司雅见罗霂进了浴室就知道他是要洗澡,便主动替他准备要穿的衬衫和西服。
厉司雅在罗霂安排周婶做饭的时候,她就已经提前洗过澡了,如今感觉精神爽朗,在衣帽间换好衣服,等着跟罗霂一起上班。
罗霂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见厉司雅整装待发,眼眉一沉,眸色黯淡下来,“你穿那么整齐干什么?”
“上班啊。”厉司雅说道,同时催促道,“你也快点,我今天想蹭你的车走,我上班要迟到了。”
罗霂拿起床上准备好的衣服,厉司雅的贴心从衣服转移到指尖,让他心情为之一震,更加不愿意厉司雅去上班。
李达明意图寻仇,背后给他提供消息的人没查清,贩卖器官组织有可能死灰复燃,极有可能找当年厉清越的女儿寻仇。
这两件事请叠加在一起,对厉司雅造成巨大的生命威胁。
他并不想让太太去冒险。
他说,“你不用上班,我会安排铭舒给你请假。”
厉司雅反驳道,“为什么不上班?也太大惊小怪了。我当警察的时候,收到过刀片、子弹,我连*都收到过。这才一个小小的李达明就怕成这样,那我干脆不活了。”
面对厉司雅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苦心,罗霂挑眉说道,“那是因为你以前是一个人,孤苦伶仃,所以可以无所畏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丈夫,有家庭,有很多关心你的人。你凭什么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所谓态度,你将那么多人的关心置于何地。”
干嘛那么凶?
厉司雅咬了咬嘴唇,“好,算你说的有理。但是我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也不能一直这么躲着。”
“你放心,我会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