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着全新一次的过河拆桥计划,苗一山决定给苗启明埋点雷——开玩笑,不让这老狐狸留点把柄在老子手里,以后我还制得住他么?
简单说来,他的计划便是设法使苗启明给自己纳个投名状。思来想去,自家老爹不应该成为这投名状的首选目标,那么……柴房里已经喊得声嘶力竭的佘小凤,或许就是不二人选了!
哼哼,上次阿辉开枪射击,你这丫头大难不死,没想到你还胆敢自己送上门来,这可怪不得老子心狠手辣了!苗一山心里恨恨的想着,他知道,这一次的心狠手辣,不仅可以很大程度上断掉外界通缉追查自己的线索,同时还能抓住试图利用自己的堂叔的把柄——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他故作担忧的叹了口气,对苗启明道:“堂叔,做侄子的真心感谢您的支持!不过现在嘛,摆在咱们眼前最迫切的事,是如何处理柴房里那丫头啊!您想想看,她可是对头的人,放了她吧,明显不现实,可要做掉她吧,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不留痕迹……”
苗启明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不过自恃本领高超的他,为了儿子的未来,倒也并不介意装一次傻,任凭对方利用自己。
“呵呵……”一番冷笑过后,苗启明淡淡说道,“其实很多时候,救人和杀人,往往只是一念之间!今晚半夜,你等我好消息!”说着,他便起身朝着堂屋外走去,心道:你小子不就是想让那丫头死掉才踏实么?还想借此拿住我的把柄?呵呵,第一个愿望满足你,第二个嘛,想都别想!
在他看来,医术高超到一定境界,要想悄无声息、不留证据的杀人简直易如反掌,对此,从小不学无术的苗一山即便认定人是他出手杀掉的,到头来也不可能拿出任何证据,当然就拿不到他半点把柄了。
苗启明盘算着,等到这件大事办完,再一步步诱使苗一山直接或是间接弑父,那根牢牢拴住所有族人的无形锁链,很快就将解开了——至于到时候谁是族长,又有谁会关心呢?
各怀鬼胎的叔侄俩就此分开,各自回屋之后,累了一天的苗一山一头倒在床上,却又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一方面,他担心苗启明的行动失败,或是让他拿住人家把柄的计划落空;另一方面,他更担心昏迷的父亲苏醒过来,这将让他的计划失去施展的空间……
然而,苗一山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真正应该担心的,其实是白天被池中怪鱼给一口吞下的于伏!
在鱼腹中经历了一番光怪陆离的奇遇,感受着身体和记忆的微妙变化,眼看着周围的景象再次回归无尽黑暗,于伏又一次有了恍然如梦的感觉。
心里惦记着佘小凤,他理了理思路,开始盘算着如何才能前去救人:我现在还在鱼肚子里吧?该怎么出去呢?
一个念头刚一闪过,刹那间,前方一道强劲的凉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浓烈的土腥味,紧接着哗啦啦一股水浪声由远及近快速袭来,飞速灌进的水流,很快将于伏所在的黑暗空间填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