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扶柳从庄子那边回来。
“小姐。”扶柳站在房门外面叩响了房门。
云挽歌坐在梳妆台前面,淡声道,“进来。”
扶柳推门进来,看到云挽歌坐在梳妆台前,也从容的走过去给云挽歌将梳了一天的发髻给拆卸下来。
“奴婢今天去了庄子那边,已经吩咐下去了,那人明天一早就会伪装成相府里采办吃食的下人。请小姐放心。”
“恩。”
卸完妆,云挽歌净完了脸就歇下了,只等着第二天云安平在京城里声名狼藉。
第二天早上,云挽歌早早地就起来了。扶柳知道自家小姐在等待着些什么,手脚十分麻利的给云挽歌梳上了飞天髻,在发端轻轻地插上了前几日在街上买来的玳瑁钗,淡妆清扫,却显得十分明媚动人。
“今儿个天气不错,走,咱们去花园用早膳。”云挽歌心情不错,带着扶柳就出了门。
秋菊从相府的厨房里拿了早饭,就直接端去了花园。
大概是因为成馨月的关系,这一次的早膳倒是丰富了不少。
云挽歌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看这秋菊一一端上来的皮蛋瘦肉粥和七八样可以配着一起食用的餐点,不动声色的弯起了嘴角,轻声喊她们一起过来吃东西。
“小姐,这不合适。”扶柳向后退了一步,随即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总不能我吃肉,让你们连骨头都啃不上。”
这话云挽歌说的很形象,虽说现在她的膳食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可是平日里时候她的这些个下人们的日子肯定还不好过。相府里的那些下人们究竟是怎样的市侩狠戾,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总之,在云挽歌的盛情相邀之下,秋菊和扶柳两个人也坐了下来一起用早膳。
值得一提的是,在她们三个用早膳的时候,云瑾之路过正好看到,神色莫名。
诚然,云瑾之并非什么良善之辈,可是他毕竟是一个父亲,在看到自己女儿如此善良和煦之后,也不免感到欣慰。
可是相府又哪里是一个能够容得下善良女子的地方呢?只有强者才能够真正的生活下来。
这一点,云瑾之比谁都要明白。
用过早膳之后,云挽歌就让扶柳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果然,如今街市上所流传着的,全部都是相府的二小姐云安平如何如何狠毒虚伪的消息。而真正外出去采办的相府下人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了。就这样,又把外面的谣言都传回了府里。
等到消息传到云安平耳朵里的时候,盛怒之下的她差一点就把屋子都给掀翻了。
“该死,肯定是那个云挽歌!她该去死的,她为什么还不去死!”云安平大声的咒骂着,还不时地将屋子里的茶杯茶壶都狠狠地摔在地上。
浣纱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害怕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楼姨娘听见动静,过来劝云安平。
“平儿,这是那个小贱人的奸计,你可千万不要中计才是。你的委屈,母亲都知道。你相信母亲,我会让那个小贱人都一一换回来的!”楼姨娘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与楼姨娘此时的咬牙切齿不同,云挽歌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经过这几天的修养,云挽歌当初救下来的死士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云挽歌让扶柳去告诉他,她可以帮助他完成他的愿望,而作为交换条件,他则必须要在她的身边做一名暗卫死士。
那男人同意之后,便来到了她的身边。
“以后你呆在我的身边,我记得是初九那天救的你,以后你就叫做‘初九’吧。”
男人点点头,表示同意。并且随即,就隐匿了自己的身形,消失在了房间里。
云挽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了,接着做自己手里的刺绣。
“小姐,方才和颐公主府里的下人送来了请柬。”扶柳推门进来,将手里的请柬递到云挽歌的手里。
云挽歌翻开手里的请柬看着,发现是一年一度的春宴要开始了。
“三天后就是春宴,扶柳,你和秋菊两个人准备一下,到时候和我一起去参加。”
扶柳有些惊喜,看着云挽歌的时候也带着些激动的神采,“小姐,您真的要带我和秋菊去春宴?”
其实不怪扶柳那么激动,毕竟春宴这种事情,可是只有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贵女才能够参加的大型宴会。它不仅仅代表着身份,更代表着权力。基本上,只要参加了这个宴会,基本上就会成为京城里最受人瞩目的贵女。
“你和秋菊这两天多费费心,挑选一下带给公主的礼物。”
按照规定,每年的春宴都是由和颐公主来举办的。地点就在京城外面的郊区。
而约定俗成的是,每个受邀参加春宴的女子,都必须要携带一些小食。而这些小食,其实就代表了受邀女子的厨艺水平。只不过,通常下受邀的小姐们都会找府里的大厨替代罢了。
上辈子的时候,云挽歌也受邀参加了春宴。而为了让尉迟稷能够有出头的机会,云挽歌在家里苦练了整整十天的厨艺,才做出了极品美味的小食,艳压群芳。
“那小姐,春宴上要带的小食,您看……”
“我亲自来做。”
云挽歌笑笑,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小姐小姐,您打算做些什么啊?”秋菊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道。
云挽歌不动声色,却带着秋菊来到了小厨房里。
和颐公主的生母早已去世,而